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也活该我倒楣,碰上那么个东西。”于胜男一想到那个下作东西,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人给活剐了,“浑不知事儿的,一直都没个消停的。”
这话到是让连澄不禁莞尔,就那张脸,那张精致美丽的脸,这么一露出颜色来,旁边的客人都目不转睛地瞅着,双估摸着有些失礼,全都收回视线,暗暗地不时地把视线往这里挪过来一点。
有一首歌叫做《恋人未满》,说真的,要不是出那件事,或许着他真要把那些个孺慕的感觉儿错当成那种感觉,或者说,他更庆幸一点儿,轻装上阵。
“什么时候带回家,让老爷子高兴高兴?”他这么说,端起咖啡杯,浅浅地尝一口,即使多年没来,这里的味道还是没有变化,就跟大胆一样,还是那个模样,对着他笑得极尽殷勤。
于胜男敬谢不敏地摇摇头,那个样子,笑意带着遗憾的样子,摇摇头,“老爷子估计得气疯了,那后果我扛不住的……”
“怎么着,你还不想让我见光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肩上就落下两只手来,重重地按住她的双肩,下巴落在她的头顶,那是个身着军装的男子,就是那身透着个威严的四星军装,都掩不住他骨子里藏着那么些个狂肆的因子。
他眼神锐利得很,却是冲着连澄一笑,那话里含着的不悦,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你见得了光吗?”于胜男到是不抗拒他的亲近,红艳的丰厚唇瓣一动,吐出的话到是有几分的不耐,“武烈,想让老爷子立马进医院,你就给我试试?”
武烈到是不在乎于家的老爷子进不进医院的,谁要进医院,他眼皮儿都不会动一下,更甭提去上心了,可就是这么个,他到是不敢,要真气着老爷子再一回,他都可以想象自个儿的结局,孤单凄凉。
连澄到是一笑,起身站起,“大姐,阿枫的事,你要是有消息,打电话给我吧。”
于胜男想站起来跟他告别,偏就那按住她双肩的武烈已经是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动一分,就连她想告别的举动都让他极具醋味儿地制止住,一个白眼递过去,坐回去,懒懒的样儿,“得,你到是来得快。”
话里那个嘲讽的味儿,长耳朵的都能听出来。
“好说。”武烈当成夸奖,拉过椅子,挨着她坐下,也不叫咖啡,就着她喝过的杯子,端起来就往嘴里喝,“他找你什么事儿,还这么慎重,到这里来?”
于胜男拿他是没有办法的,拿眼觑着他极自然的举动,遗憾自个儿才喝那么一口,微微叹口气,“我们家的那个小妖孽在美国,人不知跑哪里去了,谁都没有消息。”
是的,小妖孽,于连两家都是这么个意思儿,那连枫就是个妖孽儿,都给强制地送出国,还不消停,想他那个样子,不是个轻易能罢手的主。
“哦——是他呀……”武烈极不以为然,人自然见过的,都是出自同样的家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古铜色的大手一把按住她的手,“毛都没齐儿就晓得作怪了。”
这是他的结论,说得一点儿都不心虚,惹得于胜男不太雅观的翻翻白眼,这叫做有嘴巴说别人,没力气抽自己耳光,他当年做的那些事儿,不够阴的?不够毒的?比连枫如今的年纪还小些吧!
她抽回自个儿的手,手背里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手指儿轻触着手机屏幕,拨一个电话,待得那边接起,没让那边先说话,自个儿就递过话去了,“你自个儿注意点吧,你哥那个人敏感得很,已经找上我了,自求多福吧。”
话很简单,就几句,她讲完就果断地挂电话,也不等那头的人说些什么。
“不是说有军演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还有这么个回事,身子一往后,靠着他的手臂,手掩住艳色的红唇,悄悄地打个呵欠。
武烈到是喜欢瞅她这份懒懒的样儿,跟猫儿一样慵懒,最好就窝在他怀里,哪里都不要去,伸手把桌面的烟盒给捏得变形,直接地丢入烟灰缸里,在她瞪大眼睛的那一刻,把杯里还未喝完的咖啡给浇上去。
动作很快,快得等于胜男反应过来,那整盒的烟都已经报销,连半根都没有留下的,她到是没有伸手去拦,更是没有动一下,就那么个眼睁睁地瞅着,神情懒散,仿佛不在意。
有些个男人,你一拦,他愈来劲儿,就是这么个理儿,她总结出来的心得。
“帮阿镜一个忙呗。”武烈说得没有一丝的罪恶感,仿佛那不过就是个吃饭一样儿的小事儿,风呀淡呀的,云呀也跟淡呀的。
于胜男忍不住叹气,真是忍不住,那个叫陈鸳鸳的,差点儿了她表弟媳儿的,怎么着就惹上那几个人,那几个人,她到是了解些,一个个地都跟武烈似的,没哪个是简单的,都不好惹。
斜眼瞅着身边跟霸(王)似的人,她觉得有一句话特别好:一失足,成千古恨!
