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天,楚韵停止上课了,把时间留出来给它们复习,这一天休息日,楚韵准备去一趟市里看公婆,再顺便去找路阳。
她准备一个人快去快回,王建业和两个孩子都闹着要去。
楚韵:“我去办事,你去干什么?在家看着孩子不好吗?上午去下午回来,都懒得折腾。”
王建业幽怨地看着她:“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没搭理我了?”
楚韵回头一想,哟,还真是,确实挺久没宠幸他们家王工程师了。
背着孩子的面,楚韵给他一个小眼神儿,含蓄道:“等考完试,你选一天,时间都给你,什么都听你的。”
最后几个字,楚韵说的有点含混,王建业问她:“你说什么?”
楚韵一跺脚:“什么都听你的。”
王建业眼中带笑:“以后事情的以后再说,今天我们一起去市里,我也好久没见过爸妈了。”
王大娃和王二娃也渴望地望着妈妈:“我们也想去,看爷爷奶奶。”
楚韵也不劝了:“不怕折腾咱们就一起去。”
“不怕不怕。”王大娃王二娃听妈妈同意了,赶紧跑回屋里换了一身楚韵春天的时候给他们做的短袖。
当时楚韵给他们做了长袖的春装,后面有空闲,就又把他们的夏天的短袖短裤做了一套出来。
王二娃喜滋滋地昂起头:“新衣裳呢!”
楚韵翘起嘴角:“以后乖乖的,妈妈冬天再给你们做一身新的棉袄。”
王二娃激动地跳起脚:“那我们今年就能穿三身新衣裳呀,我要跟张大志说,他只有两身,我比他多一身。”
王建业走出来,巴掌轻轻拍到儿子屁股上:“忘记你们妈妈是怎么交代的?”
王二娃连忙捂住嘴巴:“妈妈,我不说。”
“嗯。”衣服做了早晚都会穿出来,人家肯定会知道。
楚韵可做不出那种明明是新衣裳,却硬要在上面缝几个补丁的事儿。
到时候张大志那小孩儿看见了,保准要跟李春丽闹,李春丽看不惯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所谓了。
楚韵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出来,里面装着两套夏天的衣裳,是给公婆的。
做衣裳的布,是她用浅色瑕疵布料重新染成的纯蓝色,第一次在家折腾扎染累到不行,后头那次染蓝色的布都是王建业弄的。
王大娃换好衣裳往后院跑:“爸爸,快来摘西瓜呀,给爷爷奶奶带一个西瓜。”
楚韵拿钥匙去锁门,跟王建业说:“去挑两个熟的。”
王大娃在地里东拍拍西拍拍,王建业把他抱出来:“在旁边站着,我去摘,刚换的新衣裳别弄脏了。”
“哦。”
王建业选了两个看起来不错的,抱出去:“找个背篼来,两个西瓜不好拿。”
王二娃屁颠屁颠地去厨房门口拿小背篼,积极道:“爸爸,用这个。”
王建业背着两个西瓜,西瓜上面还放着包裹,夫妻俩带着孩子坐最早一班车去市里,下车后直奔家属院。
今天是休息日,两老这会儿都在家,刘翠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小儿子一家:“楚韵,建业,你们怎么今天来?”
王大娃和王二娃开心地去抱刘翠:“奶奶,我们想你啦。”
刘翠高兴的眼角的皱纹都翘起来了:“哎,奶奶的乖孙,奶奶也想你们了。”
王大娃得意地指着他爸背着的小背篼:“我给爷爷奶奶带了西瓜哟,我们自己种的哟。”
王二娃帮腔:“我和哥哥还给西瓜地锄草了哦。”
王杰大声道:“挤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楚韵和王建业进门,楚韵笑着叫了一声老师。
“哎,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你怎么有空这时候来?会不会耽误工作?”
刘翠跺脚:“你这个老头,孩子没回来你天天念叨,人来了你又问东问西,来看我们一趟能耽误多久?怎么就影响工作了?”
楚韵笑道:“不会影响,主要是想来看看爸妈,顺便再去处理一点事儿。”
王建业放下背篼,把东西拿出来:“楚韵给你们做的衣裳,还有王大娃吵着要给你们带的西瓜。”
刘翠先看的衣裳,上好的细棉布,染的蓝色也正,好看!
刘翠高兴地拿着衣裳比划,轻哼一声:“我媳妇儿我孙子都想着我和你爸,你呢?我生你有啥用,还不如生个棒槌!”
王建业笑了:“怎么没用,没有我,你哪里来的媳妇儿和孙子。”
楚韵掐了他一把:“你给我闭嘴。”
王建业闭嘴了。
刘翠根本不关注儿子被媳妇儿教育了,她拉着楚韵说话:“这是咱们去年买的瑕疵布染的吧?”
