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么个人,瞅着没有杀伤力的样子,端坐在那里喝茶,还让她跟着一起喝茶,她叫一个心惊胆战的,舌(头)愣是没察觉出来这茶是个什么味儿。
叫一廉老爷子,能把人给叫老了,他结婚得晚,合着跟陈振差不多年岁,陈振那是上山下乡时耽误了女儿的出生,他是晚婚,廉谦还是比大胆大了点儿。
大胆在廉谦身上尝过的苦头多了去,对那些个瞅着一脸和善样的人,都是打从心底里抗拒的,谁知道那张脸后面藏的是什么凶险的心,连带着对廉老子都有些站战战兢兢,没一会儿,就把茶给喝。
“这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鸳鸳觉得怎么样?”
廉利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这身边还坐着自家的浑儿子,不是他不能儿子长脸,这浑小子做过的浑事还真的不少,年纪大了,跟去部队里,倒是混得有模有样。
鸳鸳?
陈大胆一时半会还愣在那里,不知道这叫的是谁,天可怜见,才新改的名,还没有适应过来,等着被廉谦暗地里轻轻地捏一下手,脑袋里的短路故障突然见好,尴尬地想起那是自个儿的新名字。
茶有什么味儿?
除了有点香,有点苦,还真是说不出来别的啥有哲理性的话。
她瞅着身边的廉谦,巴巴地指望他来解围。
不知道是真的没有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廉谦慢慢地品着茶,那一举一动,优雅得紧,要是换上一身长袍,就合着地道的儒士范儿,让她不禁得打个寒颤,连忙把不着边的画面从脑袋里赶出去。
“廉伯伯,我真喝不出味儿,我一贯不喜欢喝茶。”
请原谅她,无知者无畏,她直接地说出来。
廉谦是知道他家老头子性子的,那一口茶梗在嘴里,明明是不烫的,这会儿,怎么就觉得跟个烫手山芋似的,咽不下去!
廉利扬扬眉,带着浅浅的笑意,似有些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都不大喜欢喝茶,我知道的,也难得你说实话,可比那些只知道奉承的人好多了。”
老头子的话,不止大胆诧异,连带着他儿子廉谦都诧异,这么好说话,还是头回见,别瞅着老头子不愠不火的样子,可他到是实实在在的领过老头子脾气的,小时候还真是没少修理的。
“伯父……”
齐声声的,像是合在一起的声音,让陈大胆从诧异中惊醒过来,不用回头,都知道那两个声音出自何人。
是的,这两个人,大胆一点儿都不陌生。
一个是沈科,他的样子有些怪,那脸,瞅着就是肿着的,好象是消了一点儿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地拄着根拐杖,搞得他自己是缺胳膊少腿儿的残障人士似的,那壮硕的身形配着他委屈的表情,让人瞅见就想笑。
另一个自然是喻厉镜,他才出机关大院,就接到自家老头子的炮轰,说什么隔壁家的儿子都带未来媳妇上门吃饭了,他还是光棍一条,那话一堆一堆的,就是冲他发火,觉得他没有出息,连带媳妇这事儿让隔壁家的人先带上门,他老头子觉得没脸。
话一堆,他迅速地透过现象看本质,从隔壁这话里揪出廉谦来,赶忙着到大胆的学校,除了夜自修的学生,和几个老师,哪有她的身影,跑去她的公寓,没人应门。
到处没人,他肯定以及确定大胆一定被廉谦那个笑面虎给带走,果断地回家,当然不会忘记到隔壁窜门,事儿可巧了,碰到一身伤的沈科,他冷眼相待。
“这是怎么了?沈科,你这是让人给?……”
廉利瞅着沈科的最新形象,分明是给人修理过的,这沈家的老幺,他自小是看着长大的,与自己儿子、年轻的省委秘书长喻厉镜、还有连家的老大,四人好得紧。
“那是他自己不长眼睛。”廉谦笑笑,那神态自若,仿佛那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浅啜着茶。
陈大胆可不是他,没得那么大的胆子与这新来两人目光对视,可就是这般,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感觉都能烧出四个洞来,缩头乌龟,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儿。
“是的,廉伯伯,他不长眼睛还能得怪得了谁?”
喻厉镜这是头一回在大胆出现后附和廉谦的话,有些人就得受一些教训,就比如出现在廉家的人儿,他话是对着沈科说的,视线可落在她的身上。
沈科瞅着这两个没有兄弟情分的人,从鼻孔里哼出不屑的声音来,偏过头,不与他们一般见识,做出一副傲娇样子,可配着那一身伤,他那个壮硕的身形,瞅着跟落毛的孔雀没什么分别。
一顿饭吃得是食不知味,满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可三个男人,她哪里还吃得下去,平时都能吃两小碗的,这会儿只吃了小半碗,就觉得胃里撑得很。
回去?
