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磊把脸扭向了一边,小声嗫嚅道:“反正他们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说什么?”张忠问。
毛磊鼓起勇气,回答说:“我说反正他们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忠听了这话怒极反笑,他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是非不分,搞不清楚状况是吗?”
“报告首长,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张忠呵斥道:“毛磊你给我听着,我的眼里从来容不下搞窝里斗的人,你和陆队长,那都是自己人,是同胞,你居然在我面前说出这么不可理喻的话来,简直是让我太失望了。从现在开始,二队的队长,由孔二文担任,你降为副队,什么时候搞清楚状况了,知道自己错在那里,给我写上两千字的检查,交到郭常青手上,让他转交给我,你要是一直固执已见也没问题,副队还可以降为普通队员,甚至是腾出位置来,给更有才能的人施展拳脚。行了,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毛磊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首长,我……”
张忠一抬手,打断了毛磊的话,让他把想说的话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随后又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毛磊只好带着满腹的牢骚和不服离开了会议室,将会议室的门拍的山响。
“嘿,这小子,还给我动起气来了!”张忠道。
从会议室里出来,毛磊伸手抹了一把脸,眼睛里闪着泪光。
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天上的那轮残月,和昨日的如出一辙。
他垂头丧气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训练场的一脚,也不顾地上干净不干净,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继续仰视着天空。
而这个时候,杨雪正和锐豹队队员们打成了一片,激情四射地向锐豹队队员们讲述着此次飓风行动,自己的队长陆言溪如何如何英勇神武独闯狼穴,如何如何战神附体逼死叛徒丁凝秋,听的锐豹队员们唏嘘一片。
“哎哎,你们不信还是怎么?我告诉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然张司令怎么会着重地表扬我们陆队长?我跟你们说,南部战区的李将军,就是荣耀号战列舰的舰长,他特别地欣赏我们陆队长,还提出来让我们陆队跳槽到他们战区,说只要过去,就提拔为排长,还说就凭我们陆队的本领,将来完全可以一路青云直上,做更大的官!”
对于杨雪的话,锐豹队队员们一边喝啤酒,一边再次发出了唏嘘声。
有队员说:“杨雪,你可就使劲吹吧,还直接过去当排长,你知不知道排长是一个什么样的职务,多少人在部队里待一辈子,都混不上一个排长,还直接过去就是排长,太假了吧?”
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吹牛不打草稿的,就算是你们陆队长很厉害,过去了最多也就是班长,你要是说班长,那我们还会相信。”
“就是排长,那天李将军跟我们陆队说的时候,我们都在旁边,亲耳听到的,是吧肖瀚?”
肖瀚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儿,说:“就知道你们不信,但事实就是事实,李将军一开始说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