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內疚，這件事不是你能操控的。”沈懷虛安慰她。
華曦一怔，隨即笑了，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冷酷，“我沒有內疚，為別人會，但為他們母女，不會的。”
為墨千羽內疚？太陽打西邊出來都不可能讓她內疚的！
讓她受報應，這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接下來，還有墨千雪呢！
“那你為何悶悶不樂呢？”沈懷虛問，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一些不能釋懷的事情，但和墨千羽無關。”
沈懷虛看著她，忽然問：“是因為七皇子嗎？”
華曦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以前覺得他聰明，沒想到他這麽精明。
“他跟我身處的環境不一樣，他要承受地比我多，所以，我很能理解他，也不怪他就這樣放棄了和我的感情。人總是會變的。”
對龍乾玥的選擇，她很尊重，他是對的，他不應該為了她而和太子為敵，那樣對他如今本就岌岌可危的處境，是一個更大的災難。
她更沒有遷怒於太子，謀事在人，成事卻在天，與其怪別人，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錯。
“他放棄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沈懷虛默默地說。
她這樣的人，誰放棄了，都會後悔莫及。
誰不想要好好抓住她？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華曦彎起唇角笑了笑，笑容裏，有些微微發苦。
“他一定會後悔。”沈懷虛堅定地說，看著她皺起的眉，真想上去為她輕輕撫平。
“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忘了我，不想讓他後悔。”
華曦站起來，慢慢踱步到院子裏，抬起頭，看著陰沉的天色，烏雲壓在上空，黑沉沉的，似乎很快就要下一場暴雨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我希望他一世無憂，什麽權利，爭鬥，皇位，實力，統統不能困擾他。”
沈懷虛跟在她身後，冷冷的風吹著她的衣服，有些冷，他走到風口，為她擋住風。
“聽起來，你很喜歡他。”
華曦點點頭，微笑著。
“是愛嗎？”沈懷虛問完之後才有些後悔，她這麽小，怎麽懂什麽是愛？
他這個問題，好像問錯了。
可是華曦卻揚起嘴角，抬起頭來看著他：“沈懷虛，你懂什麽是愛情嗎？你有過愛情嗎？”
沈懷虛有些赧然，搖搖頭。
華曦笑著說：“人有很多感情，人與人之間能交好，除了愛情，還有很多不同的感情呢。”
“你才十四歲，卻反過來教我感情，我怎麽覺得怪怪的？”沈懷虛不禁笑著問。
“有什麽好怪的？”華曦睇了他一眼，“難道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當然對。”沈懷虛搖搖頭，真拿她沒辦法，說話永遠也別想贏她。
忽然之間，天上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繼而，滾滾的驚雷便響起來。
轟隆一聲，華曦的臉瞬間就被照亮！
沈懷虛連忙拉著她退進屋子裏，幾乎是同一時間，傾盆大雨便瞬息而至。
“小心，雷聲這麽大，一定是帝君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