楚韵点点头:“我试着染的,效果还不错。”
“哎哟,我一猜就是,你这个手艺可真好,咱们楼下曹大妈的媳妇儿是西南那边少数民族的,我见过她染的布,没你这个均匀好看。”
王杰提醒一句:“你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别出去说。”
刘翠:“哼,我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吗?”
楚韵染布的技术,说实在的,肯定比不上人家从小就学织布、染布的有经验的人,但楚韵知道科学的配方啊,书里写的明明白白的,她只要照着操作,成功率还是比很多凭感觉染布的人高。
婆媳俩个聊聊家常,然后说到这次来市里的原因,她想找路阳做一个采访。
“哎哟,路阳这孩子五一节的时候还来看过你老师,报社那边的家属院离咱们家也不远,一会儿让你老师去叫人。”
“不用,我自己求人办事儿,怎么能让老师去?一会儿吃了午饭我去找他。”
中午的大太阳已经把地晒烫了,楚韵站在楼下的阴影里,简直不想伸出自己的脚。
王建业抱着他妈给的一个西瓜下楼,看到她就跟洗脚试探水温一样,朝阴影外面伸出脚,又缩回来。太可爱了,王建业不禁笑出了声。
“还去吗?”
楚韵咬牙:“去!”
她的学校还等着开业呢。
为了少晒一点太阳,楚韵走得飞快,二十分钟后,终于到了报社的家属院。
楚韵第一次来路阳家,她在门口打听了一下,一路找到路阳家,王建业一言不发地跟着她。
楚韵敲门,路阳打开门看到他们很诧异:“楚韵,好久不见了,你怎么会来我家?”
楚韵脸都晒红了,用手当扇子扇风:“肯定有事找你帮忙,要不这大太阳天的,你看谁愿意出门?”
路阳大笑:“你这个人,找人办事儿还挺开门见山的。”
“那可不。”楚韵把西瓜拿给他:“我自己种的西瓜,算是我预付的酬劳,千万别客气。”
路阳笑着让他们进门:“行,我把西瓜杀了,你先吃一口,解解暑。”
“路阳好同志啊,不愧是重情重义的高中同学啊。”
“呵,合你心意就是好同志,不让你抄作业就是没良心的人。”
楚韵嘿嘿一笑。
这个小故事说起来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楚韵这样的好学生,绝对把学习放在第一位。唯独有一次出了意外,她回家的时候把书和作业忘在学校了。
那次她早早就回学校,抓紧时间赶作业,她紧赶慢赶最后还有半张卷子没写完,着急的不行,随手拖过一张卷子就准备借鉴一下。
卷子的主人路阳,死活不肯,两人拉扯半天,最后楚韵急了,骂他是没有良心的人,一点都不助人为乐。
王建业皱眉,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楚韵对他以外的男人说话这么随意。
路阳招呼楚韵坐:“我爸妈他们都不在家,去我奶奶家了。今天这个西瓜我们三个分了,吃个够。”
虽说多年没联系了,一见面说起以前读书时候的事,还是亲切的很。
楚韵看时间不早了,说起正事儿:“我们江东县办了一个会计培训班你知道不?”
路阳点点头,又摇头:“知道一点儿,但不多。”
“这个会计班是我提议办起来的,下周第一批学生就要举行结业考试了。通过考试的学生,一部分要来市里税务局实习一个月,你可以理解为试工,其他的也会去其他县的工厂实习。这算个新鲜事儿,还对各方都有利,路大记者,我邀请你去做个采访,有没有兴趣?”
路阳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倒是说说,我能有什么好处?”
楚韵瞪大眼睛:“追最新的新闻,难道不是记者的职业要求?”
路阳笑了:“你说的对。不过一个采访罢了,大热天的何必要你跑一趟,你跟老师说一声,老师叫我,我还能不去?”
楚韵正色:“那不行,是我求你办事,还是要表现一点诚意的。”
楚韵又说:“到时候你写好一点,我有预感,你这篇采访不仅会在市里出名,说不定还会名扬全国,被人民日报转载。”
路阳一头黑线:“你这忽悠起人来简直没边儿了。”
楚韵嘿嘿一笑:“怎么样?来不来?我家地里的西瓜多着呢,去江东县,你看上哪个就吃哪个。”
路阳痛快答应:“放心,我跟我们主编申请,到时候肯定会去江东县。”
“带个照相的人,到时候可以给培训班的学生和领导们合影。”
“你考虑的还挺周到的嘛。”
“那可不。”
事情说完了,时间也不早了,楚韵拉着王建业起身:“我们今天还要赶回去,就不跟你聊了。”
“那你们慢走,下周见。”路阳送他们俩出门。
两人一路回家属院接孩子,路上,楚韵被太阳晒的蔫蔫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王建业心里不痛快,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刘翠看到他们回来:“快进来,给你们准备了凉白开,快喝一口。”
楚韵端起搪瓷杯,一大杯凉白开,一口干了,爽快!
