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此生最爱53(1 / 1)

薄玄参在美容院处理完张绍芸之后就直接驱车回了薄家,他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不过他还是忍着身体的不适打电话吩咐了他的人,将张绍芸以前的丑事全部曝光出去。

他给过张绍芸活路,是她自己非要作。

张绍芸刚刚一直在咬牙不承认那些传言是她放出去的,直到他将他手下的人找到的那个最初受她指使的人的照片给她看,又给她听了那个人招供的语音,她才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趴在那儿,然后哭着嚎着跟他求饶着。

他怎么可能会饶了她?

他一闭上眼,就是纪如谨肿着半张脸跪在纪父面前的凄惨模样,只恨不得将张绍芸撕烂了开来,又怎么可能会饶了她?

薄玄参还给路馨语打了个电话,他记得路馨语跟纪父纪母的关系也挺不错的,那次她不是还特意去纪家替纪如谨看望他们两人来吗?薄玄参觉得,也许现在只有路馨语能劝得住纪父了吧。

也只有路馨语能劝得住她了吧,他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她不要再继续那样跪在那里,只求她不要再继续折磨她自己了。

路馨语听完薄玄参的诉说,当下就大惊失色,为纪如谨心疼不已。

她就知道,那个张绍芸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从她当初没有素质的强行抢夺她的手机就可以看得出来。

只是没想到张绍芸竟然这样恶毒,将这些事情捅到了学姐的父母那里,学姐的父母都是那样本分的人,会勃然大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最可怜的,还是学姐。

路馨语挂了电话急的在家里团团转,她听薄玄参说纪伯父还狠狠打了如谨一巴掌,真是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当初纪如谨之所以会跟薄玄参在一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她现在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思索了一番之后,她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外面的雪势,雪已经停了,不过天色依旧阴沉沉的,正如此时她暗沉的心情一样。

她跟阎昭华商量,

“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一趟如谨家吧,你知道的,当初我——”

“我都懂。”

阎昭华打断了她的话,走了过去将难过到快要掉下眼泪来的她搂在了怀里,温声抚慰她,

“你的心情我都懂,这种情况下,我们也确实该亲自去探望一下。”

如果要说这些事件的当事人,他也是其中之一。

两人做了决定之后先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有事要外出一趟,晚上不一定能回来,让他派人过来将阎少衡和诺诺接到老宅去。

因为女儿还小,所以他们必须带着,路馨语收拾了女儿的一堆东西之后又跟阎少衡和诺诺交代了一番,便跟阎昭华一起带着女儿出了门,直奔小镇上的纪如谨家里去。

薄玄参回了薄家一头就扎进了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他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浑身发冷,像是感冒发烧的症状,他想可能是在之前在她家门前的雪地里站了太久着凉了。

他身上的衣服因为蒙了一层雪之后又化掉,所以身上湿漉漉的,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浴室冲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的,完全都爬不起来。

他正费劲儿起身呢,薄母急急敲门走了进来,

“我刚刚怎么看你的脸那么红?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身上全都湿了?”

薄母走近了他之后才发现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虚弱,急忙就伸手过去试了一下他的额头,那滚烫的热度让薄母心惊,

“怎么这么烫?这得烧到多少度了?”

薄母转身跑出去拿体温计了,薄玄参躺在那儿,抬手自己试了试额头,确实挺烫。

等薄母拿了体温计上来重新到他房间的时候,他已经烧的在说胡话了,薄母凑了过去,听到的依然是上次他喝醉时说的那些,什么纪如谨我爱你,是我对不起你之类的。

薄母又是气又是心疼的,前段时间不是说都跟那个纪如谨住一起了吗,难道不是和好了吗?她都已经不怎么反对了,这怎么又这样了?这个纪如谨,到底要折腾她儿子到什么时候啊。

薄母心里抱怨着,将体温计塞到了他的腋下,体温计上的数字嗖嗖往上窜,一路飙到了41度,薄母吓坏了,大声喊着薄父,

“老纪,老纪,你快来,儿子发烧烧到41度了!”