————今天的二更奉上………………哎…………蛋疼呀
正文112(三更乃们懂的)
“委屈了?”
廉谦就这么一句话,惹得大胆直往他身上靠,那个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哗啦啦,没个关的,一直流,双肩还颤得厉害,哭得老伤心。
“这么伤心?”他腾出只手来,轻轻地拍拍她的小肩儿,斯文的眉眼间那股子温柔的意儿只对着她,她这么一哭,顿时觉得在部队里锻炼得刚铁一样硬的心,刹时就变得柔情似水,软得没法了。
她是真伤心,伤心得没边了,才半个月儿没见人,这再一见的,合着就跟几年没见似的,心里那个激动的,两手臂儿想圈住他的腰,不知是他腰身太结实,还是她手臂太短,圈来圈去两手臂儿没有顺利会师。
没会师,她哭得更大声了,惹得廉谦还真是停下车来,叫了个人来开车,自个儿则光明正大地抱着她入后车座,打算着好好地安慰一下。
她已经不哭了,瞪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那里面还带着湿意儿,眼泪在脸上还没有干,清秀的脸哭得红扑扑的,仰在那里,一副要跟他算账的样子。
廉谦抽出面巾纸,手下轻得很,就怕把她给弄疼,末了,还亲呢地捏捏她的脸,“怎么着,哭得这么伤心,让哥哥瞅着都心疼……”
听听,这话给说的,就是那前面开车的兵哥哥儿,觉得那个儿全身的汗毛儿一个劲地给冒起,手里还差点儿一抖,把车子那方向儿一歪,幸得他也算是心理素质过硬,才稳定下来,那个正襟危坐着,耳朵当没长自个儿身上一样。
不止他,就连大胆这个当事人之一,都听得脸红,本就通红的脸,现下子跟成熟的蕃茄似的,一碰,就能滴出鲜嫩的汁儿,让人瞅着都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
“你会心疼?”她坐直了,两手儿就朝着他斯文的面皮儿过去,端着这张脸,就是个祸害,还有那张嘴,哄人挺有一手,现如今,人都不怕肉麻,就吃他这一套儿,“去的时候连个电话也没打?”
这个事儿让她颇有点儿耿耿于怀,要那军演是个机密事儿,有纪律不能告诉她也行,可就是连个给她说一段时间不回家的电话都没有,会不会太扯了?
廉谦是内疚的,不是没察觉有人给他使绊子,真没法子,只得匆匆接手,想着等事儿一结束,应该收拾的人,都去给收拾了,免得在又在他背后出什么妖蛾子。
“是我的错。”他到是不解释,痛痛快快地认错,有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还有半个月,我已经给你准备好地方,待得半个月后,一起回家,怎么样?”
“去哪里?”她有些疑惑,才从中纪委的手底下出来,心里还念着她老爹与老娘,那几个人,问她到是态度咄咄咄逼人,她问一句,就全是个晚娘脸,让她巨郁闷。
刚才那么一哭,她把心里的委屈哭少了一点儿,也把心里存着的担心也哭得减了些,不时抽抽鼻子,到是恨透了那个敢把脏水儿往她身上泼上的李柔,上次,在天涯海阁里,可不就是那个李柔,差点儿让连枫给得手。
一想到这个,新仇旧恨的,加起来,她牙根儿都痒得很。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别想太多,那边儿有我呢,还有老头子,你还怕真把你给坐实了?”廉谦连个问也没问是个怎么回事,直接地认定她没有那个胆子敢收人贰仟万元,那是rmb,不是韩元,也不是意大利里拉。
收个几十万的,还是另说的,收那么一大笑钱,她指定是不敢的。
果然是了解大胆的,把大胆的性子摸得极透,什么敢做,什么不敢做,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没有第二种解释的版本。
大胆也没避开他的目光,反而皱着清秀的小脸,一个整个儿,显得个心神不宁,一提到“坐实”两个字儿,心虚得不知道把视线落在哪里才好,十指嫩葱似的手指就绞在一起,压根儿就不想分开。
还真有“坐实”的事儿,就是张思甜那七十万元,要是给人查出来,她还能好端端地外面吗?不算那个事儿的吧,可难道要她交待出去那等于是她把沈科给卖人了,一想到这事儿又开始纠结,她一个军嫂,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就算了,还把人给卖了?
“怎么了,害怕了?”廉谦瞅着她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儿,好象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儿,话说出口,到是不想问了,能让她显得这么纠结样儿的事,他就知道与那几个人脱不了干系。
紧紧地搂住她,他到是搂得紧,附在她的耳边,压低声音,“我不太待见连澄,可那一手玩得还挺阴,沈科太浑,让他去露露脸也是件大好事,大胆儿,你说是吧?”
话里话外都透着沈科是个浑的,与她没有干系,这把态度儿让她破涕为笑,即使廉谦没猜出来她的纠结到底是着什么,她到是想着瞒着,到底是见着廉谦,有了靠山,那个背脊都挺得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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