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惇并不是自己要来,朝堂之事他们见得太多了,知道不可能如此轻松。赵福苦求不要治罗行芝之罪,赵惇给这个亲孙儿一个面子,答应要是朝上调和不下来时,他会出面帮帮罗行芝。
赵惇到来,赵扩十分大肚请他坐龙椅。赵惇没赵扩那么不懂事,在龙椅旁边安了一张椅子:
“此事我已知道,不说罗妃皇子,罗行芝也不是外人。这算我们的家事,因为要给大家一个交待,才在大殿上说出来。此事的受害人是皇子,如今他就在这里,大家不如听他怎么说。要是他答应赦免罗行芝,我们就不追究罗行芝的罪。要是他不赦免,罗行芝该领什么罪就领什么罪,大家以为如何?”
赵惇都这样说了,谁还敢有什么意见?众人再次齐声喊道:
“臣等遵命。”
赵福被赵曮颇为吃力推到跪在中间的罗行礼面前,打开挡板,伸出小手准备去扶对方。罗行礼怕他摔着,赶忙将他扶住。
“舅舅对贵儿恩重如山,贵儿的腿并不关舅舅之事,舅舅没有罪。要不是你,贵儿早就不在人世了。”
罗行芝感动得再次流下眼泪来,不止是罗行芝,赵福也哭得很伤心。韩可云嘱咐过他,不能再叫罗行芝爹爹,最多可以叫舅舅。舅舅也算是至亲,不能跪在侄儿面前,罗行芝起身说:
“多谢皇子。”
赵扩没想这么轻松放过罗行芝,赵福说完,赵扩说:
“罗行芝,此事朕虽不追究你,但你贪污之事不得不罚。免去你所有官职,只保留侯爵之位。”
侯爵也有工资领,已经算不错了,罗行芝朝赵扩跪谢:
“多谢皇上开恩。”
罗行芝的事处理完,赵扩宣布:
“皇儿失而复得,是朕之幸。今赐皇儿名赵福,封为楚国公,怀化大将军。”
……
赵曮现在同样是个大将军,不过是虚职而已。散朝后,兄弟俩朝后宫走去,很快出现在祥宁宫。
祥宁宫还是祥宁宫,只不过四周多了些壁灯。最大的变化,是大殿上。
大殿上摆了**桌,每桌四周都站了不少人,这些人不是宫女就是下人。每桌东南西北各坐着一个女人,坐着这些全是主子。有两帝妃嫔、赵氏宗亲,算来算去,只有这些人。
赵丹还有三天成婚,已经吐了两天苦水,目前没一个外面的朋友来。她在外面的朋友本就不多,卫彤、周若冰这些可以算是她的朋友。可她在宫里,这些人不像韩?,进出宫很不方便,人家想来也没办法。并且她们和谢夕韵的关系更铁,就算去也要去那边。
此时赵丹坐在左边一桌,同桌的三个美女,大小和她悬殊不大,全是赵氏宗亲有封号的贵女。和其它桌一样,在她们桌上,堆了一个个拇指大的红木方块。桌子也是特别制作,虽不是电动的,每边有一个可以翻盖的小抽屉,里面装的多数是银子。
有这么多人陪,赵丹脸色不错。伸手摸了一张三轮车,摇了摇头顺手打出:
“三筒。”
“等等,”在赵丹右边是个比她还虽小些的美少女,圆脸弯眉,看起来有些甜。更多的是激动,她朝赵丹后面的无敌挥了挥手:
“无敌,你看我这牌是不是可以胡了。”
无敌跑过去看了看:“君主,你的牌胡是可以胡,现在还早,要是自摸,三家都要给你银子,还可以翻倍。”
无敌以为人家是傻子,要是少女胡牌,赵丹一个人开钱。少女没有贪心,亮出二四筒:
“算了,只胡一张牌,太难了,就这样吧!”
少女将牌倒下,赵丹长叹一声,随及也倒下牌:
“可惜一副好牌,我还在贪大对子,就快叫嘴了。”
赵丹说完,打开面前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少女:
“蕾妹妹手气不错,又得胡了一把。”
少女收下银子,脸色更开心:
“手气也不是很好,输了十几两。”
“你没我输得多,”少女对面的一个瓜子脸的年青少妇说:
“我输了三十多两,仅得胡了两把牌。”
赵丹很会说话:“慢慢来,大家都有机会赢。”
这几天赵丹困在家里,天天陪大家打麻将。韩?最先教的就是她们几人,她平时虽不怎么打,在这些才学的人中绝对算是高手。几天来成绩不错,赢了几百两银子。
一共九桌人,全在打麻将。开始弄出来的时候,大家还嫌麻烦。这些女人没什么事做,让祥宁宫的人教,还未学精,已经上瘾了。连一些宫女没事,也会搓上几把。潘太妃夸道:
“忠侯造的这东西,简直是为我们量身订做的。以后大家就算不出门,也不愁难打发时间了。”
韩?教的打法,是最简单的种。这些女人并不笨,虽一时难学精,上手很快。在这里庆贺赵丹的女人,已经被她们拉下水。
赵曮兄弟俩给韩可云汇报完,来到赵丹旁边,赵福说:
“姐姐,事情办完了,爹、舅舅他已被放回家。”
赵丹点点头,百忙中不忘问:
“忠侯他去上朝没有?”
