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已经打回来,早就把打算把刚才的事儿忘记,索性着找林校要主意,林校这个成绩好,脑袋灵活,自是比她要有主意的多。
林校的脸隐在夜色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反正着走得很慢,双腿间的嫩肉儿给肌肤摩擦得挺疼,中央儿还残留着一丝个浊(物)儿,刚才在公车里,都不敢坐偏一点儿,两条腿儿都紧紧地夹住,就怕没了底裤的她,会让人瞅见。
是的,白裙子底下啥时没,胸前让散乱下来的长发给挡住,看不出一点儿突出的异状,还有下处,让她的斜挎包给挡住,今天这事儿让大胆知道,差点没咬断自个儿的牙齿,先前还沉浸强烈的快慰里。
现在,她清醒了,知道大胆与她关系不是很好,小时候她可不知道欺负过大胆几回的,万一要是大胆嘴上没个把门的,一说出去,爸妈还能饶得了她?
她不敢想象那种结局,对她来说就是天昏地暗的,好学生的名头会消失,更是惹来别人异样的目光,或者还有指指点点,说她是个乱搞的“破(鞋)”?
“大胆,你不会说出去吧?”她困难地追上几步,一把抓住大胆的手臂,那力道重得很,她没太注意,急切地盯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大胆,你不能说出去,你要是一说出去,我就玩了,我七月就要参加高考了!”
手臂给她拽得生疼,再加上脸颊上的疼,大胆差点儿没控制住眼泪,“我不会说的,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的?”她还真是没想过要跟别人说,这种事儿,林校有脸做,她这个看到的人,那是没脸说的。
“大胆,你别说……别说出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可没脸去念大学了……”林校仿佛还是不太满意她的话,一个劲儿地说道,“我知道我挺坏的,小时候还常常把事儿推给你,让你被阿姨驯……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
话到这里,大胆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以前给李美玉女士驯的时候,林校可是在旁边还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起来,她的委屈真是还挺多的,正想抬起头,把她的手给弄开,那里给弄得好疼。
“在干嘛呢?”
猛听得熟悉的声音,大胆想拨开林校手的动作就停下来,那一手赶紧得挡住脸,挡住那半边肿起的脸,跟作贼似的,不想让人发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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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番外六
那还能是谁?
自然是李美玉女士,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两个丫头还没回家,就到门外看看,刚好见着两个人走过来,都奇怪地捂着半边脸,一人一边的,“两个人路上闹了?”
“嗯的,阿姨,我们胡闹了一会。”林校立即接话,还递给陈大胆一个眼神。
大胆的反应不慢,跟着附和:“嗯,妈,我们闹过头了,晚上都煮什么了呀,我好饿!”
李美玉女士把两个丫头的手都给扯下来,看着差不多肿得一般高的两个半边脸,不由得叹口气,“你们俩以后可得注意点儿,下手轻点,要是给破相了怎么办?”
听得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同时暗地里松口气,看来是李美玉女士没有起疑,这是最好的结果,吃饭洗脸睡觉,明后天都是休息日,脸上的红肿在星期一时已经消得差不多。
“哎,你有没有听说过连澄呀?”
是林校打来的电话,大胆懒怏怏地倒在已经有些年头的沙发里,听着从电话里传过来的消息,听着是连澄的名字,那乌溜溜的眼睛一个闪亮,不过,嘴上可没有表示出来半分,“谁呀?”
她嘴上装作不认识,就那么淡淡地回问一句,那颗小心脏已经跳得极快,快得她都能听到那种“砰砰”激烈跳动声音。
“呀,你这个人都不认识,真是的……”林校那边嫌弃着她的孤陋寡闻,“要不要过来我们学校,我们校庆,他要上台表演的。”
校庆的事儿,大胆早就听说了,那所高中,可是有八十年历史的,一办校庆,她这兄弟学校的学生哪里会没有听说过,更何况那消息里还有她望眼欲穿着的连澄,自然是格外地注意。
“怎么了?”她还是没个精神地软软应着,好似根本没把连澄放在心上,一丁点都没有的样子,“你们学校,我又进不去,再说了,我又听不懂他弹什么,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有一个缺口,让敏感的林校一下子给抓住,取笑的话就丢过来:“还说不认识,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弹什么,还说听不懂?”
