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塔,苏联红旗特别远东集团军总司令部。
沉睡中,床头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布柳赫尔睁开眼睛,拿起话筒。
是元帅同志吗?”话筒里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
我是布柳赫尔,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阿纳托利同志?”布柳赫尔微笑着问。
全都照您吩咐的办了,刚才,东北的很多工厂,医院,都遭到了我们召集的暴徒的袭击,医学委员会的那些同志真不是盖的,那些药物的效果真不错,那些暴徒简直比神话里的僵尸还疯狂。”阿纳托利有些兴奋地说。
那些厂房的损失怎么样了?”布柳赫尔十分关心地问。
许多规模大的厂房,医院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一些地方的小型兵工厂甚至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不过,那些暴徒基本上都被前来镇压的东北军警杀光,逮捕了,暴乱已经平息了。”阿纳托利似乎有点儿不甘心。
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足够了,这些够张学良心痛的了,那些暴徒,本来就是中国社会上的渣滓,死了倒也干净。”布柳赫尔讪笑着说。
我就是怕,那些被东北军警逮捕的家伙,把我们给供出来。”阿纳托利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关系,他们把不把我们供出来都无所谓了,以张学良的聪明才智,他应该想到,这是我们干的了。”布柳赫尔满不在乎地说。
可这次行动,并没有能完全破坏掉东北的工业生产和补给线,我们要不要再向组织上申请一些经费,再干一场轰动大的,让张学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伤筋动骨。”电话里,阿纳托利狠狠地说。
不必了,你太小看张学良了,如果这么些暴徒就能摧毁东北军的补给线,让张学良伤筋动骨的话,那么他就不是张学良了,东北军也就不可能歼灭米加诺夫的第一师了,况且,遭到这次袭击后,张学良一定会派重兵把守后方的各个工业,制药重地,没你的事了,你先休息吧。”布柳赫尔淡淡地说,便结束了通话。
布柳赫尔惬意地笑了笑,眼睛瞬间眯成一条线。
他今天晚上举动,主要目的就是想狠狠地扇张学良一个耳光,给张学良一个警告。
能成为“远东军魂”的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只需几千暴徒就能摧毁整个东北军的补给线和东北的工业生产。
那些暴徒,不是他的同胞,更不是一些正常的人,在他看来,那些家伙死一个少一个,没必要去怜惜他们的生命。
夜,深了,几缕若有若无的风在天地间徘徊着。
翌日拂晓,二十多架t-b3重型轰炸机在三十多架拉—7战斗机的掩护下,自多萨图伊机场起飞,向满洲里方向的东北军阵地飞来。
咻咻咻!一枚枚炸弹从高空中密集地落下,东北军的阵地上登时尘土飞扬,弹片横飞。
兄弟们,全都趴下!趴下!”散兵坑里,一个二十多岁的东北军连长大声吼道。
身边的士兵立即效仿他的动作,纷纷卧倒。
这些散兵坑,是张学良结合了后世的知识挖的,能有效地使士兵士兵在敌方大炮轰击、飞机轰炸,坦克碾压的情况下得到有效的保护。
师长,要不要让少帅派出航空中队,打击打击老毛子的飞机?”一个双人散兵坑里,一个三十出头,面容清秀的少校副官问梁忠甲。
不用了,少帅让我们挖的散兵坑很厚实的,足以抵挡老毛子的轰炸。”梁忠甲十分镇定地说。
没错,这种散兵坑的确比二战时期的早期散兵坑夯实得多,苏联红军的飞机的轰炸足足持续了二十分钟,但除了一些胆小的,把身子探出散兵坑的东北军士兵被炸死之后,基本上没取得什么效果。
不仅如此,张学良还让梁忠甲在一些无人的战壕了摆放了一些用粗重钢管伪装的假炮,平地上还摆放了些许用报废的卡车伪装成的装甲车,这些,都成功地吸引到了苏军的轰炸。
这些,都是张学良剽窃纳粹德国名将—“沙漠之狐”隆美尔的策略。
轰隆隆!一阵钢铁碾压地面的巨响传来。
梁忠甲站起身子,拿出双筒望远镜向前方望了望。
二十多架浅绿色的,涂抹着红星的苏制t-18坦克正呼啸着向东北军的北面阵地冲来。
南面阵地,也遭到了苏联二十多辆坦克,数千步兵的冲击。
师长,让我率领坦克团,狠狠地教训教训老毛子!”梁忠甲的电话里,传来了范伯良急躁的声音。
你先别激动,等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会让你出战。”梁忠甲淡淡地说。
好的。”范伯良有些失落地挂断了电话。
梁忠甲微微地笑了笑,轻轻地叹了口气。
范伯良的性子,他太清楚了,那个喝了将近三年日耳曼水的小子是个好战成性,喜欢冒险,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他那脾气火爆,喜欢冲锋陷阵的性格,可以和美国的巴顿将军相媲美。
不过,现在还不是让他出场的时刻,因为,对于老毛子的坦克,张少帅还有杀招。
哗啦一声!苏军的的几辆坦克忽然落入了宽三米,深达四米的反坦克壕里。
糟糕!坦克驾驶员一阵惊呼,紧接着拼命地踩动油门,想冲出反坦克壕。
但是,这种t-18轻型坦克连深米的反坦克壕都难以冲过,何况这种深达四米的反坦克壕呢?
尾随的苏联步兵立即拿出填补器材,对反坦克壕进行填补。
开火!”炮兵团团长东方云一声令下,数十门203mm重炮,77mm加农炮,迫击炮,一齐叫了起来。
炮弹,冰雹般向苏军的坦克和步兵倾斜而去。
轰!轰!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几辆苏军坦克登时被炸成废铁,意图填平反坦克壕的步兵也瞬间化作一团团鲜血与碎肉。
坦克部队,给我散开,开炮猛轰敌军阵地!炮兵部队,给我集中火力,干掉敌人的炮兵阵地!”苏联红军指战员亚历山大正襟危坐在装甲指挥车里,通过无线电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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