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黑夜中闪烁着银色的寒光,慢慢地靠近沈长歌。
沈长歌侧身避开黑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她问:“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黑衣男子眼神里是凶狠的杀意,很显然,他要对沈长歌下杀手。
沈长歌的武功底子还是在的,很容易便能避开黑衣男子的杀招,于此同时,她在脑海里急速思考。
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杀手可不是一般的杀手,就连楚玦都还没找到她,可他们是如何能够找到她的下落的呢?
难不成......是楚皇?
这些日子以来,沈长歌与楚皇的每次针锋相对,看似都是沈长歌占了上风,实则不然,因为楚皇还没有展露自己真正的实力。
就好比这几个杀手,如果他们真是楚皇派来的人,可想而知,背后的楚皇有多么恐怖,他的手可以伸向三公子的地盘。
这时候,四周突然亮起了灯光。
三公子的人正举着蜡烛往沈长歌这边出现。
“早就觉得你们四个不正常了,果然不对劲。”三公子一脚踢落黑衣男子手中的刀,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随后,几个人将黑衣男子押了起来。
三公子随意吩咐道:“把他们四个丢进海里喂鱼。”
于是,手底下的人将这四个来历不明的杀手,全部丢进了海里。
眼下正是惊涛骇浪,一旦落入海里,只会是死路一条。
三公子这才看向一旁的沈长歌,眼神冷漠,“过来。”
沈长歌又不是三公子的宠物,凭什么他要她过去,她就要过去呢?她才不要乖乖过去。
三公子的忍耐是有极限的,现在的他显然在气头上,因为沈长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逃跑,宁愿是跟着一个会对她下杀手的人,也要离开这里。
沈长歌靠着栏杆,风浪再一次拍过来,巨大的风力将沈长歌卷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漂浮在半空中。
三公子皱了皱眉头,他飞身过去,搂住了沈长歌的腰,她还是那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
沈长歌的脚刚落地,便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她......扭到脚了。
三公子直接拦腰抱着沈长歌,往屋子里面走去。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将沈长歌摔在了床榻之上。
沈长歌揉了揉摔疼的后背,不由怒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三公子欺身上来,他钳住沈长歌的双手,将她压在身下,反问道:“你是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逃离我?我偏不让你如愿。”
三公子人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身体还是挺壮实的,沈长歌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你......冷静点......”
“我就是太过冷静了,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我。”此时,三公子的蓝瞳变得愈发明亮,脸上满是戾气,他的情绪已经失控了。
沈长歌极艰难地发出声音,“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谈一谈。”
三公子根本就听不进去了,身后的随从自觉把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他和沈长歌二人。
他一只手掌扣住她的双手,举在她的头顶之上,然后另一只手扯开她的衣襟,他的双腿压在她的膝盖之处,迫使她动弹不得,只能保持这个屈辱的姿势。
这个女人是他朝思夜想的女人,是令他辗转反侧的女人。
他对她的迷恋,当然不仅仅存在于情感,他同样想要她的身子。
沈长歌知道,面对三公子可不能硬碰硬,只能好言相劝,不然她的清白就毁在这里了。
于是,沈长歌顿时眼眶含泪,极委屈无助的模样,从喉腔里哽咽一声,”疼......“
果然扮可怜还是有效的,三公子停下了他的举动,神情也恢复了一丝丝平静,他突然才意识到,她也不过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我错了,可不可以放开我......”沈长歌见这招成效不错,便又挤出了几行眼泪,断断续续地哭着。
眼泪向来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该用的时候就得用。
三公子松开了手,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不由觉得后悔万分。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腕,以及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
他慢慢地爬起来坐在一旁,拿起被子盖在沈长歌的身上。
沈长歌瑟瑟缩缩地躲在后面,像极了一只可怜的小白兔。她默默地将头埋在膝盖上,看着像是在哭泣。
三公子想到了什么,他抓住沈长歌的脚腕,“忍着,有点痛。”
然后手一动,只听见骨头一声脆响,他在将她错位的骨头接回去。
三公子轻轻地按摩着沈长歌的脚腕,“这些日子就不要乱走了,省得日后落下病根。”
若不是亲眼所见,沈长歌怎么也无法想象,刚才还是雷霆暴躁般的三公子,此时变得春风化雨。
她弱弱地点了点头。
“答应我,别想着逃走了好吗?”三公子停下手中动作,温柔地看向沈长歌,道:“以后,我会待你好的,比任何人对你都要好。”
沈长歌默不作声,并不回答。三公子以为她是吓坏了,心里油然而生几分内疚。
三公子还是第一次和别人道歉,“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外面的风浪还未停歇,反而还打起了闪电。
三公子以为沈长歌在生他的气,他脸上既是愧疚又是委屈,道:“你好好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保证再也不会动你。”
沈长歌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说实话,她刚才是真的慌了。毕竟谁也无法预测到三公子的心思,她也看不透。
三公子果真就只是守在沈长歌的床边,道:“等天亮了,估计就能上岸了。”
沈长歌并不期待上岸,一旦上岸,就到了西周境内。
时隔三年,再次踏上西周的国土,她并没有近乡情怯,有的只是心不甘情不愿。
若是楚皇能找到她在这里,那么楚玦的人应该也快了。
再在三公子身边待下去,沈长歌怕自己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