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小——秦路,放我出去。”言绵固执的站在门口。
准确的说,根本算不上一个门口。
那是一个挡住了整个小空间出口的书架。
言绵垂在身侧的五指深深的捏在一起,几乎扯进肉里她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
秦路简直就是……
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怎么敢把她关在这里的?
“不可能的。”
秦路嘴角挂着的笑近乎怜悯,眸光里却尽是一片夙愿达成的愉悦。
“绵绵,你乖乖在这里待着,和我一起。”
“豆包会……”言绵的声音戛然而止。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现在提起豆包根本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言绵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意:“小路哥,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秦路笑得愈发的亲热,一双带有标准美感的手将言绵额角落下的碎发轻轻挽到她耳后。
言绵躲了一下,没有躲过去,又被秦路的另一只手强硬的按在了原地。
“小路哥,他们看不到我,会找我的。”
言绵害怕现在这样的秦路,她企图唤醒秦路最后的清醒。
“他们?谁?”秦路的声音一沉,眸光更加深沉,“是祁朝?还是薄景晏?还是其他我不知道的男人?!”
他捏着言绵胳膊的手猛地扯了一下,似乎控制不住的暴怒。
言绵被扯得很痛,忍不住痛呼出声。
“绵绵,你乖一点,不要在外边招惹男人。”秦路落在言绵身上的视线尤为犀利,有一种言绵看不懂的情绪在里边。
她抿唇,挣脱了一下,却没能把胳膊从情绪近乎疯狂的秦路手中挣脱出来。
“秦路,你说的是什么话。”言绵眉头紧蹙,终于看向秦路,“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绵绵,你不懂。”秦路半弯下腰,惹得全医院女性疯狂的那张温润面孔露在言绵面前。
言绵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经常带着的银丝框架的眼镜摘掉了。
秦路露出来的眼眸愈发显得黑沉而阴鸷。
“……你在我心里的任何举动,都是在勾.引。”
秦路微微阖眼,凑近言绵的脖颈轻轻嗅了一下。
言绵顿时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更加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这次,却把她挣脱开了秦路的桎梏。
言绵顿时躲得远远的,几乎是处于和秦路的对立角。
但是能有什么用呢?
整个密室就像是为了囚禁而存在的似的,空间根本就不大,让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活动不开。
秦路浑然不在意,慢慢的迈着步子靠近她:“现在躲也没有用,往后你会喜欢我的,会只看我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
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巧的笑了一下:“你放心,我也只会有你一个人,你是永远的……”
“——砰!”
言绵越发的听不下去。
她顾不得她的举动会不会激怒秦路,一把捞起身边儿的瓷器往下砸。
瓷器和铺满了白色狐狸毛皮地毯的地面骤然接触,没能破碎,只发出了闷闷的一声。
那瓷器是清朝年间进贡皇宫的上等瓷器,名贵难得,价值千万。
但秦路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那个被摔在地上的瓷器上。
他轻轻一笑:“绵绵要是喜欢,我就让人把地毯撤了,专门让你摔瓷器听个响,好不好?”
秦路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哄小孩儿似的。
但是被他哄的言绵心里却又是一阵的胆寒。
言绵贴着墙角躲在角落,清亮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涣散。
她喃喃道:“真是疯了……”
与此同时,去往秦家老宅的路上。
薄景晏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烦躁,他不耐的用指尖敲了敲大腿:“再快点儿。”
“是!”
几乎已经是飞速的司机在心里暗暗叫苦。
……
整个密室的空间本来就很小,秦路即便是一步一步的放慢了脚步过来,也不出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到了言绵面前。
他的目光充满爱意,缓缓的伸手摸向言绵的脸。
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一直照顾她,一直护着她的秦路,言绵还是忍不住心里的一阵恶寒。
她终于受不了,猛地抬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密室中响起。
言绵的耳光丝毫没有留力,秦路被猝不及防被打得头都偏向了一边儿。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打算防过言绵。
秦路明明有能力躲过这一巴掌,他自己却不肯躲开,任由言绵打在他脸上。
言绵打完了这一掌,自己先不敢相信的颤抖着手缓缓收了回来:“我……”
她的手都痛得发麻。
“不用道歉。”
秦路脸上泛起温和的笑意,牵起嘴角的时候脸上被言绵打出来的伤,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只要你乖一点,你做什么都行。”
言绵浑身都在颤抖。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秦路,这样像极了一个偏执的疯子的秦路。
秦路现在这样,简直颠覆了她以往所见过的他的任何形象。
让她无所适从到恐惧。
“秦路,你真是个疯子。”言绵喃喃道。
秦路没说话,伸出手缓缓牵起先前言绵扇他的那只手,在言绵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