“他今天没去,”赵曮说:
“他这两天在军营,下午回家。听说他从明天开始,连军营也不去了。你要是找他有事,我可以给你跑一趟?”
这桌年纪最大的瓜子脸少妇说:“这几天你们千万别去韩府,省得有人说你们不懂规矩。实在有事,让下人跑一趟都可以。”
赵曮对麻将一点兴趣都没有,又不好溜出去。本想找个借口出去,又被人打消。正要说话,一个年青禁卫抱着一个玉盒,来到赵丹旁边:
“公主,这是一个叫琼斯的海外女人给你的。”
“琼斯姐姐来了?”赵丹兴奋得连牌也忘了摸,起身对无敌说:
“你先顶上,我去接琼斯姐姐。”
赵曮看了眼赵福,想了想还是没去凑热闹。从一个年青太监手中接过玉盒,很内行说:
“入手发凉,色如奶油,好玉。里面是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这个玉盒长有一尺,宽有小半尺,玉白色。只看这玉盒就很不丹,可惜现在除了旁边几个宫女有兴趣,大家的兴趣都在麻将上。当赵曮将玉盒打开,一道淡淡的红光从玉盒中射出,终于引起另一桌一个半百老妇的注意:
“卫国公,那是什么宝贝?”
“是串宝石项链,好漂亮的项链。”赵曮将盒里的东西取出,一件比麻将更有诱惑力的东西,出现在大家面前。
赵曮没有说假,是串宝石项链。几十颗细小的棱形红色宝石窜了一圈,这些红色宝石仿佛像天上的星得红得发亮,发出的亮光也是红色的。特别是最大的一颗红色吊坠,是一颗酒杯大的心形宝石,看起来虽不是很大,折射出千百道红色亮光,将赵曮的小脸也映红了。
“天啊!好漂亮的宝石项链。”
“太神奇了,如此发亮的宝石项链,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九桌人全都停止打牌,包括站着的人,全都看向赵曮手中的宝贝。刚才胡牌的少女问:
“这种宝石哪里有卖的?应该很贵吧?”
“这种宝石我也没见过,怕是有钱也难买到。”刚才问话的半百老妇说完,韩可云对赵曮说:
“曮儿,拿来我看看。”
韩可云接过宝石项链,她的脸也被项链发出的光芒映红。啧啧称奇:
“的确很神奇,我也没见过,这是谁送给瑞安的?”
为了造纸,赵丹很拼,贴身丫鬟仅留无敌在家。无敌不认识琼斯,还好无穷在:
“回皇后娘娘,是琼斯,琼斯是波斯商人阿布道格的夫人。”
“难怪,原本是阿布家,”半百老妇说:
“阿布家是波斯第一富商,富可敌国。瑞安是什么时候与她们认识的?”
无穷还未回话,赵丹带着一个金发美女进来。
“我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琼斯姐姐。”
赵丹很激动,琼斯是第一个非亲戚来朝贺她的朋友。琼斯一见这么多人,几乎一个都不认识,一脸为难。韩可云笑着说:
“不用多礼,先进来坐坐。”
“母后,你拿是是什么项链,好漂亮。”赵丹终于看到自己的项链,现在还不知道这东西是她的。琼斯一听赵丹叫韩可云母后,赶忙拜礼:
“琼斯拜见皇后娘娘。”
赵丹将琼斯抓住:“母后说了你不用多礼,快进来坐。”
赵丹来到韩可云身边,韩可云给她将项链戴上,照得上半身红光一片,像个红霞仙子。
“瑞安戴上这项链,更加漂亮了。这是琼斯送给你的礼物,你得谢谢人家。”
“多谢琼斯姐姐,”赵丹一点没不好意思。一个年青少妇问:
“阿布夫人,这种宝石你们有没有卖的,像这串项链大概多少银子?”
琼斯现在只认识一个韩可云,虽不知这些都是些什么人,猜到全是些惹不起的主,朝对方一礼:
“对不起夫人,这种宝石我们没有了,就只有这一条项链。这条项链叫红海之心,原是波斯以前一位公主所有,后来被我们买到。就算在波斯,也找不到第二条这种宝石做的项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