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深吸口气,道:“我那时想说:潘雅湛,你可不可以记住今晚吻你的人,叫童瑶?”
他看着她,发现她沉浸在遥想追忆中,心情似乎与十年前那个暗恋而忐忑的女孩合而为一,用一种可以称之为梦幻的神情看着他……此刻她忘了她己经是他的妻子、己经得到了他,像个十八岁女孩对白马王子告白后等待判决那样期待而紧张……
潘雅湛觉得满无语的。
他,真的,不是一个能自发性浪漫的人。相反的,他很务实。
当年若是没闸出人命,他与她,九成九就真的今生再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他会记住有个女孩在毕业舞会上强坊了他,然后一时檫枪走火,终结了他的处男身,但不一定会记住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而更不会记得那女孩长怎洋、说了什么话……但,肯定多少会记得~^个身材很不错的女孩,那胸真挺、那腰真细、那肌肤超涓腻……“你是我妻子了,瑶瑶。”回到现实吧,老婆。十八岁离他们很远了。
童瑶突然觉得堆了满身的梦幻泡泡一下子被戳得千千净净,而自己也清醒不少,但那种不知来由的严重失落感!让她心口堵堵的。像青春年少最美的那段岁月,从来没好好书一下最后那枚句点,有一种残缺的遗憾感觉……见她如此消沉的表情,潘雅湛宽慰她道:“十八岁那年,如果你问了,我可能无法回答你说‘可以’。可是,我们结婚了,我们会过一辈子,这问题,还需要问吗?”
“……你看灵异、武侠小说之类的闲书时,是不是只翻目录大纲、章回标题,然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结局?”她将于从他的手莩里收回来,欢手环抱在胸前,问。
“你怎么知道我看的闲书类型?”他挑肩。
“你以为我暗恋你两年的那期间,就只是每天每节下课经过你的窗前吗?”
“原来那些每天每节下课经过我窗前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吗?”
“这不是重点!”她有些恼羞成怒。
“我这不是在笑你。毕竟,比起有人国小、国中、高中十二年都风雨无阻路过来说,你只有两年,我一点也不卬象深刻,更不会觉得困扰。”他“好心”安慰她。
人家说当律师的嘴巴都很恶毒,童瑶今天领教了。
“那真是谢谢你了。”她有气无力地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