薄母声音都发颤了,在她的印象里,自家这两个儿子从小就身体健壮的很,不能说从来不生病,感冒发烧什么的也都会有,但还从来没有一次烧成这样,三个孩子中,身体素质最差的就数薄青黛了,每次感冒都少不了她,别人感冒她感冒,别人不感冒她也感冒,薄青黛小时候,薄母简直为她的身体操碎了心。

两个儿子从来就是省心的很,所以这会儿乍一见二儿子烧成这样,吓坏了。

薄父听见她的喊声匆匆上楼,瞧了瞧儿子的状态,直接说,

“送医院吧。”

薄母直接心疼地抹起了眼泪。

就这样,薄玄参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做了检查急性肺炎,可能因为怒极攻心再加上雪水湿透衣物导致着凉,迅速引起了高烧不已,挂上点滴之后就被送进了病房里。

薄玄参不愿意住院,住了院被薄母守着就等于他没了自由了,奈何薄母强制要求他住院,他在病中虚弱的要命,根本争不过薄母,只好妥协。

进了病房打上点滴之后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薄母跟薄父在一旁守着。

薄母不满,

“叫青黛给他那个女朋友打个电话,过来照顾他,这都病成这样了,连个她半个人影儿都没瞧见,她是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心里还有没有咱们儿子!”

薄父瞪了她一眼,

“你能不能消停点?刚刚来的路上你没听他说什么吗?”

刚刚在来的路上,薄玄参烧到意识迷糊躺在那儿就那样说着,

“纪伯父,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不要打如谨了——”

带薄父想要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他就又迷迷糊糊了起来。

薄母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抿了唇不再说话。

薄父却是又皱眉说着,

“听他那话的意思,那女孩的父亲是打了她,我看事情闹得挺严重,等他醒了好好问问,你别在跟着闹腾了!”

薄母不满地转过了头去,能有什么事让那个纪如谨的父亲打她?

她儿子条件这么优秀,他儿子能看上她,看上她们家,是她们的荣幸,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出来的人,整天的矫情什么。

整天折腾的她儿子要死要活的,这样的女人娶回家难道是要气死她儿子的吗?

路馨语跟阎昭华匆匆赶到纪家,纪如泽见了她简直就像见了救星一样。

“馨馨姐,你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吧,到底该怎么办呀。”

纪如泽毕竟还是年轻了些,一下子经历了这样混乱的事情,显得有些无措。

路馨语安慰着他,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路馨语去的时候纪如谨已经没跪在那儿了,被纪如泽强行拽了起来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路馨语先去了纪父纪母的房间,阎昭华则是抱着女儿在外面客厅里有纪如泽陪着,小姑娘原本在车上的时候睡着了,这会儿下了车又醒了过来,被阎昭华竖着抱在怀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就那样有些懵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纪父半靠在那儿坐着,看脸色依然还在气头上,纪母在一旁眼睛也有些红,看来也是哭过了。

闹成这样,纪母又怎能不难过不伤心,尤其是女儿的名声就这样一下子坏了。

见路馨语进来,纪母连忙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泪,起身强打笑容迎着她,

“馨馨?你怎么来了?”

