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你想被冻死吗?”霍景然收敛起了平日嘻笑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许多。
陆言溪看着他,没有说话。
“行了行了。”霍景然说:“你到床上去睡,我睡沙发。”
晚上十点。
卧室里,墙壁上的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陆言溪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没有一丝丝困意。
忽而,她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因为寒冷而咬牙的声音。
她稍稍坐起了身,发现霍景然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西服外套,不停地哆嗦着。
陆言溪吓坏了,连忙起了身,下了床,穿上脱鞋,走到了霍景然身边,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
并不烫,很正常的体温。
“陆秘书,我好冷。”霍景然颤抖着声音说。
“霍先生,你是不是病了?有哪里不舒服吗?”陆言溪问。
“我不知道。”霍景然回答说:“就是冷,好冷好冷。”
她抬眸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此刻正在工作着。
空调上显示的温度在24度,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可能会觉得冷,抛除因为生病而感觉到寒冷,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就是霍景然在说谎。
霍景然没事装有病的技术那可是炉火纯青,此前陆言溪早就领教过。
她心里明白霍景然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到床上去睡。
陆言溪答应了。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怀着怎样的目的选择答应。
“那你快到床上去。”陆言溪假装并没有看穿霍景然的伪装。
“我真的可以到床上去睡?”霍景然问。
陆言溪嗯了一声,又道:“不过先说好,只能老老实实地睡觉,不允许打扰我睡觉。”
霍景然自然是满口答应。
终于睡到了舒服的大床上。
这比空间逼仄的沙发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陆言溪刚躺下侧起身子,忽而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男人味道铺天盖地朝她奔涌而去,就像一张漫天大网,直接紧紧将她包裹住。
她微微愣了两秒钟,脸颊一下子开始发烫。
“霍先生,你干什么?”她质问。
虽然是质问,但是语气却并不像是在质问,比起平日里说话的语气要显得温柔许多。
“陆秘书,我好冷,我好冷。”霍景然紧紧地抱着她。
陆言溪刚准备推开他,忽而感受到了霍景然身体的异样。
那一刹那,就好像是万道电流齐刷刷地穿过身体,让陆言溪绷紧了身体,屏住了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六年了,这六年里她身边地异性除了父亲陆丰,就只有儿子小庭,霍景然身上的异性味道让她动弹不得,心里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推开霍景然,却始终没有那么做。
夜更深了。
霍景然的拥抱还是那么紧,紧的让陆言溪一动都不敢动。
她听到墙上的古董钟表发出细微的滴答滴答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忽而显得格外的响亮。
窗外的月亮也在挪着小脚,一步一步地走着,像是透过落地窗看到了什么,害羞地将自己躲藏在了云彩里。
霍景然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后颈上,陆言溪绷紧着身体,就好像是有一把刀子抵在她的臀部,让她一点都不敢动。
两人的呼吸声都开始变的粗重起来,此时此刻陆言溪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脸烫的能够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