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祁王妃忽而笑了,笑的那样癫狂,“是我做下的又如何?只是很可惜,就算你现在知道了这一切你又能怎么样?你捧在手掌心中的女儿还不是被人嫌弃退婚?司徒楚楚永远都比不上我的青青,她的这一生早就毁了,只是很可惜,我看不到她更加凄惨的下场!”
“真是死性不改,冥顽不灵,你做下了这等错事竟然还不知悔改,看样子本王是必须要让你长点记性了!”
“来人呐,将这个疯女人送去宗人府论罪,以后她不再是祁王妃,跟祁王府之间没有半点关系,宗人府该怎么查案就怎么查,本王对于这种心狠手辣的毒妇绝不姑息,另外让府里的管家好好查查这些年库房里少地银两和物件都去了哪里,必须全部给本王追回来!”
“原来你都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那你为什么还一直装作什么都不插手的样子?”祁王妃对于这个结果明显不能接受,追问着祁王要一个答复。
“你可别忘记了,这是本王的府邸,你挪用钱财,本王可以不跟你计较,我祁王府也不差这点钱,但是你对于楚楚这样算计陷害就连她的嫁妆都不放过,你实在是罪大恶极,今日本王若是就这样让你逃脱律法的制裁,本王不配为一个父亲!”祁王很是好心的对于眼前这个发丝散乱不堪,狼狈至极的女人解释了两句。
祁王妃这才知道因为自己的贪心让自己错过了怎样的一个人,但此时后悔已经晚了。
看看她的样子,哪里还有王妃的样子,真的跟街边的乞丐和流民一样,她不甘心,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一切全部都化成了泡沫,她不要这样的结局。
祁王府门外,刚刚的空休假回来的司徒楚阳刚刚下马,就看见了在一旁等着自己的司徒青阳。
对于这个人,司徒楚阳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每次看着他们母女三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就让他恶心至极。
“大哥,你今日也回来啊,正好今日让娘亲去多做些菜,我们一家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司徒青阳是个很有学识的人,在书院里成绩一直很好,先生也多有夸赞。
看着这个一脸青涩的少年热情地喊着自己大哥,司徒楚阳还是和以前一样,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他,只是自顾自今日府中。
对于这样的场景,司徒青阳早就已经见怪不怪,自己很是平常地跟在自己大哥身后进去。
小时候司徒青阳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大哥如此讨厌自己,等到长大的时候才知道这其中的那些缘由,只是他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个喜欢藏在大哥身后的那个少年,不过他却是对于这个大哥更加耐心,每次自己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总是要拿来跟他分享,虽然他从来都没正眼看过。
入眼处就是大厅,此时站满了人,两人很是默契地走了过来。
“弟弟,救我们,父王要将我娘亲打入宗人府,你快来救救我们!”司徒青青看见弟弟,立马呼喊着。
两人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情很是懵,不过看着这情形定然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司徒青阳毕竟还是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满脸伤痕,自然担心无比。
“父王,娘亲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对于这个小儿子,自己一直都很满意,若是非要说这女人做了什么好事那就是生出了青阳。
“你还小,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过问的,你母亲那是自作自受,你别想着为她求情,本王决不能容忍这样的毒妇!”
祁王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话语里还是稍显柔和。
司徒楚阳看着一旁的妹妹,没说什么话,但是对于楚楚的担心很是明显。
叶凝雪就站在司徒楚楚旁边,看的很是明显,看来事情也不是楚楚说的那样,这个大哥看起来还是很关心楚楚的。
祁王妃母女在被人给拖下去之后,这里明显安静了不少,少了那些求饶的吵闹声。
在司徒楚楚将这母女两人做出的那些事情都说了出来之后,司徒青阳实在是没有脸面继续说些什么,就连求情的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母亲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害姐姐?
侯爷一家见这个情况自然是不能继续待下去,很快就起身告辞。
这里就只剩下了叶凝雪和祁王一家,叶凝雪是想起身告辞的,但是司徒楚楚死活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楚阳、青阳还不快点来拜见皇后娘娘!”祁王爷心中其实也并不好受,只是该有的礼仪也不能省下。
两人没想到站在司徒楚楚旁边的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皇后,叶凝雪的故事早就在云水流传开来,只是这两人都是在儿时在宴会上曾经见过叶凝雪,这么多年过去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印象。
两人很是爽快地给叶凝雪行礼,并且在得到免礼的声音之后,还抬起头来悄悄打量着她。
司徒楚阳很是不解,他怎么不知自家小妹什么时候和皇后娘娘走的这样近了,他记得以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可不好。
感受到两人打探的目光,叶凝雪也不恼,迎上他们的目光。
司徒楚阳心中很是疑惑,一个人真的能够变得这样彻底吗?眼前的女子给人的感觉聪慧过人,但以前她虽然貌美,但胆小怕事,从来不敢与他人直视。
“父王,事情已了,楚楚就不多打扰父王。”
知道叶凝雪一直在旁边等待楚楚,祁王也很有眼色,让楚楚好好陪着叶凝雪逛逛祁王府。
两人就这样携手而去,这件事件就算是解决了,而后侯府的人也将今日发生的事情散播出去,司徒楚楚后来的名声也变了,什么忍辱负重,不与小人一般见识的美德全部传了出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司徒青阳还是想求着祁王放过那对母女,祁王见他如此是非不辨,心下大怒,不愿见他,不过也终究还是随了他的愿,将人从宗人府里放出来,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