路馨语上前握住纪母的手让她重新坐了下来,

“伯母,我听说了如谨的事情,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

路馨语又看向纪父,

“纪伯父,其实当初如谨之所以会跟薄玄参走到一起,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钱给您治病,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帮我。”

路馨语对纪父坦承所有的事情,她的话让纪父皱眉,让纪母惊讶,

“馨馨,你——”

路馨语浅浅笑了笑,

“当初我意外怀孕,不想拿掉孩子又不想辍学,正好如谨认识薄玄参,就请薄玄参帮忙找人给我开了个病假条,休学了一年,这样我生孩子和学业都没有耽误。”

“当时我们都是穷学生,什么人也不认识,也没有什么能帮我们的朋友,如谨看我那样为难,就帮了我。”

时隔这么多年之后重新提起这件事,路馨语还是觉得很是愧对纪如谨,

“所以纪伯父,如果您非要因为那件事而对如谨发火的话,我希望您能把火气转移到我身上一部分,别再那样生如谨的气的,归根到底,她也是为了我们啊。”

路馨语说着眼眶也有些酸,她还没去看纪如谨的情况,但是她想纪如谨心里现在一定不好过。

听完路馨语的话,纪父依旧是沉着脸靠在那里不说话,不过路馨语悄悄看了一眼,他的怒气似乎是有些缓和了。纪父倒是没有想到,这中间还有路馨语这样的缘故在。

其实纪父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他也知道,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来也是为了救他。但是刚刚他先是听了外人的话,那来传话的人说的可难听了,瞬间就让他怒火攻心。

而且他也以为她真的是破坏薄玄参婚姻的第三者,毕竟从她回国到薄玄参离婚再到薄玄参追她追到他们家里来的这段时间很短暂,纪父并不知道薄玄参其实早就后悔跟张绍芸的那段婚姻了,更不知道薄玄参其实早在纪如谨远赴美国离开他的那一刻就开始意识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了。

纪父只以为是他们一直在联系着,是她一直在扮演着他婚姻中的第三者的角色,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的就在一起。

他也不知道,其实在那段堪称交易的感情中,自己的女儿已经对薄玄参动了心,所以面对着洗心革面之后的薄玄参,女儿才会那么不坚定的又回了头。

所以叫了她回来之后一询问,他怒极之下打了她。

不过在那样一通闹腾之后,现在他也冷静下来了几分。

只是却依然不能释怀,不能释怀外界那些传言,不能释怀女儿跟那个薄玄参始于那样的利益交换的感情。

说不能释怀,其实他也是一直无法面对,无法面对是因为自己,才将女儿推入了那样的境地。

纪母见纪父不说话,也在一旁适时地劝着,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就不要再气了。”

纪母终究是母亲,哪一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更何况纪母一直相信自己的女儿,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家里缺钱女儿也不会走到那一步,这个社会有很多女孩子,仅仅是贪图享受就走那样的路子,她自认女儿比她们好多了。

“女儿是我们自己的,她都这样了,外面还有那么多的风言风语她要去承受,我们不心疼她,谁心疼她啊。”

纪母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其实纪母也是一个挺刚强的人,也不愿轻易掉眼泪,可是一想起刚刚女儿肿着五个指印的脸,一想到女儿当年为了拿到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想到外面把女儿说的那样不堪,她就心痛的要命。

纪母的话也让纪父的心抽痛了起来,那也是他的女儿,他当然也心疼。

只看了纪母一眼,闷声说,

“我累了。”

纪母见他这样,也只能上前扶着他躺下,路馨语也站了起来过去帮忙放平枕头。

看到纪父闭上眼休息之后,路馨语跟纪母这才出来,然后两人又去了纪如谨的房间。

纪如谨正靠着床头坐在那儿,双腿支了起来,就那样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膝盖上,一动也不动,听到开门声也没什么反应,纤瘦的身子看起来颓然而又凄凉。

路馨语难过的喊了她一声,

“如谨......”

纪如谨闻言抬起头来,路馨语一眼就看到了她左边脸颊上那红肿的一片,当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还是纪如泽给纪如谨冰敷过后好了很多,刚开始的时候肿的还更高。

“你怎么来了?”

纪如谨没怎么有精神的问了她一句,纪母瞧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心疼的要命,转身出去拿冰块去了,顺便将空间交给路馨语跟女儿。

路馨语在纪如谨的床边坐了下来,

“薄玄参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让我劝劝你,他怕你一直跪在那儿不肯起来。”

纪如谨听到薄玄参的名字,眼神躲闪了下,别过了脸去。

“我没事......”

