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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在夜中舞弄着彩色的灯笼,城中的喧闹、勾栏瓦舍中的歌舞彻夜不休。
当房门关上后,仿佛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开来一般,只剩自己的心在鲜活地跳动着。
邺婴之紧张得后背微微发热,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温善的闺房。
和温善的书房简朴、沉淀内敛不一样的是,她的闺房装饰风格颇显女子风情:进门便可见对面的一面画着夏日荷花图的屏风。左右两间用粉色的轻纱分隔开来,右间望去只有一张卧榻,榻中间的矮茶几上放着一个小香炉,正燃着,使得室内弥漫着一股香气。左边却还要再深一些,而温善的床便在那深处。
“郡主先歇,我去将多余的灯灭了。”温善道。
小郡主的目光触及那张宽阔又铺着床褥的床,便“嗯”了一声,坐到床边去了。温善灭了灯,周围便暗了许多,小郡主看见那光源渐渐接近,便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听闻许多闺中密友也常同床共枕、促膝长谈,可是如此?”小郡主问道。
温善将灯盏搁在床头的桌子上,应了一声。小郡主得到此答案并不满足,又追问:“那你呢?”
“这跟小郡主好像没多大关系。”温善笑了笑,伸手去解以及的衣裳。
小郡主心中一惊,连忙低下头去,她嘀咕道:“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我不想有人赶在我之前……”
温善已经解下了外衣,只剩一件单衣和单裤,她沐浴过后本就不会再穿得十分得体,外衣解下后,单衣便也显得有些宽松。
丝滑的罗衫将她的身骨接近真实地勾勒出来,里面的肚兜便也露出了一角。小郡主一抬头便看见了那抹淡色,心中不由得比对起了自己的肚兜颜色来——好像我的肚兜要艳丽一些。
“小郡主说什么?”温善似乎没听见她方才所言。
“没!”小郡主心虚道。
温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忽然便勾了勾:“小郡主莫不是打算就穿这么多安置?”
小郡主低头发现自己的衣着还是出浴后的模样,便也去解了自己的外衣。她再朝温善看去,及腰的发丝贴着她的腰背垂着,不过因常年盘发,以至于有些许卷曲。
即便如此,温善此模样带给小郡主的视觉冲击也不是一般的小,仿佛八年前那个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