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晏漆黑的眸像夜,带着寒霜的冷冽。
“如果晨晨出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她听出了他的杀意。
全身汗毛瞬间竖起,言绵用力一掐胳膊这才找回身体的知觉。
她要跟上薄景晏,刚走了两步,言霏霏一个侧步拦住。
“你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招数伤害我的孩子,立刻离开薄家!”
她理直气壮,拿出女主人的气场。
言绵掌心一紧,情急之下推在她的肩膀。
“起开!”
她走?不想晨晨活了?
言霏霏被推得一个后退,还没发作,言绵已经奔往楼上。
她直跺脚,没有佣人听她的话赶走言绵,她能做得就是同样跟着上楼。
房间内,言绵拿来随身携带的简易医药箱,兑入药液,娴熟弹着针管。
一剂,扎入晨晨的胳膊内壁血管。
晨晨喘息声总算缓了一些,她没有丝毫停歇,又输入药液。
一番操作后,额头渗出了细密的热汗。
最后,从药箱夹层内拿出一瓶药膏,掀开晨晨的衣服,小心涂抹着。
言霏霏杵在薄景晏身后,恶毒的眸子死死凝着言绵的后脑勺。
她几步上前,夺过药膏。
“别碰我儿子!”
这幅护子心切的样子很到位,言绵踉跄一步,撞在衣柜。
她脸色不耐,扯了下衣服,没说什么。
这时,薄景晏冷漠开口了。
“言绵,你被开除了。”
一个闷雷砸下来,言绵懵了两秒,立刻解释。
“薄先生,花生酱不是我放的!”
她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污水。
“三明治是你做的,结果就是如此。”
薄景晏一棒子敲死的态度属实让人不爽。
言绵身体紧绷,薄景晏深深凝视着她,再没说一个字,出了房间。
床边的言霏霏心里乐开了花,房间内佣人陆续退去,只剩下两个女人。
言霏霏眉梢高高扬起,不再伪装温婉大方,洋洋得意的嘲讽模样。
“还不滚?”她一个问句。
言绵脸色一冷,“言霏霏,你好狠的心。为了陷害我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她猜的,在薄家,她找不出第二个想算计她的人。
言霏霏完全没想到她能一眼看穿。
虽然震惊只停留一秒,但足够言绵捕捉了。
她几步上前,居高临下俯瞰着面前的女人。
“你还不知道吧?厨房安装了摄像头。”
“什么?”
言霏霏腾得一下站起。
言绵:“我是个外人,现在可以随意进出薄家,薄先生总要有所防备。”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言霏霏一张脸唰得一下白了。
她张了张唇瓣,一个字说不出来。
言绵冷笑一声,“想我为你保守秘密么?”
她有自己的打算,薄景晏要开除她,她不反对。
留在薄家的目标就是言霏霏,现在这个把柄抓的正好。
言霏霏听出她的深意,咬紧牙关道:“你想要什么?”
“四年前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需要言霏霏给她准确的答案,豆包的病必须尽快解决。
提及这事,言霏霏一颗心快跳了一拍。
毕竟是驰骋演艺圈四年的影后,她飞快压下情绪,不屑笑。
“怎么,那晚的体验让你这么难忘?还想重温一下?”
虽然是讽刺言绵浪荡,可她嗓音中的一丝嫉妒也很强烈。
言绵眼底寒光一闪而过,“看来你不想协商。”
她转身就走,言霏霏有种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憋屈感。
“站住!”她快步拦住。
“是王成!”
先稳住言绵,她再想办法处理监控的事。
不成想,言绵突然笑了。
张扬而美艳。
“你真蠢,我随口编的谎也能骗出你的话。”
又一波反转,言霏霏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言霏霏——”言绵拉长了音调,指尖扣住她的下巴。
“我们来日方长,拿我的欠我的,我要你一一归还!”
她的恨,她的怨,她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
她要让言家为此付出代价!
这些,不止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