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安凉疑惑，是她真的被惊到了。
她不敢说自己是专家，可是，司老的教导却让她对古文化了解甚多。
古文化所包含的东西繁琐而庞大，是日积月累出来的，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学到的，甚至很多文化传播书籍都已经是绝品，需要人脉和资源去了解。
可是就现在看，何寒之前的设计，就像是粗鄙的门外汉，想要去演绎他自以为是的认知世界，可这后两套设计的设计者，却拥有极为身后的文化底蕴，由此才能赋予它们灵魂，而且还有极为明确的自我风格。
这和何寒之前的作品比，简直是惊悚的变化！
莫北川和苏安凉，就那么盯着电脑屏幕好一会儿，莫北川的手指头蠢蠢欲动，就开始五花八门各种搜集他的资料。
然后——
两人更呆了。
“阿凉，你说，他不会是抄袭的吧？每天参加这活动那活动，这宴会那宴会，哪里有时间看书？难不成是在周公那里学？”
“……”
“而且你看看这都什么交际圈，十八线嫩模，富二代豪门人妻，还有这是什么，大他二十五岁的富婆？他这是什么都吃的下去啊。这么看，除了叶清云，他就没一个人际是正常的。”
“……”
莫北川啧啧摇头：“认识叶清云之后，这所有的错乱关系，一夜之间就被肃清了，叶家还真是不怕麻烦，这么个货色，也敢往怀里揣。”
苏安凉有些哭笑不得：“小三儿，你好八卦啊。”
这都查的什么东西啊，把人家每天几点买杜蕾斯的监控视频都给调出来了。
“这不就是好奇吗，他的这些痕迹，明显是专业黑客做的，虽然有些废，但是好歹是一般人追踪不回来的。”
“我关心的不是这些！”
“知道，知道……”
莫北川应声，然后又调出了一些：“这是很早之前的一个东西，你看，出现在他博客里的设计，虽然只是几个草图，不过是不是和现在他的设计感觉很像？”
苏安凉点头：“确实很像。”
看时间，似乎是四年前的事了。
莫北川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几组画面，耸了耸肩。
“这些是程序自动识别比对出来，与何寒相似的画感里，这个是最接近的。可这个，是颜绯衣早期和中期的作品。他之后的作品在这些基础上做了调整，非常精致，独爱刺绣，作品也因此减少了很多。最新的作品，已经是半年前的了。这半年，他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这哥们儿，不会是学颜绯衣吧？”
“应该不是。”
苏安凉指着其中的两个作品。
“你看，何寒之前和之后的所有手稿里，他所用线条很流畅，但是过于繁复。但是你看颜绯衣为数不多的几个公开手稿里，他的线条感近乎飘渺，干净极了，都不过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他要的画面。”
然后苏安凉把又指了另外一张：“你看这个，这个好像是何寒唯一一张发布给媒体的设计稿件，你放大一些来。”
莫北川依着放大了不少，再加上特殊处理，依旧无比清晰。
“你看这几笔轮廓线。”
“这感觉，和颜绯衣一样。”
虽然被他刻意修改了一些，但是因为是轮廓线，又带着特别的感觉，他应该是不敢硬改。
“他应该不是抄袭，是直接用了原稿才对。”
她也不能只凭借几根线就认定下来，还是需要好好查一查，毕竟现在是对手关系，她怎么也要调查个清楚。
“如果是这样，说不定可以通过他找到颜绯衣也说不定。”
“那你试试看，不过这些不是绝对的。”
“阿凉，这件事做好了，我们可就占了大优势，到时候铁定会拖累到安娱《明兰传奇》，我们也趁机上个头条啊！好好打压打压安娱的气焰！”
“我觉得有云小河代言，每天都会上头条。”
依着他和莫北川的舆论话题热度，她应该是不用担心才对，毕竟，那一堆杂志和娱乐八卦在那放着呢。
“……”
莫北川的脸这下又开始变，真不知道云河每天都在干什么，十天有八天都在娱乐头条行挂着，打个哈欠都能上头条的人，他真是理解不了。
可重点是，他一上头条，他也会跟着上。
原因是，只要他不去，云河同学就罢工罢工罢工！
不过几天而已，这孩子已经成功让他升级为奶爸级绯闻男友，而且也导致他每天工作量加重再加重！
哪天他甩个脸不去吧，孟夕就用九爷或者莫小二的名号劳役他，不然他黑眼圈也不会那么重，堪称国宝了已经！
果然是上辈子欠了云小河，不然这辈子能被他这么折腾！
从把他捡回来那天开始，他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偏偏他还乐在其中，他容易吗他。
“云小河和你亲，你就得意吧，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这一点倒是真的，不过这大概要谢谢他家好叔叔了，如果不是被谋杀多了，云小河也不会为了自保当偶像明星。”
想到这里，莫北川眼底犯沉：“果然云家都是讨厌的货色！”
苏安凉看了他两眼，见他难得露出正经模样，不禁轻笑。
这些人，都很在乎彼此，真好，他们和上一世一样，什么都没变，变得不过是她如今有机遇和先机布局。
苏安凉突然问道：“对了，我们之前说到关于游戏的宣传，开始了吗？”
莫北川顷刻醒来，点点头：“嗯，从第一测试版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投入了宣传，游戏海报一类已经早早的投放，并且开启了官方微博，微博粉丝增长很快，不过一周，就已经近六百万，而且目前每天稳定增长中，并且话题度也居高不下。”
“六百万！”
苏安凉直接给吓蒙了，开什么玩笑！
“咳……”
说到这个，莫北川不禁轻咳了下。
“那个……爷他用九天国际的名号开了个微博，默默关注了我们官网，然后默默＠我们说，能不能进行合作，他们想研发出更棒的游戏手机。因为这样，不小心引来了一些合作方，一些媒体方，一些特殊高层，还有一些热度话题者……然后被转发了一个又一个，然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