大胆语噎,给硬生生地噎个正着,不由得想抽自己的脑袋,连忙着回道:“我没空去,等会还得去学校,我们老师说有点事儿,我得去一次。”
电话挂得很快,还是堵不住林校取笑的声音,她脸皮极薄,忍不住泛起羞怯的*,想起连澄那张脸,乌溜溜的眼睛里都几乎放出万丈光芒来,抓起丢在沙发里的斜挎牛仔包,还有一串钥匙,直接地跑出家门。
兄弟学校的校庆,给她们学校二十来个名额,她算是幸运的,一直老师眼里的乖学生,成绩也能保持着全年级的前十名,这个机会就幸运地落到她的身上,让她真是喜出望外,还想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机会这么就来临。
据说接待他们的是那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叫喻厉镜的,一瞅那样子,就是个脑袋聪明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感觉着让人不太敢接近,不只大胆一个人,跟她一起的同学都是这么个感觉,有些战战兢兢的,话都没敢说太重声。
大胆跟着后面,不时地瞅瞅那个喻厉镜,这个学校的人是不是都长得挺好的,就是那两个、那两个恶心的人,也是长得不错,做的事可不咋的,她想起廉谦与沈科两个人,面上的一点儿嫌弃之意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来。
“是不喜欢我们的学校吗?”
忽听得冷冷的声音过来,她诧异地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见着他们都瞅着自己,有些感觉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伸手指指自个儿,“是问我?”
她*动一下,无声地问着同伴。
那些人集体地点点头,把目光对向那个学生会主席喻厉镜,面色有些同情。
“呃——”大胆有些不太明白地瞅向喻厉镜,只见同伴们都在他的手势下往前走去,她也想跟过去,到是给他拦下,眼见着离同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急了,“没有,没有的事,你们的学校比我们的好太多,没有不喜欢。”
“哦,原来是喜欢我们学校,那还真是好事呢,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学校?”喻厉镜着那里,离她一步之远,却是把她的去路给挡住,对着大胆的身子打了个招呼,“翁老师好。”
翁老师年近四十,还未嫁,带着个严肃的黑框眼镜,就在大胆的身后,大胆听得他一打招呼,那个腿都快软了,当着自个学校教导主任的面儿,说自己自个的学校不如别人好,她这是给人下了套了!
“翁老师——”她低下头,很没有骨气地唤着严肃的翁老师,到是没有解释,在一板一眼的人眼里,解释就是掩饰,所以她果断地没有解释。
“去吧,快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招奏效了,至少翁老师没有给她除了严肃之外的表情,让大胆心里松老大一口气,看着翁老师走在前面,她忿忿不平地拿着眼睛瞪向害她出这个破状况的学生会主席。
岂料,那人两手背在身后,无视她丢过去的目光,面色微冷,保持着他倨傲的样子,仿佛一点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之于他,不过是逗趣的玩意儿。
这个念头,让她差点儿咬断一口牙齿,摆着个脸,这么光明正地阴她一回,让她老不爽的,这个人,她不认识,还是头一回见,就这么着不明不白地吃回瘪,心里哪能这么样子就算了,瞅着他的冷脸是挺可怕的。
不过,也不能这么子就算了吧?
她一直往前走,跟着前面的人,也没注意到与同伴们还带他们来的翁老师给分开了,迳自跟着喻厉镜往前,跟着他坐在挺前面的位子,还以为那里才是她的位子,落坐在那里,还暗自窃喜位子居然这么好,兄弟学校真是太给面子。
“你真呆——”
正着她暗自高兴可以近距离地好好欣赏一下连澄之时,耳朵里忽然间窜入一句冷冷的话,让她跟机器人一样僵硬在那里。
“干嘛说我呆?”她压低声音,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眼里带着几分怒意,乌溜溜的眼睛含着几分不爽的意儿,“你看起来更呆,板着个脸,看起来跟个老头子没什么两样。”
她这是气糊涂的,纯粹就是给气糊涂的,一个人平白无故地给耍一次,然后再指着你的鼻梁说你呆,是个人也是忍不住的,她还是——
怎么说的,那个时候年轻,还是有些血气的,就把话给堵回去。
“说的没错,唔,大胆儿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附和的声音,听那个声音带着浓重的戏谑之感。
大胆对这个声音一点儿都不陌生,没有回头望向自己左边的位子,下意识地往右边不动声色地一移,鸵鸟似的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点,好让别人不要注意到她在这里。
可那人似乎瞅出她内心的想法,偏不让她安静,还一手大方地揽过去,勾住大胆的脖子,纤细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脖子,把人往他那边揽过去,“大胆,别理这个老头子,到哥哥这里来,哥哥可是看在大胆的面子上,给你们学校一点儿名额的,怎么样,高兴吧?”
他的大言不惭,惹来喻厉镜毫不客气的冷瞪。
“这么个青涩的果子,你好意思吞?”
直接的话,大胆要是没有见过那晚包厢的画面,没有听过那些人说的话,指不定还要以为喻厉镜说的真是什么涩果子,现在她能听懂,这说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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