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茶不躲不闪,唇瓣失了血色,将玉钗拔了出来,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乖,时候不早了,去睡吧。”
“别碰我,我恨你!”
独孤宦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立马缩回手。
她眼神阴郁,低声道:“那个孩子,本就不应该存在!”
“庄主,你没事吧?”
流叶担忧不已,想去请大夫,却被夏怀茶阻止了。
以前的独孤宦性子温和,可现在白日沉静,就像一个无神的傀儡,晚上一到时间就会变成现在这般。
夏怀茶将已经昏过去的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的为他拭去眼角未干的泪痕,她未曾想到当年除掉那个孩子对他打击有这么大。
但是,她不后悔!
因为那是夏怀茗和他的孩子,而非和她的,这些年来她从未碰过他,因为她认为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夏怀茶!
“照顾好夫人!”
待夏怀茶离开之后,夏怀茗便进来了,一旁的流叶有些诧异,但还是行了一礼。
庄主刚才才离开,怎的又突然返回了?
屋外,夏楚离正巧来看独孤宦,正打算推门而入,一直触感冰凉的手将他拉到一颗梨花树下,他想甩开,但那只手却像锁链一般束缚着他,怎么也摆脱不了。
夏楚离皱眉,目光打量着眼前之人,她墨发墨瞳,面带金色面具,面具上雕刻着曼陀罗的花纹,眼眸漆黑如墨,似是再多的光也无法照亮她眼中的黑暗。
绯薄似是染血的唇瓣没有任何弧度,妖艳又冷酷,精致的下颚弧线完美,犹如上帝创造出来最杰出的佳作。
不难判断出这人完整的容颜会是怎样的绝世风华,但是他却觉得眼前这人格外熟悉……
“你是那日的贼人!”
只不过换了一身白衣,脸上的面具却是一模一样。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半晌,怎么越看越像那个登徒子的唇?
难道她就是那个登徒子?!
若是如此,他就被她打晕了两次,而且还在她面前晕过去一次,并且做了那么蠢的事……
一想到这,夏楚离就恨不得有个地缝然后钻进去。
慕雪依见他看着自己发呆,而且还是盯着自己的唇看,她眉眼上挑,红唇吐字缓慢又清晰。
“怎么,你想吻我?”
夏楚离愣了好一会儿,他居然被这个登徒子给调戏了?!
他回过神来,恶狠狠的道了声女流氓,然后甩袖离去。
这下好,直接从登徒子变成了女流氓。
“……”
其实慕雪依也没想到她一句话就把人气跑了。
金色精致的面具遮住了她脸上的神色,眼底一片晦暗不明,修长莹白的玉指之间捏着一朵透着淡淡清香的梨花。
另一边的夏楚离有些抓狂,一路上毁坏了不少花花草草,那个人肯定是登徒子!
但是她是不是关他什么事?她轻薄他当然关他事,她怎么不去死啊!!
夏楚离一拳打在树上,树上出现一道裂痕,他有些烦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理清思绪。
她来三番两次凛剑山庄作甚?还在父亲的院子外,她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