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方开进小区,陈欣妍忽地叫道:“何姨!”
快速下了车。
一个打扮华贵的妇女蹬着高跟鞋往这边走来,听到这个称呼,疑惑的打量了陈欣妍一会。
随即惊道:“哎哟,是欣妍啊,你回来了!”
陈欣妍道:“何姨,我爸妈,他们还好吗?”
咽了口唾沫,满脸紧张。
何姨是陈欣妍家的邻居,对于陈欣妍的事情,比较清楚。
犹豫了下,叹口气道:“哎,你真该早些回来的,当初你爸妈的确生了你一段时间的气,但是后来,他们就急得满世界找你,甚至还报了警……”
陈欣妍听得眼泪哗哗直流,她还在那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江夜看不过眼,道:“我们赶紧上去看看他们吧。”
何姨道:“那个,你爸妈已经不住这里了。哎,说起来也是不走运,正好碰上这几年互联网的冲击,你家的厂子倒闭了,家里欠了不少钱,房子也卖掉了,现在你爸妈住在东河那边呢……”
陈欣妍娇躯一颤,差点跌坐在地,她两眼泪汪汪,喃喃道:“爸,妈……”
江夜将那何姨打断,问明具体地址,拉着陈欣妍上了车。
一边开车,一边给她递过去纸巾:“别哭了,以前是你的不对,但自责是没有用的。现在重要的是你回来了,你要尽力弥补以前的过错。”
陈欣妍一边哭着,一边用力点头。
循着导航,不多时江夜便开车来到东河,距离何姨所说的地址还有数十米时,就看到前方有数十人聚集在一起,似乎在看什么热闹,把路给堵得死死的。
两人只好下了车,却见人群中间是四五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中年妇女,一边扒拉那妇女身上的衣服,一边满脸淫笑的往她身上抹油漆。
那妇女披头散发,涕泗横流,满眼惊惶,不停尖叫躲闪,却令那几个地痞流氓更加兴奋。
他们如此当街侮辱人,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看不过眼,指指点点的,说他们做得太过分。
当头一赤膊壮汉狞声道:“怎么着?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就帮他们家把钱还了啊!没那个屁眼子,就把鸟嘴给老子闭上!”
手下几名地痞环视着周围的老百姓,嚣张的指着众人道:“哪个不服的上前一步老子看看?老子一起弄!”
他们气焰如此嚣张,人人均是满脸愤懑,却是敢怒不敢言。
都知道这几个地痞流氓有来头,很有势力,他们都是平头老百姓,谁又敢替人出头?只是同情的看着那个可怜而无助的女人。
陈欣妍看着看着,忽然娇躯狠狠一颤,惊声尖叫:“妈!”
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将那中年妇女抱住。
陈母陡然见到数年未见的女儿,满脸惊愕,随即落下狂喜的泪,将陈欣妍紧紧抱住。
“欣妍,你回来了,你可算回来了,妈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妈!妈!”
母女俩抱头痛哭。
如此场面,周围人群心肠软的,也忍不住黯然落泪。
那几个地痞流氓也是一愣,随即,那赤膊壮汉眯起了眼睛,一双眼睛如油漆刷子一般,在陈欣妍身上刷来刷去。
小县城年轻人越来越少,美女就更少,而像陈欣妍这样,放在陵南也是属于一线美女的极品,就更是稀少,因此这几个地痞马上就动了心思。
赤膊壮汉道:“这是你的女儿?不错不错,当真标致得很啊。这样吧,你女儿替我们工作一年,你们家欠的债,就一笔勾销了,如何?”
陈母陡然一惊,粗暴地将陈欣妍推开:“你走!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你快走!”
陈欣妍跌坐在地,只是大哭:“妈!”
她知道,妈妈只是为了保护她。
当初自己那样任性,惹爸妈伤心,更数年没有回家看一眼,打一个电话,可是妈妈依然爱她如生命。
面对母亲这样无私而深沉的爱,她心头亏欠更浓。
赤膊壮汉嘿嘿一笑:“看你也是个孝子,不忍心看你妈受苦是吧?那就跟哥哥们走吧。放心,哥哥们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一挥手,示意手下人将陈欣妍带走。
陈母激动的冲上去,要阻拦几人,却被一地痞一脚踢开,随即便要将陈欣妍强行带走。
群情激愤,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这群地痞给糟蹋,可就太可惜了。
人群纷纷叫道:“你们也太过分了!当街抢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我已经报警了!警方马上就到!你们最好赶紧走!”
“你们简直就是畜生,就算人家还不起钱,你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家,更不能逼人家卖儿卖女啊!”
赤膊壮汉大吼一声:“都给老子闭嘴!”
一伸手,从后腰掏出一把西瓜刀来,刀锋在眼光下闪闪发亮:“王法?老子告诉你们,在这县里,我老大牛哥,就是王法,就是天!”
“谁他妈不服?过来跟老子比划比划?老子当场给你开个洞!”
忽见人影一闪,一人如鬼魅一般,瞬间欺身到了赤膊壮汉身边:“我第一个不服!”
正是江夜。
赤膊壮汉眼见江夜动作如此之快,简直不似人类,陡然一惊,持刀便往江夜身上捅。
忽觉手腕一痛,手中刀已变戏法似的被江夜夺了过去。
江夜顺手挽了个潇洒至极的刀花,一刀砍在赤膊壮汉肩膀,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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