这三个男人,她硬着头皮,愣是固执地不坐任何人的车子,不知道是不是廉利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让自个儿的司机送她回去,她乐得这样子,装作没看见那三个男人难看的脸色。
这该来的总会来的,她逃得了一时还能跑得了一世?
半夜给门铃声吵醒,真是不爽的事儿,她到是想发火,从猫眼里瞅见那张还肿着没完全消退的脸,小心肝颤得那叫一个厉害。
正文047
居然是这个主!
门后的陈大胆给吓得往后一退,闹不明白这厮怎么来得这么快,她更是悔青了肠子,这亮着灯干嘛,不就是告诉这门外的人,她人在屋里,她醒着。
她躲在门后,从猫眼前早就退回来,觉得心跳得激烈,激烈要从胸腔里蹦出来,连忙傻傻地用手捂住。
“砰砰……”静寂的夜里,心跳的声音如雷。
门铃声刺耳,一拨接着一拨,惊得她胆战心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声音,动静大了去,她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敢情他是拿他那根破拐杖在撞门,在里面听着,跟地动山摇似的,她无奈地翻个白眼,打开门。
这闹下去,声音这么重,这楼里的人还不投诉她?
果然,她一开门,人家手里的拐杖正对着她的门,瞅见她开门,咧开得意的笑,直接地跨步进去。
“你要是不开门,就跟你耗到天亮。”
沈科没有半点内疚感,扯着嘴,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向她。
壮硕的身形,靠着她,压得她都直不起腰,拐杖早让他进门时就丢开,那双臂就跟蛇身一样缠住她,灼热的体温捱着她,让她浑身都不自在,有种丢开他的念头涌上心头,这手呢,到是不敢放开。
“你残废了?”她这是行动没有,嘴巴到是学得毒了些,直接地把话丢过去,吃力地拖着他走向沙发,那一步三歇的,没一会儿,汗意淋淋的,难受得紧。
这难受都是小事,主要是他,合着是赖定她的,一点力都不使,缠着她,跟无尾熊一样,打定主意着,“我给廉谦那小子给打成这样子,都是为了你,合着你连心疼的表情都没有,太伤我心了。”
这个男人,给他三分脸色,就能开染坊,还真是让她无语,为了她被打的?她还真是懒得上赶着去承认,他自己耍*,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她才是那个应该胖揍他一顿的人才好不?
她都不稀得应他的话,这人,一应话,就会上赶着来。
弯下腰,想把他丢到沙发里,可那人到是精得很,直接地连同她一起压向沙发,压得她动弹不起来,他的身形,还真是将她挡了个十成十。
她想起来,那么大块的沈科,哪里能让她起来,唇已经贴着她吻过去,双手往前她的棉质睡衣底下钻进去,如狼似虎的,揉(捏)着她身子的每一处。
引(狼)入室?
陈大胆就知道这男人不消停,唇瓣被他咬得生疼。
“大胆,你可真行呀,让廉谦那小子这么揍我,自己还跟阿镜那小子给跑了,你对得起我吗?”沈科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叫适可而止,堵着她的唇角,笑得跟什么似的,阴阴冷冷的,跟毒蛇似,一字一字。
她头皮发麻,此时心里恨得是廉谦下手下太轻,两个人暧昧地贴在一起,让她哪里敢动一下,下午拿东西砸人的勇气早就飞到爪哇国。
身子给他的大手给撩拨得泛起疼意,她是不敢动,想着昨天的痛意,她不由得绷紧身子。“谁让你犯浑了!”
她终是努力地甩给他一句话,可这话听着就跟撒娇一样,软弱无力,还带着那么一丝丝诱人的味儿。
沈科到是不否认,他这人就爱犯浑,不是头一回的,犯浑的事做得可多了去,他到是想好好待着她,可她呢,当着他的面与那两小子眉来眼去,这火,一上来,就哪里还止得住!
乐趣还是有的,当着那两人的面,他到是觉得更有一翻情趣,那里更是绞得死紧,绞得他老快慰,一碰还真是舍不下,恨不得一直埋在她身体里。
“是呢,我这是犯浑呢,哪里知道我们大胆跟个香饽饽似的,这么多人待见?”他嘴上这么说着,得意的笑就一直没有收敛起来,手里一用劲,那里软软的,落在他手心里,滑腻腻的,好不欢喜,“今天可得好好侍候着我呀,也不枉我给那小子打成这样子!”
好好侍候他?
她哪里会愿意,反正这事儿,她从来就没有打心底里愿意过一回,就是那次在车里与喻厉镜,不过想破罐子破摔罢了,最终还不是没豁出去,她会觉得疼,会觉得自己在作*自己。
“叮咚……”
还是门铃声。
陈大胆差点惊起来,被他给压住,还真弹不起来,不由得急起来,都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了,估摸着可能是李美玉女士与陈振闹脾气,三更半夜地跑到她这里来,她急得不行了!
这都是什么样子,沈科挤压得她,她身上的睡衣已经让他给撩起来,完全就是一副情不自禁的奸(情)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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