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二楼卧室的大床上,宋瑾腰酸的不行,看到陆征精神抖擞的,气的都想咬他一口。
“这几天有没有想去的地方?”陆征把她圈在怀里,看她的眼神再次恢复宠溺。“去海边走走?”
“附近有没有花店?”她说:“你这房子太冷清了,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我得重新给你规整一下。”
“好,先吃饭,吃完饭带你去买花。”
饭都做好了,三菜一汤。
饭后去花店买花的时候,看到很多华人面孔,宋瑾心想着估计住这片的华人比较多,还都是富人,难怪薛泽跟江雨不住这儿;要换作是她,她也得搬走。
路过一个院子,看到里面一棵银杏树都快遮住房顶,宋瑾忍不住的朝里面多看了眼。
陆征开口说:“这是薛泽的房子,盛书意读大学那几年一直跟他住在这里。”
瞬间,宋瑾就明白为什么院子里种银杏树。
盛家院外那条路就是百年银杏大道,盛书意18岁就被时秋送出国读书,异国他乡,小小的年纪,怎能不想念家乡?
好在,她遇到了薛泽。
宋瑾问:“书意姐两年后是不是就能来温哥华了?”
“看薛家的情况。”陆征不想欺骗她,“现在薛家属于调查阶段,又是风口上,这阵风不知道持续多久。”
“那我这段时间多去温东转转吧,反正薛泽他们几个也闲着,我过去跟他们学打高尔夫去。”
“不带我?”
“你不工作了?”
“工作哪有媳妇儿重要?”
宋瑾听后嘴角上扬,“这话我爱听。”
……
高尔夫球场里,宋瑾在陈燃冉的指导下,频繁进球。
三个男人时不时的朝她们那边看一眼,然后再聊回正事。
没怎么打过高尔夫,宋瑾挥杆挥的胳膊疼,休息的时候走到陆征跟前,摘下帽子习惯性的挨着他坐下,头靠在他肩膀,“太热了。”
陆征拧开瓶盖,把瓶口递到她嘴边。
她也不抬手,只仰着头就让陆征这么喂。
对面的薛泽酸道:“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伤了手。”
陈燃冉那边接过老公江雨的水,喝了口后,代替宋瑾怼薛泽,“当年举着雪糕喂小书意吃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酸。”
“我一孤家寡人,整天被你们这两对喂狗粮,我心里能不酸才怪。”
听薛泽这么一说,宋瑾赶紧给盛书意发消息问她忙不忙,说这会儿正跟薛泽在一块呢。
盛书意给她回复说这会儿正在产检,得半小时后才能视频看薛泽。
看到她在给盛书意发消息,陆征用纸巾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黏在她脸上的碎发塞置耳后,柔声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嫂子你想吃什么?”宋瑾问陈燃冉,“晚晚几点放学?”
“晚晚有阿姨接,咱们吃咱们的。”陈燃冉问江雨:“老公,张哥那中餐馆还开着没?”
江雨拿出来手机:“我打电话问问。”
点完电话,江雨说晚上去吃中餐,是北城一老乡开的,味道比较正。
晚上到那家中餐馆,用餐的几乎都是华人,江雨定了个包厢,但隔音不太好,还是能听到外面顾客聊天的声音。
跟国内大环境的不同,这里的华人都在毫不避讳的聊国内最近发生的事件:听到他们聊到江家和薛家,语调充满了讽刺,还说是得罪了陆家咎由自取。
那话讲的就好像他们是亲临者一样。
许是因为听多了,江雨跟薛泽都没什么反应。
偏偏外面那帮人又扯到陆家老二身上,说这个神秘的老二跟一个小姐搞到一起,已经被陆家逐出家门。
江雨几乎是瞬间起身,宋瑾跟陈燃冉还没顾得上拦,他就已经冲出去,随手拎起一瓶啤酒朝着那个胡说八道的男人头上砸了上去。
陆征背对着包厢门坐的,脸上表情很平静,在宋瑾看来,他这反应更像是默许江雨动手。
江雨坐的离他最近。
不想江雨动手,以他的性子自会拦下。
“他妈的!出了国就满嘴胡诌诌!”江雨揪住被砸蒙的男人,满眼狠戾的警告道:“你丫的下次要是再胡说八道被老子听到,老子直接让你变哑巴!”
许是因为他身上戾气太重,那桌人见朋友被砸,也都不敢出声,甚至连报警都不敢。
因为这边治安本身也不太好,要真惹了不该惹的,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陈燃冉去找了老板为江雨善后,老板应该是知道他们的身份,连钱都没接,反而给他们赠了好几道菜。
因为这个小插曲,这顿饭吃得并不尽兴。离开餐厅,薛泽提议去会所喝点酒,这次没有随便选,挑了家规格最高的。
人少不热闹,江雨打电话叫来了几个人,之前在北城薛泽的场子里,宋瑾也都见过他们。
这些人见到陆征都很恭敬,喊二哥的同时也不忘叫她嫂子。
酒下肚后,大家都逐渐放开,聊的话题也都涉及过去的圈子,说谁谁已经被逮回去了,谁家又被查封了。宋瑾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知道他烟酒都戒了。
陈燃冉唱歌很好听,唱的是《再回首》,这歌很应景,听得宋瑾莫名很感伤,只能搂住陆征的腰,撒娇的赖在他怀里。
她喝了果酒,口腔里有股蜜桃味,陆征把她抱怀里,旁若无人的低头吻住她。
包厢里灯光灰暗,大家都沉浸在陈燃冉的歌声中,根本不会朝他们这边看。
宋瑾由着他吻,动情时搂住他脖子,“要不我们今晚住这边吧。”
知道她是不舍得跟这些人分开,陆征应下。
提前离场,没有走远,在对面酒店开了间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