“还是算了吧。”她只想老老实实上班,安安静静写作。对创业已不感兴趣了,太折腾。或许是人老了吧。
“他为什么主动找我承包种植园,还提供这么优厚的条件?难道真如他所说的缺少管理吗?现在这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人才。他跟书俊,有没有关联?”
有了前几次事件,若叶对突如其来的好事,都深感怀疑。她怕她做的事,都与书俊有关。既然分手,就干脆利落,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她说过,只要他离开,他们永远结束了!而她接受他的手表,不是因为它很贵重,而是因为她想拥有一件属于他的物品。嘴里可以撒谎,心撒不了谎——她还爱着他。
联想到以前,刘岱想放弃投资,嫌这里投资大,风险高,收益小。可一夜之间,他突然改变注意,非但不撤资,还追加了80多个亿。其间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单刀直入地问:“请问,刘总认识闵书俊吗?”有话憋在心里,她难受。
刘岱端茶的手微微一晃,茶水溢出茶杯:难道她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边擦桌子,边抱歉。但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立即面不改色地反问,“闵书俊是谁?”
桌上还残留着茶水,高咏抽出纸巾,小心地擦拭,直到桌面干净整洁为止。
“一个认识的人。”若叶故作漫不经心地说,一边怀疑地盯着他的大长脸,总觉得他不像身价上亿的总裁,气质上似乎缺少点什么。
她从小生活在幸福村,很早听闻他发财了,但没听说他富到流油的地步。而他投资幸福村,大笔一挥,开口就是上亿。似乎太过夸张。
据说,他当初投资幸福村,拉了好几个合作伙伴。最后,合伙人看收益不乐观,纷纷撤资。他没办法,也打算退出。政府也做好重新寻找投资商的准备。
可一夜之间,情况陡变,他非但不撤资,反而追加投资80亿,由20亿,变成了100亿。
这钱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如果钱是书俊出的,他为什么这么做?投资这么大,是否有回报,是个无法预测的未知数。他为什么要冒这个险?100亿,不是个小数目。他外公会答应吗?
难道,他只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证明陈家的辉煌,保护传统建筑文化?
他真会为了她,与他外公,与庞大的家族抗争吗?如果真这样,他为什么还离开她?
“听名字,不像中国人。您朋友?”刘岱的一双小眼睛发出狡黠的光芒,像发现了稀奇,不失时机地追问道,“您爱人?”
她的脸不由红了,掩饰地笑道:“我没爱人。”
“您找他吗?别的不说,鄙人在海内外的人缘还可以。您要找人,吩咐一声,我愿效犬马之劳。”他拍着胸脯,夸下海口。
她见惯了这种人,吹牛时无所不能,真正找他做事时,他又各种为难。何况她真要找人,需要他吗?她含笑回答:“不用了。谢谢!”
高咏看看若叶,又看看刘岱,也感到疑惑:难道此人和闵书俊有关?我怎么没想到?ary公司所做的一切,莫非都是为了她?然后才是为了幸福村?
“听说,您要回淮城工作,找到工作了吗?”刘岱招呼服务生过来添茶,一边看似无意地问若叶。
“暂时没有。”回来几天,她忙于处理各种琐事,还没想找工作的事。
“本公司成立不久,急需人才。您能屈就吗?”闲聊这么久,这才是他找她的重点,也是他今天必须完成的使命。
他到底与书俊有没有关系?是真意聘她,还是随口一提?她想测试一下,便调侃道:“我算人才吗?”
“必须是。”他玩弄着打火机,微笑说道。
她半开玩笑地问:“待遇高吗?”
“您开个价,看鄙公司是否承受得起。只要不超出咱们的承受能力,我会慎重考虑。”他抿一口白瓷杯的茶,装出文雅的样子。
“怎么办?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贪财。”若叶捋捋快要挡住眼睛的刘海,忽闪着月牙眼。
领导找高咏,他去外面接了电话,说完电话回来,正听到刘岱让若叶去公司上班的事,他鼓捣说:“刘总这么大方的人,你开多少,他都会答应。”
“正好,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欢跟贪财的人打交道。”刘岱呵呵一笑,挠挠几近秃顶的头。
“好!刘总爽快!”若叶狡黠一笑,“等我想好一个合适的数目,再向您汇报。”
“不过,必须通过公司正规的选拔、考聘……”为证明他的做法是单纯的招揽人才,他一本正经地说。
“正规就好,我最怕的,就是不正规。”
“谢谢您的理解!我们虚左以待,恭候您的到来!”
在若叶跟刘岱他们谈话期间,陈正龙到幸福村各处走了走。回来时,他们正好谈完了。他也向若叶谈了谈他的观后感。
“幸福村的风水,的确很好。”他指着对面连绵的山脉说,“你看,那里是一条龙脉。只可惜,修路把龙脉切断了。不然,陈家还会出些将相类的高官。”
若叶当真看去,只见目之所及,千山一碧,重峦叠嶂。一座座连绵的山峰,像珍珠一般串联在一起。
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竟没发现其风景。而陈正龙和书俊,偶尔来一趟,就发现了奇异之景。这也正应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道理。
“尤其陈家大院,背靠雄伟的风笙山,仰头是龙形的鸡公山,前面是一条蜿蜒流淌的河流……”他说得煞有介事。
若叶对风水学不感兴趣,也不十分相信,只配合地笑笑。
利用周末,由陈正龙主持,全体理事会参与,召开了第二次理事会会议,专门商讨资助巫红霞的事。
上次去幸福村,顾昱琴见到高咏后,对他产生了好感,但苦于再无机会接触。有了以廷那边的教训后,她对待感情,不再那么主动了。她没他的电话,也没加他微信、qq。
接到通知,要召开会议,终于可以再见他了。她兴高采烈,精心打扮一番,提早就到场了。但是,到了之后,才听若叶说,雨舟和高咏有事,不能参会。
她不免添几分愁绪,又不好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