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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个教团的老鼠并没有完全生活在阴沟里的意思,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顺藤摸瓜,一路摸到他们的老巢去。”花雨断秋说,“那件深绿色的长袍一看就不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应该是他们在什么地方定做的。”
“这种内容查起来的难度不是一星半点。”花雨断秋说,“系统给我们一个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应该就是这个作用吧。”
“是吗。”竺轶微笑道,“在你眼中,系统很善良嘛。”
“毕竟我也是从最低级的主播慢慢爬到这个位置的,要说没有系统照顾我,我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已经死在过去的某一个直播中了。”花雨断秋用夸张地语气说,“如果系统的样子也和小猫咪一样漂亮,也许我早就和它私定终身。”
竺轶:“还真是可惜了。”
“?”花雨断秋意识到竺轶,这句话有些不对劲问道,“你究竟在可惜些什么?”
竺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查深绿色的长袍,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了,只有等到明天白天。”
禄起看了一眼手机:“现在凌晨两点,除了中央公园的花房以及十字桥河边以外,案发现场有油彩的还有两个帮会火拼的小巷子,一家美术室,一条老街里的古代景点以及今天我们参加的演唱会现场。”
“演唱会现场现在还有警方在里面调查,恐怕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取证完,正好可以去看看。”竺轶说,“至于其他的地方,明天再去也不迟。”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中有一个人的身份是警察局局长,也不需要担心被那些npc赶出来。”花雨断秋说。
禄起嗯了一声,重新走回去将车门打开,花雨断秋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上前去。
“竺轶开了这么久的车,累了吧?”花雨断秋连忙说,“去演唱会现场的路就我来开。”
“花先生变得这么体贴我还有些不习惯。”竺轶说。
“我一直很体贴,只是你们不懂我的心而已。”花雨断秋露出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见竺轶没有和自己抢驾驶座的意思,花雨断秋立马松了一口气。
好歹回去的路上不用担心出车祸,在这场直播还没进入正题的时候就意外横死。
他们重新来到了体育馆门口,外面还停着两辆警车,其余的救护车和警车都已经撤退。
体育馆的外面拉着黄色的封条,一个警察看到他们走过来,立马尽职的上前阻拦:“前面不能进去,刚才发生过凶案,现在警方正在调查中。”
禄起将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他看:“这起案件和之前的油彩连环杀人案有关系,我们是过来调查的。”
那名警察看到他的证件以后,态度明显地变了:“东门警察局啊,原来是那边的局长。你身后的三位也是警察局的人吗?”
“三位?”
“对啊,那不是三位吗?”那名警察指着他们身后说,“这位小姐不是东门警察局的人?”
竺轶三人闻言,齐刷刷地回过头,然而他们身后是没有什么车辆的公路,哪里有这个警察说的小姐。
“小姐,你如果不是警察,就请离开这里。”那名警察大约看出来他所说的小姐和竺轶三人并不是同一路的,于是连忙提示道。
竺轶回过头看向他:“警察小哥,我们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你再仔细看看。”
那名警察听到他们的话以后,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三位大晚上的,不要开玩笑了。”
然而他发现竺轶三人看着他的眼神非常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顿时觉得从头凉到了脚心,虽然天气并不冷,但是身体却像是被推进了冰窟一样。
“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他抬起手臂,颤巍巍地指着他们身后说,“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白衣白裤,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
花雨断秋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哥们,明天白天还是去古玩市场买一个驱邪的玩意儿吧,你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花雨断秋安慰着他,然而他的安慰让警察越来越惊恐,两股战战竟然拔腿就跑了。
在警察离开的时候,他路过了路边用来观察转弯处的镜子。
