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冒充别人身份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可耻吗!”霍景然怒喝道。
“我觉得一点都不可耻。”丁凝秋笑着说:“俗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虽然你们这些有钱人一个个都穿的人模人样的,但你们谁敢说自己赚的钱每一分都是干净的?”
丁凝秋微微一笑,将目光投向纪忠海,淡淡地说:“就拿你来说。”
纪忠海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的惊恐和疑惑。
“对,就是你,你叫纪什么来着?”
“纪忠海。”纪忠海恭恭敬敬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二十余年前,你们的那个乔海实业有限公司,为了低价购得孟庄镇的龙海制衣厂,找人做局引诱当时的制衣厂老板王富贵与你们签订了设有地雷的霸王合同,致使龙海制衣厂资金链断裂,直接宣布破产,一百三十八位员工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有合同在手,王富贵资不抵债,只能将龙海制衣厂抵押给了你,而你直接将所有员工遣散,丝毫不顾他们的生计,拆除制衣厂之后,在那块地皮上建造了商业区,赚的盆满钵满,我说的对不对?”
“这……我……你……”纪忠海结结巴巴地回答,一方面惊讶于自己当年做的事丁凝秋一个黄毛丫头怎么会知道,另一方面又不知道自己是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承认的话,面对游轮上几百号人,又大多是江陵有头有脸的人物,直接社死不说,将来再也没有面目见人。
可若是不承认,又怕丁凝秋一个生气,直接送自己早早归西。
这个时候纪嫣然终于忍不住了,瞪着丁凝秋,怒道斥责:“够了!你对我进行人身攻击,骂我是绿茶婊也就算了,现在又往我爸身上泼脏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纪家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泼脏水?”丁凝秋冷笑了笑,说:“你们纪家还真不配让我泼脏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二十年前你应该还穿着开裆裤,这事儿你不知道很正常。”
听到丁凝秋说自己穿开裆裤,又怒又急:“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年长,二十年前,你应该还在玩泥巴吧!”
纪忠海生怕自己女儿惹恼了丁凝秋,连忙再次小声制止:“嫣然,别说话了,别说话。”
“可是,爸,她在诬陷你!我怎么能够坐视不理?”
“好,很好,纪嫣然,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丁凝秋淡淡地说:“你不用管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你只要知道你爸为了赚钱,完全不顾龙海制衣厂一百三十八位员工的生计,甚至一分钱的安抚金都没有拿,还找来了一批地痞流氓混混组成了拆迁队,强行暴力对龙海制衣厂进行拆除,丝毫没有顾及到那些员工在挖掘机的铲斗下拼死反抗。仅仅是第一天,就打伤了十七个人,也就是那个时候媒体不够发达,让你爸沾了天时地利,若不是消息闭塞,你根本不会有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在造谣,我们完全可以请律师来告你的!”
“听你这意思,你也明白你爸当年的所作所为,泯灭人性,挺混蛋的对吧?”丁凝秋微笑着说:“还有,纪嫣然,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你居然跟我讲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