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
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什么罪名都可以扣在穆岑的身上。
她直接站起身,话音落下,也不再看李时渊,快速的转身朝着自己厢房的位置走去。
她穆岑要再继续在李时渊面前这么丢人,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穆岑有些意难平。
因为情绪的激动,胸口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起伏,脚步跟着不自觉的快了起来。完全不想再理身后的人。
一边走,穆岑一边在心底狠狠的把李时渊腹诽了一阵。
忽然——
一股迥劲的力道传来,穆岑险些惊呼出声。
她的手腕被李时渊扣住,毫不客气的拖着朝着相对无人的角落走去。
几乎就在被李时渊扣住的瞬间,穆岑的手腕也传来了阵阵的疼痛,但是更多的是越发加速的心跳,甚至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但是穆岑没吱声。
她仰头看向了李时渊:“四殿下,你别忘记,我是未来的太子妃,是你的皇嫂,你请你自重,不要做不成体统的事情。”
李时渊先前对穆岑说的话,穆岑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李时渊。
眦睚必报,从来都是穆岑的性格,就算面对李时渊的时候也不曾有意外。
李时渊完全没理会穆岑的抗议和声讨。
在走入无人的空间,李时渊的手心越发的用力,直接把穆岑扣在了墙上,穆岑瞪着眼,才想和这人争论,然后穆岑就错愕了。
这人的薄唇直接贴了上来,惩罚似的直接咬住了穆岑的唇。
很疼,更不给穆岑任何逃脱的机会。
但偏偏这人的力道又控制的极好,不会在穆岑的唇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却也始终不放穆岑。
他们在性别上原本就有悬殊,在力气上更是如此。
这样被掐着,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而这样的情况也让穆岑紧张不已,那种心跳加速快要溢出喉咙口的感觉跟着越发的清晰起来。
她只觉得李时渊疯了。
这里是凤鸾宫。
而不是穆王府,更不是李时渊的地盘,若是被人看见了,他们两人都是死罪,就算这个角落平日无人来,但是谁能保证,每时每刻都是安全的。
何况,现在穆岑的身份摆在那,随时盯着穆岑的人大有人在。
更不用说,曲华裳和李时元每天也会来凤鸾宫。
这个地方,几乎可以算是处处都是危险。
穆岑拼命的拍打着李时渊的胸口,但这人却始终无动于衷,穆岑越是挣扎反抗,李时渊就越显得狠戾。
一直到穆岑所有的抗议和挣扎都消失不见了,安分的臣服在李时渊的怀中,李时渊的动作才变得温柔了起来。
扣着穆岑腰间的说也微微的放松,变成了搂着穆岑。
一直到穆岑彻底的无法呼吸了,李时渊才松开穆岑,穆岑压着脑袋,就这么贴着李时渊的胸口,呼吸显得急促的多。
李时渊相较于穆岑,就冷静的多。
他并没开口,只是等自己的气息完全平稳后,他才看向了穆岑。
穆岑也已经抬头,安静的看着这人,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就好似在揣测彼此的心思。
但是此刻的穆岑却猜不透李时渊的想法。
她有些狼狈的推开了李时渊。
李时渊没有放过穆岑的意思,修长的手指就这么捏住了穆岑的下巴,眸光里的热情瞬间不见,剩下的就只有阴鸷。
甚至,李时渊的下颌骨是紧绷的,每一句话都好似从喉间深处发出,一字一句的在质问穆岑:“穆岑,就这样,你也能肆无忌惮的嫁给李时元吗?”
穆岑没应声。
李时渊冷笑一声:“李时元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吗?你嫁入东宫还想一切都能顺利的瞒天过海吗?你不怕李时渊有朝一日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那时候你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李时渊的话并不是玩笑。
李时元对于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敌人就算是李长天,李时元都不会眨一下眼,更不用说,就只是一个女人。再喜欢又如何?得到了,就不稀奇了,李时元历来都是如此。
在李时渊看来,也就只有穆岑天真的可以。
穆岑就只是这么看着李时渊,很久都没说一句话,李时渊见穆岑没开口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很直接的松开了穆岑,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穆岑安静的看着李时渊离开的身影,忽然淡淡开口:“在太子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他再想杀我,也不会对我下手。”
李时渊眼神微眯,转过身看着穆岑。
穆岑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太子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是我知道,太子心里自然清楚。”
李时渊的眼神闪过一丝为不可见的复杂,而后他就沉默不语。
那低敛下的眸光藏起了全部的深意。,
“所以你还是要嫁?”李时渊问。
“圣旨以下,难不成以身试法,抗旨吗?”穆岑问的直接,“四殿下,我历来很惜命。”
李时渊冷笑一声,他就没再理会穆岑,转身快速的离去。
穆岑的脚步就只是顿了下,压抑下了想跟上去的冲动。
忽然,穆岑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快速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位置,下一瞬,她就已经朝着柱子的方向飞驰而去。
“是谁?”穆岑的声音沉的可怕,少了在凤鸾宫人人看见的温柔,就好似从地狱而来的索命阎王。
前方奔跑的人,显然已经被吓的不清,脸色都跟着苍白了起来,步伐越发的踉跄,在看见穆岑走进的时候,直接尖叫出声。
穆岑已经认出了来人。
这是曲华裳边上的桂嬷嬷。也是曲华裳极为信任的人。但是桂嬷嬷很少离开凤清宫,一直都是在凤清宫内处理宫内的各种琐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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