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遇到了苏小凡并深深的爱上了她,甚至不能自拔。为了他对不起恩情深重的皇兄,他不顾了人伦大防,他日思夜念寝食不安,他偷偷摸摸做着对不起皇兄的事,他怕养母看出端倪不敢去看望她老人家,他违背皇兄的命令偷偷潜回京城躲在这里不敢见人,他让展翼为难,他躲在这里不人不鬼纠结痛苦。他明明知道与她无望,还要忍不住惦记,还要给自己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说明自己爱她是没错的。
可是无论他怎么自欺欺人,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她就是皇兄的女人,她是他不可屑想的,爱上她就是不顾人伦忘记尊卑的无耻行径!
他抬起头,展翼惊讶地发现,他这个天天躲在这里吃喝睡玩悠闲自在的主子居然也憔悴不堪。
黎允生看到了展翼眼中的惊讶,他苦笑一声:“我恨不得立即忘记她,恨不得我从来没有遇到他,恨不得我们俩还象以前那么逍遥自在!展翼,你有没有爱过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不该爱上的女人,你知道那有多么纠结和痛苦吗?你看看爷还象个男人吗?爷现在躲在这里连个人都不象,而是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完神色一厉:“你快告诉爷,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忘记那个女人?快说,若有办法,爷一定要去试试!只要能忘记她,爷不怕苦不怕累,什么也不怕!”
展翼被吓住了,愣了一会,想起自己这几天过的日子,脸色一红,垂下头:“属下倒有一个办法,说了爷可不要责骂属下,而且属下要是说了,不管有用没用,你好歹也要试试,说不定会有用,不会让爷受苦的,会让爷很快活很受用,很乐不思蜀的,爷在屋里快活的都不用出来,自有人伺候爷无比快活!”
黎允生顿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皱起了眉头。他虽然表面上荒唐不羁没有正形,实际上却是一个单纯的人,因为小时候和养母相依为命,养母教养很严,日子也不宽裕,仅得温饱而已,稍大一些因为养母身体不好他就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每日辛辛苦苦讨生活,见多了穷人卖儿鬻女,好多可怜的女孩子被卖到妓院下场凄惨,所以内心颇有些怜贫惜弱嫉恶如仇,再加上养母因为他龙子凤孙的高贵身份管教极严,所以他从未去过什么青楼妓馆。
长大之后,日子宽裕了些,也有人勾引他去,但他那时也刚刚得了温饱,那些人又没有什么钱财,引他去的都是一些下等的娼妓窑子,里面环境污浊,满是一些残花败柳和庸脂俗粉,让人见之欲吐,所以每次他都千方百计地逃开了,从没有真正在妓馆寻欢作乐,而且认为**是一件有**份且堕落无耻的事。后来他被孪生兄长李苍穹找到,他有钱有地位,也听闻过高等妓馆里面风雅幽静精美舒适,娼妓也美丽高雅才艺过人,但他自恃身份,又因少时对娼妓的恶劣印象,更不屑于去青楼妓院了。
他瞪了展翼一眼:“你到底想勾着爷做什么?你这几天到底做什么去了,给我说实话!一五一十都说!半点也不许隐瞒!”
展翼脸一红低下头,想了想,没敢说自己并没有去见凌风一事,也没敢说自己在百花楼的花仙屋子里鬼混了整整两天两夜舍不得离开,想来想去,就挑一些不重要且琐碎的说,反正他总是在妓院寻欢了,说来说去就是一些香艳情节,权当给主子解闷了,说不定还能引起他的好奇心,把他哄转到百花楼快活一番,也好忘记苏答应那个他不该屑想的女人,免得总让他这个属下做一些不着调又提心吊胆的事,还让他愧对亲兄弟凌风,当然,主子这么做,也实在愧对皇上这个亲兄弟。
“属下昨夜从凌风那里回来,因为喝了一些酒,路上头晕得厉害,就下马歇息,没想到那刚好是一家妓馆门口,糊里糊涂就被那小厮请进门去。属下当时晕晕乎乎地并不知道那是妓馆,只听那小厮说客人只要进门无论住不住,都可免费歇息喝茶,他们还免费照料马匹,属下还以为是客栈,就想歇会脚喝口茶就走,谁想到那是妓馆。
我进去之后里面布置的十分雅致清净,里面的熏香淡淡的,又香又甜十分好闻,一点也不象妓馆,倒象大户人家的厅堂,里面的女人也都娴静温柔,没有半分俗艳模样,就没了戒心,后来她们百般殷勤体贴照料,侍候我洗手洗脸,还送上免费的香茶,还给我捏肩捏背,后来我都就越来越困乏,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再来见主子,她们刚好就说有上等的空房还有一间,属下只知道是客栈的上房,糊里糊涂就被扶进去了。
进去后,那两个小厮(说小厮可以显得自己是被骗上当,其实是两个妙龄丫头扶他进去,他没敢说实话)然后有人帮属下除了外衣并从上外面掩上门,里面布置的十分漂亮,倒象是大家闺秀的绣房,还有妆台绣榻,床上还挂着浅红色的鸳鸯绣帐,屋里也熏得香喷喷让人浑身发热,属下这才觉得不妥,可是门被从外面关上,属下出不去。
这时,帐子里出来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女人,似是从睡梦中被吵醒,那个女人年少柔弱睡眼惺忪神态慵懒,脂粉不施,看起来十分秀美清纯,倒象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惹人喜欢,一点也不象娼妓,,她象老熟人一样靠在属下胸前,问属下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她,属下顿时心生怜惜,然后,然后就身不由己了,那个女子实在太勾人了,属下就一直鬼混到现在,请主子责罚,不过属下没有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快活,属下还记着主子,这等好事绝不会忘记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