王杰问:“事情谈的怎么样啊?”
“成了,路阳挺热心的。”
刘翠点点头:“路阳这个孩子确实不错,就是婚事不怎么顺利,这都二十好几了,怎么还不结婚呢?”
听到路阳还没结婚,王建业真诚建议:“妈,毕竟他喊你一声师母,我觉得你可以多给他介绍介绍。”
“也不是没介绍过,这个孩子死活看不上。”
王建业:那他看上谁了?
楚韵:“你关心人家结不结婚干什么?快点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回家了,时间不早了。”
刘翠:“对,时间不早了,我给你们拿点东西,你们爸爸有个学生去了南方,过年的时候给家里寄了好大一袋海货。”
他们背着两个西瓜来,回去的时候背了半背篼海货。坐上车的时候,楚韵侧头看了一眼:“有海带,回去买只猪蹄炖给你们吃。”
王大娃和王二娃乐的笑出了酒窝:“妈,要两个猪蹄,一个不够吃。”
“行!”
这一天都大部分时间都这车上折腾,终于到江东县,楚韵坐车坐的腰酸背疼,两个孩子路上睡着了,怕他们不小心撞到,楚韵和王建业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也是累。
都是为了他们一家的未来奋斗啊!
楚韵捏了一把王二娃的肉屁股:“醒醒,起床了!”
王二娃哼哼两声,趴在她肩头继续睡。
楚韵:“快起来,你们老母亲的腿都被你坐麻了。”
王建业直接把大儿子放下来,伸手把楚韵怀里的小儿子拎起来。
王二娃被弄醒,茫然四顾,就要哭,王建业:“快点,下车,到家给你们吃大白兔。”
王二娃彻底醒了:“我要两颗。”
王大娃:“我是哥哥,我要三颗。”
王二娃:“不行,我也要三颗。”
王建业一脚轻轻踢到老大的小屁股上:“快走。”
楚韵揉了揉腿,王建业扶着她起来,楚韵看他,小声说:“家里好像没有大白兔了。”
“没有就没有,明天去买就行了。”
你行,不愧是亲爹,对两个儿子就这么随意。
王建业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现在这会儿供销社都关门了,我想买都买不到。”
所谓的漏网之鱼,就是楚韵在半人高的柜子里俯下身翻了半天,装模作样地从米袋子里捞出了四颗。
楚韵一脸惊喜:“哎呀,刚好四颗,我们四个人一人一颗。”
楚韵撕了一颗包装纸自己吃,又把另外一颗塞王建业嘴里。
“甜不甜呀?”
王建业嗯了一声。
楚韵叉腰,回头问两个臭小子:“今晚上吃什么呀?”
“吃面条!”
“要肉酱拌的那种!”
“可以呀,这个不费事儿。”面揉好放几分钟就能切成片下锅。
晚上吃了香喷喷的一碗面,一家子洗漱完上床休息。
王建业躺床上靠着枕头看书,楚韵关上卧室的门,脱掉脱鞋,一翻身骑他腰上,俯身盯着他。
她柔顺的发丝从肩头滑落,王建业表情冷淡,没看她,垂眼,目光落在她垮下来宽大的睡衣领口里面。
楚韵还没有发觉:“王建业,你看着我。”
王建业把手里的书放到床头上,抬头看她。
楚韵上手捏着他的下巴,就跟恶霸一样:“你今天怎么回事,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回来你就给我脸色看,表情臭得很,我给你糖吃你都没对我笑一个。”
王建业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
楚韵瞪他:“你今天是不是欠收拾?”
最后两个字,出之她口,最后没入他的唇齿。
王建业还是没有反应,楚韵不干了:“我都亲你了,你还是不说话,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你是不是对我厌烦了?哼,肯定就是,拜拜就拜拜……”
王建业伸手搂着她的腰,听她小嘴儿叭叭说个不停,念叨他可以,但是不准从他身上下去。
“你松手,你公然无视我的示好,拒绝沟通,我不和你好了,今晚上我要和你分床睡。”
王建业懒散地伸了一下脖子,突然猛地一翻身,把她摁在床上:“既然你想沟通,我们就好好来说说。”
楚韵红着脸,娇声:“你说呀。”
“路阳是怎么回事?”