她逞强的不让眼中的泪水滑下。

路馨语知道,她向来是这样坚强的性子,什么事自己死扛着,

“我刚刚也去劝过纪伯父了,纪伯父的气消了一些,看得出来,其实打了你,他也很心疼。”

纪如谨摇了摇头,

“我不怪他。”

她怎么可能怪父亲,父亲的心情她很能了解,父亲一辈子都是很有威望的人,她这样的事情被爆出来,父亲有多心痛她知道,她也愿意认罚。

纪母用毛巾包了冰块进来,递给纪如谨,

“再敷敷吧,消肿快。”

纪如谨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就那样轻轻在自己的脸颊上按压着。

纪母看了她们俩一眼,

“馨馨,你在这儿陪陪她,我出去收拾一下外面。”

路馨语点了点头,纪母刚出去阎昭华就在外面敲门,说女儿饿了,哼哼唧唧的想要吃奶。

路馨语开门将女儿抱了进来,坐在一旁给女儿喂奶。

纪如谨肿着眼瞧着路馨语垂眼看着女儿的慈爱样子,愈发觉得心头酸涩的紧。

父亲发话,不准她跟薄玄参再在一起。

未来她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爱上别人,会不会再像爱他那样爱的义无反顾和痴傻,会不会心甘情愿嫁给别的男人,会不会心甘情愿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爱情这回事,如同参禅悟道,参一生也未必能够参透。

小七因为在车上睡足了觉,在路馨语怀里吃完了奶之后便开始活泼的玩耍了起来,咯咯的笑声还有粉雕玉琢的容颜,都让人打心眼里疼爱。

可爱的小姑娘的到来,让情绪低迷的纪如谨也忍不住的在看着她的时候脸上绽开了笑容,就那样将手中的冰块放到了一旁,抬手将小姑娘抱到了自己怀里逗着,小姑娘也很是配合的跟她玩耍着,逗的纪如谨心中的阴霾散了许多。

路馨语陪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着他的语气特别特别的难受,恨不能全部的伤痛都替你背负。”

纪如谨正在逗小七,闻言黯然垂下了眼,

“我现在不想提他,别提了。”

他母亲本来就对她不满意,现在他父亲也不同意了,她有些绝望,不如就算了吧,就这样断了吧,或许他们真的就是别人常说的那种有缘无分。

外面的纪如泽在陪着阎昭华,闲来无事的时候刷了一下手机,却被手机上的新闻跟惊住了,是关于张绍芸的。

纪如泽知道薄玄参过去的那段感情,所以也知道张绍芸,然而却不知道张绍芸的过去是这样的不堪,那些刊登出来的消息,都是关于张绍芸的负面的,什么滥.交啊,堕.胎啊,各种不雅照啊,等等等等。

地地道道的一个不良少女,一个不堪的交际女。

可以说,这些照片一出,张绍芸彻底的身败名裂,她精心维持了那么久的贤淑名媛的形象毁于一旦,毁于一旦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她父母的公司。

因为被她恶劣的形象重创,公司股票大跌,严重缩水。

阎昭华也看到了这则消息,震惊之余也只是淡淡一笑收起了手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薄玄参的手笔。

不过这个张绍芸也真是作,跟薄玄参作对之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起身又敲门进了纪如谨的卧室,也没说什么,只将手机递给了路馨语,路馨语看过之后又递给了纪如谨。

纪如谨的手机已经彻底关机,所以也并未知晓外面发生的事,在从路馨语手里接了过来看到之后,也是有些惊讶张绍芸的过去的,但也并未说什么,只在看过之后就将手机还给了路馨语。

她也知道,张绍芸这些事的曝光肯定是他做的。

只是,报复了张绍芸又能怎样,他们已经被张绍芸搅的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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