竺轶三人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衣白裤的女人,正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女人好像是那个吉他手。”竺轶看到镜子上倒映出的女人的脸以后说道。
“真惨啦,这个小警官,被单独缠上了。”花雨断秋说。
“体育馆外面的已经如此,里面的人情况也不会太好。”禄起一边说一边抬起黄色的封条,身体钻了进去。
其余两人紧随其后,进入了封锁的区域里。
几个小时以前,人山人海的体育场,此刻空无人烟,偌大的体育场正厅里只有他们三人。
门口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正好可以将来人照得一清二楚。
“这镜子未必是照妖镜,刚进门就被照得一清二楚。”花雨断秋看着从镜子里投射出的自己的倒影说道。
他们走进了镜子,发现镜子边缘有些毛乎乎的,投影在上面看得并不是太清楚。
除此之外,从镜子里看出去,在视角边缘的位置,镜面上的投影都罩着一层黑色。
并且能够明显的看出来,照在上面的黑色不是光影,而是一种诡异的气体。但是不用镜子,光凭肉眼辨别的时候,又没有办法辨认出来这些气体。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花雨断秋从镜子前面走开,来到了旁边的路口。
中央的镜子旁有两条支路可以通向体育场内的观众看台上。
见花雨断秋走了,竺轶和禄起也跟了上去。
观众看台上的灯光还没有熄灭,站在看台处可以远远看到体育场中央的被搭建起来的舞台。
舞台灯因为没有工作人员的操作,大部分已经灭了,只留下几盏供警察们检查现场的应急灯作为光源。
然而本应该在舞台上检查的警察却不见人影。
这场演唱会的主唱以及乐队人员的尸体还躺在舞台上,保持着他们死亡时的悲惨模样。
竺轶在观众看台上扫视了一圈,发现看台上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于是便走下看台,往中央舞台的方向走去。
“奇怪了,这些警察去哪里了?”花雨断秋说,“刚才门口的那个小警察,明明说里面正在调查取证,怎么全部不见踪影。”
“大约他们也看到了和那名小警察看到的一样的东西,所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竺轶说。
“他们在另外一个空间。”禄起突然开口道,“和我们之前在警察局一样,被迫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其他人只知道我们不见了,但是没有办法找到我们。”
“这么说来如果现在不找到这些警察,过几天的新闻上就会有一群警察的尸体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某个地方这样的新闻。”花雨断秋说。
“这种杀人的办法实在是太轻松了,将受害者移入另外一个空间,如果在那个空间里面死了,现实中就会失踪,过段时间尸体在出现在另一个地方。”花雨断秋感叹道,“如果不是因为被学生录了视频,恐怕我们也找不到始作俑者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台上,之前只是远远的看到了歌手和乐队自杀的情景,此时近距离地观察,才发现他们脸上的表情十分违和。
这几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不知道他们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被放大的瞳孔被遮盖了二分之一的眼白上还保留着之前的血丝。
花雨断秋走到了边上,蹲下去用手指拎起其中一个人的衣角:“有些奇怪,这个人的身上是湿的。”
竺轶也蹲下来摸了摸,发现这人身上的湿度是肉眼不可见的,但是却能用手指感受到。
“好像在什么潮湿的地方待过很久。”竺轶说。
“问题是演唱会的时候,这几人根本没有离开过舞台,他们的衣服究竟是怎么弄成这样的。”花雨断秋喃喃自语地说。
禄起站在一旁观察这几人的面部,突然说:“他们的死因不是喉咙的贯穿伤,是因为窒息。在他们死之前就已经窒息身亡了。”
“怎么可能?主场死的时候明明还在唱歌,而且我们亲眼看到他们用各种东西刺进了喉咙。”花雨断秋疑惑地说。
“你确定最后听到的声音是他在唱歌?”竺轶转过头去看他,“你难道不认为,那个声音听上去很古怪吗。”
“的确如此。”花雨断秋点点头,鼻子突然抽了抽,“这个味道,有点像游泳池里的消毒水。”
“手机查一下这附近的游泳池吗?”竺轶看向禄起。
禄起嗯了一声,拿出手机查了一阵:“这个体育场的旁边就有一个,也属于这个体育场的设施。”
竺轶站起身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救出几个人来。”
三人离开了舞台,地上的尸体依然仰着头躺在地板上,支离破碎的伤口处鲜血已经凝固,像是某个悲惨的歌剧最后一幕的画面。
他们很快来到了体育场另一边的游泳馆。
这个游泳馆的面积很大,从中间被划分成了两个泳池,并且每一个都是按照国际比赛的标准长度修建的。
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游泳池并没有开门,他们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往游泳馆里看去,空无一人的泳池水面上,竟然有波纹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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