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也一耳光打得扑到地上，眼珠子急得乱转。
凌霜冷冷道：“不要妄想逃走，坤宁宫是本宫的地盘，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何况以本宫的武功，就算让你逃了，本宫也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小福子吓得眼珠子不敢乱转，连连磕头道：“娘娘饶命！”
凌霜眼中冷意凝结，面上却含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本宫当年火烧寿康宫，将一干与懿靖贵太妃有关的宫人统统烧死，原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再把本宫的秘密泄露出去，只是本宫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你这条漏网之鱼，让你多了那么多年。”
小福子趴在地上，佯装出一脸的茫然：“娘娘，奴才只是一个在御膳房烧火添柴的小太监，哪有什么福气去伺候贵太妃，娘娘在说什么，奴才实在听不懂。”
凌霜道：“哦，当真不懂吗？那本宫刚才怎么听说某人要站出来指证本宫和福王私通，要给他无辜惨死的主子报仇？”
小福子闻言，便如五雷轰顶一般，颤声道：“你……你……听到了……”
凌霜呵呵道：“当然听到了，也亏得本宫听不到了，不然岂不是要折在你们这起子贱人手中？”
小福子涨得面色发红，猛地冲着凌霜扑过去，双手乱舞，便要掐死她。
凌霜嗤嗤一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她坐在罗汉榻上不动如山，衣袖无风自起，真气鼓动，由内至外，凝结成一个无棱无角、无形无相的罡气圈。
小福子还没碰到凌霜的一片衣角，就被她护体罡气圈震了出去，‘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委顿在地，好似一束破败的稻草。
四喜见他还敢动手，劈面又是两个耳光：“好胆的奴才，竟敢对皇后娘娘动手，真是活腻了。”
小福子被打得嘴角破裂出血，嘶哑道：“皇后，你练了什么妖术，我怎么杀不了你？”
凌霜笑得像一朵寒气凝结的霜花：“本宫练的不是妖术，而是绝顶的内家功夫，十几年的勤学苦练，本宫这功夫已经有七八成火候了，可以自动生成护体罡气，别说是你了，就是一千个大内侍卫联手，也别想杀死本宫，更别说是你这个狗奴才了。”
小福子又惊又骇，面目狰狞道：“这么说，当年懿靖贵太妃设计不成，反而死在你手里，就是因为你练了这门神奇的功夫了？”
凌霜道：“没错，本宫有神功护体，即便一时中了算计，也能反客为主，反杀对方，是你的主子不长眼，算计谁不好，偏要算计到本宫头上，本宫若是不杀她，死的就是本宫和玄煦，所以你不能怪本宫心狠。”
“你——”小福子气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凌霜扬眉一笑，抚着鬓边的一朵点翠珠石兰花，语气一转，变得无比香醇甜美，如同一坛窖藏几十年的陈年女儿红：“小福子，你累了……你累了……该睡了……该睡了……看着我的眼睛……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