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二十一章不愧是我陆戏精
太医蹲下身观察了一阵,皱了皱眉。“还请王爷将王妃放下,方便诊断。”
江景衍垂眸看了看不见好转的陆云溪,刚动了动手臂想要放下,就见陆云溪身子猛地一颤。
他当即收住了动作,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放松,察觉到怀里人带着些颤抖的身子,心中蓦然有些慌乱。
太医见此情形也是无比为难,陆云溪这情况让他连把脉都做不到,更不是用说诊断了。只能看着这情况,试探着问道:“王妃先前可有异样。”
江景衍摇了摇头,“我一直同他待在一起,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这……”太医皱皱眉,“王妃可是曾患有心疾?”
江景衍皱了皱眉,刚欲说什么,就听一旁跪着的青萝突然开口:“这心疾确乎是有的,王妃自入府后曾发作过一次,奴婢亲眼见过。只是王妃交代我无论如何也不准说出去,我便……”
太医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看了看陆云溪的脸色,“王妃这病,似乎不止心疾这么简单。”
陆云溪闻言听得一身冷汗,难不成自己真还有什么其他病吧?
“患了心疾的人多半会面无血色,体温偏凉,可王妃并不是这样的症状。”太医拧眉,“卑职总觉得蹊跷,也不敢妄下定论。敢问……府中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
江景衍眸光一暗,抬头看向了一旁的七王爷江禄寒,“老七,去找冷寻搜查我府上。”
“行,我这就去。”江禄寒不敢耽搁,抬腿向宫外走去。
陆云溪感觉自己也演得差不多了,干脆头一歪开始装死。为了防止面目表情露出破绽,他还专门顺势把脸埋在江景衍胸口,却蓦然听见这人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本就贴的近了,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江景衍见他原本绷着的力道逐渐放松了下来,就连死死攥着胸口的右手也逐渐失了力道,随着身子一起软软垂下;心中不知怎的,无端蔓延出一种不可遏制的恐慌。
这种他曾经以为的、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心里的感受,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着。看着怀中没有半分反应了的陆云溪,不由得又紧了紧揽住他的力道。“张太医可有方法?”
张太医跪在一旁抖若筛糠,“回王爷,卑职实在不敢断定王妃究竟是什么病症,如若真是中了邪……”
他话还未说完,原本坐于殿内的皇帝听见禀报也快步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神色并不怎么自然的江宛音。
“陛下。”张太医赶忙回身行礼,“景王妃方才便突然倒地不省人事,卑职问询前来查病……”
“如何?”皇帝低头看了看陆云溪,“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卑……卑职怀疑,景王妃他也许是……中了什么邪。”张太医一拱手,“景王爷已经下令搜查府上,若真有什么招阴至邪的东西……还要另下评判。”
“何人如此大胆?”皇帝闻言震怒,“还敢用这种巫毒之术,真将我南沧的禁忌视若无物?”
苏婉清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却突然被人拽了拽手臂,如惊弓之鸟一般回过头看去,就见永定侯苏明磊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爹爹?”苏婉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目光中满是乞求之色。苏明磊却根本没来得及理会,匆忙一拱手:“陛下,景王妃这是……”
凭借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要说苏婉清和这个事情没有半分关联,那必然不太可能。
“皇兄不如先安置好景王妃,再做其他打算。”皇帝瞥了一眼苏明磊,却没理会他。“朕差人收拾好房间,皇兄移步过去便是。”
“多谢陛下。”江景衍冷声道,打横抱着陆云溪站起身,“还望侯爷管好婉清郡主。本王的王妃,可由不得他人任意欺辱。”
陆云溪发现自己已经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声了。一边要佯装自己人事不知,还要顾忌着四周的情况;搞得他大气也不敢出。
装死还不被人发现,真的是个很困难的活儿。
好在江景衍没再多说什么,抱着他转身就离开。苏婉清面色惨白,看着江景衍离开的背影,却是什么话都没敢说出来。
苏卓信也是如此,本身景王府与永定侯府间联系并不算密切,可也有着点情分。江景衍此话无非就是相当于撕破了脸。这一来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不说,还无意中给自己树了敌。
江景衍若是成为敌人,那么他今后……
想到这里眼底无端蔓延出了一丝惊惧之色,回头看了眼惊恐交加的苏婉清,暗道一声坏事。恭送了皇上离开,这才找到机会训斥:“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
“我……”苏婉清万万没想到苏卓信会反过来训斥自己,刚想辩驳几句,突然想到了张太医所说的‘招阴至邪’之物,心虚的没敢开口。
如果小桃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那么……没准今天就能彻底扳倒陆云溪。
想到这里,苏婉清不禁又浮现出一抹冷笑,此番他一出事,倒还是给了自己机会。只要能够搜出来陆云溪床底下的那巫毒娃娃,也就是坐实了他暗地使这厌胜之术。暗道江宛音给的主意的确精妙,几乎不用费力,就能让他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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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江景衍放轻了动作将陆云溪放下;刚刚拉过薄衾盖上,就听见门口江禄寒的声音响起。
“陛下。”他先是向皇帝行了一礼,“我与冷统领搜寻了整个景王府,独独在王妃的床下发现了这个木盒子。”
江景衍闻言示意青萝过来照看着,起身快步走出房门,在看到那方木盒之时也皱了皱眉,看向江禄寒:“你是说这东西原本在王妃床下?”
“的确如此。”江禄寒道,“这东西看着诡异的很,我也未曾拆开,一并带过来了。”
“拆了看看。”皇帝吩咐着一旁的管事公公,那公公赶忙上前将外面包着的锦布剥落下来,看到那方木匣上的符号也是手中一抖,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