“路阳怎么了?”楚韵一头懵。
王建业不跟她绕圈子:“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楚韵简直无语:“高中毕业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他对我有意思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他觉得他一个高中生配不上你。”
楚韵捏着他的脸颊:“不管是不是吧,我想说你傻不傻?我都和你结婚了,孩子都能上学了,你不是比我聪明吗?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
“那他为什么还不结婚?他今年二十六七了吧。”
“我怎么知道!王建业,我发现你今天真的是无理取闹,乱吃飞醋。”
王建业掰开她的手:“你高中快毕业那一个学期,有一次你忘了把作业带回家你记不记得?”
“怎么不记得?我明明记得我把作业装包里的,结果给忘在桌兜里了。”
王建业冷笑:“不是你忘在学校了,是有人故意把你的作业和书本拿出来了。”
王建业比楚韵大两岁,那会儿已经在读大学了,那会儿他爷爷去世,请假回家。他到家的时候,家里很多亲戚,他妈和大嫂忙着招呼亲戚,就他有空,被打发到学校叫他爸早点回家。
王建业到学校的时候,他爸没在教师办公室,他去教室找人,教室里好像也没有人,只有一个学生在做卫生。
他在窗边随意扫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男生从一个挎包里把一本书拿出来,往里面塞了一个东西。这时候一个拿着扫帚的女生跑进来,喊着终于做完了。
那个男生估计没想到女生这么快就回来了,随手就把书塞到桌兜里。
那个女生挎上背包就跑了,那个男生也追了上去,书就落下了。
当年那个男生就是路阳,女生就是他媳妇儿。
楚韵听的目瞪口呆:“所以害我没有写作业的是路阳?这个坏人,害我没写作业不说,还不给我抄他的卷子。”
王建业:“……你搞错了重点。”
“他往你书里塞的是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你说嘛!”
“是一封情书!”
“啥?路阳真喜欢我?信呢?我没见到。”
王建业冷声:“你还要看情书?你回头找路阳要吧。”
信当时被王建业拿了。那时候他觉得,学生不好好学习,谈什么恋爱。他放暑假又回了一趟家,跟他爸打听了路阳家的住址,就把那封信交给了路阳。
至于路阳有没有把那封信送出去,王建业猜测是没有。那时候成绩已经出来了,楚韵上了大学,路阳没有,或许出于自尊心,他没有送。
后来几年后,楚韵和他相亲,他就更加肯定路阳没把那封信送出去。
楚韵哼笑:“怪不得,今天路阳一直在跟我说话,都没搭理过你。”
王建业掐着她的腰:“人家现在是大记者,混的也好,你是不是后悔了?”
楚韵搂着他的脖子笑:“平时看你一副大佬样儿,你还有这样不自信的时候呀?”
王建业没有搭话。
楚韵搂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平日里伺候得好,我不会抛弃你的。”
王建业低声笑,声音又有磁性又撩人:“我可当真了!”
楚韵大方地亲了他一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建业收紧手臂,抱着他的小妻子,温柔地吻她。
这一晚上后,第二天起床,两人关系好像更好了一些,更加地如胶似漆。
楚韵拍拍自己的脸,可不能沉迷温柔乡,她的江山还没打下来呢。
高中这边期末考试先开始了,楚韵监考后,和学校的老师抓紧时间阅卷。学生的成绩统计出来后,楚韵还要去税务局那边。
当着税务几位领导的面,把她出的几套试卷都交过去,和之前的入学考试一样,都是卷好的。
“为了考试的公正公开公平,这是我出的结业考试的试卷,几位领导抽一份拿去印刷,我明天和后天上午就不来这里了。”
/结业考试是后天上午举行。
孙局长接过考卷:“楚老师,真是辛苦你了,忙完高中那边还要忙这边的事。”
“应该的,毕竟拿了你们一份特聘的工资。”
孙局长哈哈大笑:“这份工资给的太值了,你说是不是,老贺。”
贺副局长笑眯眯道:“那肯定值。”
如果说以前两人一个正局长,一个副局长,在工作中可能会有点什么小摩擦,但这个孙局长搞政绩准备要往上爬的关头,贺副局长肯定全力支持的。
毕竟正的走了,他这个副的才有可能转正。
“孙局长,教育局那边……”
孙局长不卖关子:“我找人打听了,以前没有专门教这个的学校,这个又不是正经高中,又不是中专大学啥的,就算咱们声势造起来,估计这个一时半会也难有结果。”
贺副局长说:“咱们这个办起来,肯定是公立学校,给县里甚至市里培养会计人才,虽说以前没有这样的办学先例,但也不是不能有。”
楚韵点点头,她对这个也心里有数,这个年月,她大概率不可能办私立学校。
楚韵:”你们看,我们如果换个思路怎么样?”
孙局长:“怎么说?”
“如果这个学校挂在我们县高中名下呢?也不用单独再去申请什么的,省事儿。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县高中为了给厂矿单位培养会计人才的一个特殊班级。”
孙局长贺贺副局长对视一眼,这个办法好像更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