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资金出问题了么?”
“那倒没有。”
孙老低沉地回答。
“谅他们也不敢变卦,这合同白字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了,他们龙盛就是再牛,怕也不敢临到这当头才反悔,那孙老您......”
“知道和给我打电话的是谁吗?”
“嗯......不会是方贵文吧?”
“王有林。”
“王总?他能说什么让您老这样动怒?之前不是谈得挺好么?”
“王有林打这个电话还真是为了方贵文。”
“啊?”
李全有些诧异。
“他告诉我务必关照一下方贵文。”
“怎么关照?项目都还没启动呢?再说了,次方贵文来海都,咱还不够关照他么,连项目研讨会都邀请他参加了。”
“王有林的意思还不明白么,他要撑的不单单是方贵文这个人,而是方贵文的龙华公司!”
孙老越说越难以抑制内心的愤怒。
“意思是......海安新区的项目承建权?给龙华?”
“是这么个意思。”
“那怎么行,虽然龙华公司是龙盛的子公司,那也得经过正规的招投标流程,当初不是商定的项目承建方由我们海都这边抉择吗?”
李全表示坚决反对。
这是市里面的重点工程,面还有龙都的高层部门盯着。
对项目承建方的挑选不能不严格把关。
他方贵文想要拿下承建权,没问题,按正规程序来走。
龙华真能凭自己的实力中标,他们海都市绝没有任何异议。
如此重大的项目,还妄想走后门,先不论孙老不可能帮他们这个忙。
退一万步讲,就算孙老愿意帮忙。
全市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怕也不能只手遮天。
“孙老,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
“别磨磨唧唧,说,这里又没别人。”
“王有林是不是给您摊牌了,要求我们必须选择龙华公司?”
“没有,不过,刚才挂电话之前,那只老狐狸话里话外的,无时无刻不再提他们龙盛最近资金也很困难,很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海都市这个项目的工期。”
“这,这,这不就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李全大怒脱口而出。
“行了,小李,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确实需要龙盛这笔垫资。”
“那......那总不能我们堂堂海都市委,就这样甘受一个企业的摆布吧?”
孙老两只手扶着额头,手肘撑着办公桌。
等了半响,才缓缓开口:
“说实话,我也没想好。”
又顿了顿,继续道:
“刚才在电话里,我没答应也没拒绝他,只告诉王有林如果龙华符合条件,我们海都市委会优先考虑。”
李全还是头一次看到孙老脸露出如此纠结的神色。
他准备离开这间办公室,好让孙老一个人静静。
临走前,孙老又对他说:
“这事,先别出去张扬,容我再想想。”
这一天,方贵文总算抽出空来,想要回老家看看父母和还在医院躺着的弟弟方贵武。
王有林已经给了方贵文明确的答复——海安新区项目承建权的事已经摆平,海都市那边不敢跟钱过不去。
方贵文心里头的大石头好歹是落了地,这才想起老家那一家子来。
余莉知道方贵文要回去,自然是没好脸色,但又苦于找不到恰当的理由来反对。
只得默许了这事,不过余莉借口要盯着公司里的事,不愿跟方贵文一起回老家,另外还警告方贵文去一两天就得赶快回龙都来。
方贵文也不跟余莉啰嗦,自顾自地坐飞机回了南州。
刚结婚时,余莉年年都得跟着方贵文回老家,甚至头几年中秋端午这些重要节日也会往老家跑。
后来,随着方贵文的事业越来越依靠王有林,余莉的内心也逐渐发生转变。
从最开始的以工作忙为由不愿回去,到后来慢慢透露出嫌弃方贵文老家那些农村人的意思。
如今,不要说老家的人,方贵文感觉到余莉都开始有点嫌弃起他来。
可以说,要是告诉余莉一辈子不用去方贵文老家了,她搞不好还会开个趴体来庆祝庆祝。
方贵文也懒得再管她,谁叫自己有求于她家呢?
经过大半天的颠簸,方贵文终于回到许久未归的故乡。
xx镇人民医院里,外科某间重症病房里。
方贵文父亲坐在一张椅子闷闷不乐,把头扭到一边。
很明显,小儿子出车祸这么多天,大儿子才迟迟赶来,做父亲的心里是有怨气的。
方贵文也不急着解释,先是走到方贵武床边,拉着他的手安慰一番。
然后看了一圈病房的环境,皱着眉头问母亲:
“我不给你们打了20万么?怎么不转到县里面或者市里面的大医院去,这环境这条件,能住人吗?”
“是不是钱不够,你们钱花完了就给我打电话啊!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儿子差这点钱吗?”
方贵文父亲忽然站起身来,责难道:
“那给你弟转龙都去!那里才是住人的地儿!”
“你这死老头子又犯啥浑哩?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能好好说话?”
方贵文母亲瞪了一眼老头子,转头又变成一脸疼爱:
“儿子,不是爸妈不舍得花钱,是因为镇医院住着方便一点,我和你爸轮换着回家做饭休息,不比住城里的大医院舒坦啊?”
“对了,儿子,听你刚才的口气,你是接到大项目了?”
说到这方贵文可来了精神,他把嘴贴到母亲耳边,悄声讲了一番。
母亲听得喜眉梢,不过马脸又露出一丝惊异。
“你接着大项目在海都?方禹那个小杂种全家不就在海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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