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志气,早就没了。
他同意徐丽婚内谈恋爱,只要不带回家里同居,一切都随便。
我爸还说,如果真谈成了,可以给徐丽一笔可观的嫁妆,风风光光的三嫁!
我妈对此事也很支持,认为徐丽有追求个人幸福的权力,别等到人老珠黄时,再找男人就不容易了。
甚至!
那名整容医生还来家里吃过两顿饭,跟我爸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还有……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对此极度厌恶,觉得他们都没有尊严,更不懂廉耻。
“他们可真恶心,乱七八糟的。”
“成年人的世界,我们都不懂吧!”
付晓雅也很感叹,“什么相濡以沫,风雨同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在他们眼中,更像是个一个笑话。”
居然罗列了好几个词!
我笑着赞叹:“姐,文学水平大有提高啊!”
“姐这次语文考试,可是得了七十分呢!”
付晓雅冲我翻了个妩媚的白眼,得意的笑了。
接下来是学习时间,我们相互提问,交流探讨。
夜半,付晓雅在镜头前换上了睡衣躺下。
我静静地注视着她,直到这幅美好的影像印入脑海,这才安静地睡去。
次日上午,
我去邮局取来了付晓雅邮寄的礼物,回到办公室后,这才满怀期待地拆开。
一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手表!
我心头狂喜,听说这种手表很贵的,只有大企业家才会佩戴。
付晓雅真舍得为我花钱。
还附着一张纸条!
两个字:高仿。
我又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付晓雅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她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立刻将腕表换下来,将那块沉甸甸的劳力士佩戴在手腕上。
阳光下,表壳内的小钻石居然发出七彩的光芒。
我这才发现,盒子内还有一个小小的发簪。
边缘点缀着闪亮的彩钻,上面一朵绢布的小花,正在盛开。
发簪不是新的。
我记起来,付晓雅跟我视频聊天时曾经佩戴过,心情一阵激动。
我将发簪轻轻放在口鼻处,嗅到了独有的芳香。
我陶醉其中,心满意足……
半晌后,我才给付晓雅发了条短信:姐,礼物收到了,非常喜欢。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给我邮寄发簪。
但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跟那支英雄钢笔一样,将长久陪伴在我的枕边。
刘芳菲找到我。
她想去派出所探望大福,还买了糖果。
我给秦所长打了电话,他不同意,违法规定。
这段时间,大福禁止任何人探视,也包括家人和辩护律师。
秦所长还提醒,检察院已经对大福正式批捕,案件将进入下一个阶段。
既然尘埃落定,就不要节外生枝。
我领会秦所长的好意,连忙表示感谢。
“芳菲,禁止探视,放下这些吧!”我由衷劝说。
“如果放下大福是一门功课,或许我将永远不及格。”刘芳菲摩挲着糖盒,声音又哽咽了:“大福在里面,会不会觉得很冷?没有糖吃,他会不会觉得不快乐……”
“每个人衡量快乐的标准不同,也许大福并非你想的那样,让我们静静等待着他出狱的那一天吧!”
“好!”
刘芳菲取出一块糖剥开,放进嘴里,这才遗憾地转身出去了。
刘子文来了电话,笑得像是个傻子。
“哈哈,大福终于被抓了,报应啊!芳菲说得对,他就是对我蓄谋已久,狗日的,让他牢底坐穿!”
我不想跟他讨论大福,皱眉问道:“刘总,还有别的事吗?”
“张义最近很倒霉,也是报应。”
“我知道,他的车被砸了。”
“那是老黄历了!”刘子文幸灾乐祸地讲述:“昨晚又发生了一件事,张义在小区门前,被人泼了一身粪水,臭气熏天。
这个瘪犊子特别爱干净,上来就骂,结果流到嘴里又呛到了!他妈就没教过他,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
这不,又窝囊地发高烧住院了。”
我也被逗笑了,非常乐见张义倒霉,这货最近运气是真差,大概是撞了瘟神。
咳咳!
刘子文清清嗓子,神秘兮兮道:“我听说,张义曾经跟李奇一道,拍摄过那种片子,还传到国外的网站上换钱,这是违法的。”
“哪种片子?”我不解。
“就是男男女女,一起胡闹,特别大胆的那种。也是听说啊,李奇开办的那个女子会所,就是拍摄场地,张义还是导演。”
我被震惊了!
卧槽!
他们还做过这种事,道德败坏。
难怪当初李奇被抓,张义不惜代价,也想要把他给弄出来。
张义是怕李奇供出此事,把自己也连累进去!
徐丽参加过的女子会所,跟几位女会员关系还挺要好,会不会?
槽!真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鄙夷归鄙夷,我的头脑是冷静的,哼笑道:“刘总将这些告诉我,不只是聊八卦吧?”
刘子文嘿嘿笑了,积极撺掇道:“周岩,你跟韩风的关系好,让他调动手下人员查一查,只要落实证据,张义肯定被抓进去!”
“风哥很忙的,这事先搁置吧!”
“进去了,就三年起步啊!”刘子文很不甘心。
“大福被抓,承认了罪行,他们起诉不了芳菲,张义的诡计又落空了。”我直言道。
“那……好吧!”
刘子文无奈地挂断电话。
我并不赞同为一个不足为患的张义,搞出太大的动静。
风云堂解散了!
韩风所谓的势力,也就剩下身边几个人,仅能保护自己的安全,何谈去派人深入调查张义。
还有,谎话连篇的徐丽,就是个定时的炸弹。
谁也不知道,她在女子会所玩乐期间,是否也被各种诱惑,参加了拍摄。
要是徐丽也因此进去,家人的脸都要丢光了。
中午时,
我找到了老黑。
告诉他明天要跟刘芳菲一道,去平川市参加活动。
听说要去外地,老黑也很积极,主动道:“兄弟,平川的情况我很熟,我开车拉你们过去!”
“太辛苦黑哥了!”
“没什么,我正好也回去看看孩子,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见到我还会不会被吓哭。”老黑笑了,目光里带着期盼。
我差点忘了,老黑是有孩子的父亲!
当年老黑入狱后,妻子带着儿子改嫁他人。
这也是他深藏心底的痛吧!
“给孩子买一些礼物,他就不会哭了。”我笑着提醒。
“嘿嘿,早有准备。”
老黑笑了笑,又不无遗憾道:“就是这熊孩子随他妈,胆子小,身体也弱,后爹胆子更小,一家子怂包。”
尚阳骑着新买的小摩托来了。
还换了一套新运动装,顶着板寸头,显得格外精神爽利。
尚阳一进屋,便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笑嘻嘻地问道:“岩哥,最近有没有想我啊!”
“还别说,真有点想你。”
我笑着点头,说的也是实话。
跟尚阳在一起,总能感受到朝气蓬勃,让人很欢乐。
“我可以换个职务,不当顾问,给你当助理,咱们就能朝夕相伴了。”尚阳厚脸皮道。
“不行,你是个学生。”
“要放寒假了!”
“尚阳,有件事要告诉你,得有心理准备。”我正色道。
“什么啊?”
尚阳立刻站直了,貌似洗耳恭听,却又带着几分心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