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这十一年里，照星海的任何人没有向她传授过男女之间的事情。
她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没想到这么短短两个月，雪衣就懂了这么多……
果然应该将她藏起来，直到不久后终结的那一天来临。
雪衣看他好像不太高兴，解释道：“我看程绾绾跟章君岚就是这样，她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苏言闻言，掐死程绾绾的心都有了，他义正词严说道：“你别学她，女子应洁身自爱！只有成亲的时候才可以！”
“为什么？”雪衣睁大眼睛看他，等他解释。
“我们江湖儿女不是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这些，但成亲之前不宜过于亲密，否则会惹来流言蜚语，对你不好。”
苏言无所谓别人怎么看自己，但若有人说雪衣的闲话，就是不行！
“可我没有父母，我觉得你很好，我相信你会对我负责。”
“那也不行。”
“那你都摸我手了，其他地方怎么就不行？”
“我……”苏言被她说的有些哑口无言。
他今年二十四岁，洁身自好，一个正常男人，天天瞅着别人成双成对，亲亲我我，他能无动于衷？
呸！柠檬都吃了不知道几箩筐了，羡慕死了好吗！
表面的平静那都是装出来的，他就是很能装！
收了两个徒弟，都长得跟雪衣相似的可爱，那是他给自己发糖，苦中作乐，不然十一年怎么熬的下去？
这好不容易见了正主，培养好感情，要是牵个手都不行的话，他觉得自己迟早得憋死。
见他没话说了，雪衣目光灼灼看着他，眼底的期待清晰可见。
苏言果断拒绝：“不行，我会忍不住的……”
雪衣又问道：“什么忍不住？”
“什么都忍不住，总之是不行，想也别想！只有成亲之后才可以！”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能让别人碰你！”
“那……是不是真的很舒服？”雪衣满眼好奇。
“不知道。”苏言又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来，仿佛对此事毫无兴致。
他没实践过也确实是不知道。
“好吧。”雪衣看他这样，兴趣也消减了不少，重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苏言搂着她，却不看她，只看向天边的月亮，平复自己略显躁动的内心。
话说另一边的程绾绾，跟章君岚一番云雨之后，将他哄睡了，沐浴完，趁着夜色溜进了掌门章豫竹的房间。
这落霞派掌门章豫竹，中年丧偶。
宁霜落，也就是章君岚的母亲，因意外死亡。
这年代，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但章豫竹倒是个念旧情的人，一直不肯纳妾。
他正值壮年，且常年习武，身体强健，丧偶之后，便常找贴身丫鬟发泄旺盛的精力。
今晚，程绾绾主动摸到他床上，无异于困了递枕头。
程绾绾那双娇嫩的小手伸入被子里乱摸，章豫竹也不管她是谁，一把将她拉上了床榻。
黑暗中，床榻吱呀呀的响着，程绾绾在他身下承欢，销魂的低吟添了些情趣。
一番激烈的战斗过后，程绾绾丢盔弃甲，输的泪流满面，整个人像是一条脱水的鱼，瘫在床上无力动弹。
两人一直折腾到了丑时。
第二天中午，程绾绾才从章豫竹的房里出来，正巧遇到站在她房间门口的雪衣。
雪衣嘘着眼看她。
程绾绾扶着腰，斜了雪衣一眼，打开门进去坐下。
“嗯……”雪衣站在房里，思索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程绾绾倒了杯水，喝了起来，喝完才开口道：“那老东西一大早就没见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昨晚嘛……”
她笑道：“还挺大，小东西不如老东西。”
“嗯？”雪衣一脸迷茫，好像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下午，雪衣刚来到章君岚的院子，就看到七八个女人在骂群架，其中就包括了程绾绾。
一绿衣女子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博得少主的欢心，得了吧你，趁早照照镜子，看看你长得有多磕碜！”
黄衣女子回道：“你以为你就美若天仙了？切，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猴子都比你好看！”
绿衣女子怒道：“你说什么？！找死啊你！”
粉衣女子指着绿衣女子骂道：“你快滚远点吧！”
蓝衣女子不甘示弱，也加入了骂架队伍，看向黄衣女子道：“我早看你不爽了，什么玩意儿，就知道发骚勾引少主！”
程绾绾接了一句：“丑人多作怪！一群贱货！”
雪衣听得冷汗直流，别人都是抓着一个人怼，程绾绾倒好，直接开启群嘲模式。
果然暴脾气的母老虎不能惹。
接着，那七名女子纷纷将目光投向程绾绾，各种脏话脱口而出：
“我呸！什么东西，你才来几天啊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个垃圾贱货，青天白日就缠着少主，是没见过男人啊！”
“不要脸！”
程绾绾双手叉腰，底气十足：“就你们一个个长得那样子，有老娘十分之一吗？晚上人怕鬼，白天怕你们！就你们这长相，能把鬼丑哭！真就是惊天地泣鬼神！”
她说完眼角余光瞥向站在一边的雪衣，情绪更加激昂澎湃：“贱人，你过来干嘛，还要跟老娘抢人！”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跟你抢了？”雪衣一脸郁闷，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她抬眼看了看房顶，这些女人嘴里的少主就坐在房顶抱着那本《青梅簪》在研究，一个眼球都没给她们。
程绾绾气势汹汹道：“哼！还说你没抢，那姓赵的明明就说你比我重要，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雪衣回嘴道：“我连他见都没见过，几时跟你抢了？”
“信你个鬼！”程绾绾对她翻了个白眼，说破天也不信雪衣。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院子，他扫了一眼众人，看到程绾绾明显一愣。
那群女人见到此人，纷纷闭嘴，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不约而同恭敬喊道：
“掌门。”
“掌门。”
……
程绾绾看他那样子，再加上这些人的称呼，瞬间明白过来，此人就是章豫竹。
昨晚把她睡完早上就没见人影的家伙！
房顶上的章君岚听到院子里喧哗不再，意外的垂眼看了眼院子，随即锁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厌恶的情绪。
程绾绾向章豫竹走了过去，众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只有雪衣知道，昨晚程绾绾被章豫竹睡了，早上就被抛弃，这会儿肯定是要去找回场子！
至于她究竟要怎么做，就不清楚了，这疯婆子做事没有章法。
章豫竹也是有些唏嘘，根本没料到居然在儿子的院中，竟然遇到了昨晚勾引自己的女人，心中大为意外。
看到程绾绾向自己走来，他莫名紧张起来，咽了咽口水。
章君岚也是看向程绾绾，不知她是何意。
“掌门，她们都欺负我！”程绾绾嘟起嘴巴，在章豫竹面前告状。
听了她的话，那些女人愣住了，随后面面相觑，这程绾绾直接告状告到掌门那里去了，万一掌门惩罚她们可怎么办？
章豫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了想说道：“那不如，你来伺候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众人大吃一惊，掌门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这可是在章君岚的院子，她们这些女人都是章君岚的人，除了雪衣，都跟章君岚睡过了，怎么能……
这不合伦理！
她们纷纷看向章君岚。
章君岚从房顶跳下来，看向章豫竹，语气冰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找你有事。”章豫竹同样冷冰冰说道，顺手将身前的程绾绾揽入怀中。
章君岚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人！”
“没有成亲，算什么你的人？”章豫竹丝毫不留情面，冷若冰霜说道：“更何况，你的？什么是你的？你所拥有的都是我给你的！没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你！”章君岚说不出话来，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章豫竹接着说道：“要不是你这张脸，你以为我会让你做这个少主？”
章君岚眼中情绪十分复杂，怨气横生，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眼底的厌恶更加浓郁。
“好好做你的少主，过几天去天鹤门走动走动。”章豫竹说完就搂着程绾绾的腰离开了。
雪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说这父子俩都快成仇人了。
虽说老子教训小子，天经地义，但是吧，看这情况不太对劲啊！
章豫竹走了之后，院中那些女子心中不免有些戚戚然，这老子公然抢了儿子的女人，是不是以后她们也都得去服侍章豫竹啊？
这章豫竹虽然不算老，但比起章君岚的相貌那是绝对比不上的。
非得找个男人，那她们肯定选章君岚啊，长得养眼腰又好，还会讨女孩子欢心，谁不喜欢？
但章豫竹可是落霞派掌门，论权力地位，章君岚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的，就如同章豫竹所说，章君岚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少主，我还有事，先走了。”蓝衣女子对章君岚行了一礼就离开了，章君岚没有阻拦。
看到她的举动，其他人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