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穆岑顿了顿,“这些意外,都针对穆岑而来,那就不好说了。今儿还险些丧命。如果现在有人告诉穆岑,穆岑中毒,穆岑也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了。”
皇太后的脸色越发显得严肃起来。
这一件件的事,都指向了苏巧巧。
就连一旁站着的徐洛尘都站出身,冷静的说着:“启禀太后娘娘,民女是真真切切看见穆姐姐一屋的人,推着穆姐姐,不让她后退,一直到沿着池子边走,那时候就很危险了,我想提醒穆姐姐,结果就看见苏巧巧承认不止一次,把穆岑推了下去。”
“你血口喷人!”苏巧巧这次是百口莫辩。
因为她确确实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自己伸手把穆岑推了下去。就连那绳子,都好像是穆岑自己主动套进去的。
而苏巧巧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猝不及防,完全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穆岑已经下去了。
徐洛尘原本就是一个直肠子的姑娘,她安静的说着:“我不可能骗人,我就是看见了,在场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厢房外传来脚步声,很快,通传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启禀太后娘娘,奴才有事要报。”
“宣。”皇太后摆摆手。
很快,程公公领着一个储秀宫的奴才进来了,显然,奴才也被吓的不清,一看见太后就跪了下来,连声磕头。
程公公就这么站着,面无表情声音尖锐的开口:“你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了,不然不仅仅死罪难逃,还要株连九族!”
“奴才不敢隐瞒。”小太监不断的磕头,而后他抬头看向了苏巧巧,兰花指就这么指向了苏巧巧。
苏巧巧看见太监的容颜时,脸色彻底的变了。
那是苏巧巧买通给穆岑下毒的小厨房的太监。但这件事苏巧巧觉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按理没人知道才是
为何现在小太监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苏巧巧是怎么都没想到。
那种瑟瑟发抖的恐惧,已经泄露了全部的情绪。
毕竟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到沉稳淡定,在逐渐溃败的事实面前,苏巧巧步步后退。
“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这个奴才,你们带这个奴才是什么意思!”苏巧巧已经先嘶吼出声了。
小太监的面色也显得极为的惊慌失措,他跪了下来,程公公和在场的人请了安,而后才面无表情的站着。
小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手指颤抖的指着苏巧巧,几乎是愤怒的怒吼出声:“是她,是苏巧巧收买了奴才,让奴才每一日在穆小姐的膳食之中下了药,但是奴才不知道那是什么药,她只让奴才一日三餐这么做。”
小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指尖也跟着越发的颤抖了起来,拼命的在地上磕头:“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苏巧巧已经尖叫出声,情绪开始失控了。
很快,屋外又走进一个婢女。
梳着最简单的发髻,也是在储秀宫里做事的,她进门只是看了一眼苏巧巧,眼中的怨恨显而易见,很快,她跟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的磕着头。
“苏小姐买通了奴婢,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往穆小姐的床垫下放了稀烂的水果和夜行蚂蚁,想让穆小姐被尹嬷嬷处罚,那些蚂蚁只要爬过人的肌肤,就会引起肌肤的溃烂。”
巧珍跪着,把事情给还原了,也是泪眼婆娑,悔不当初的样子:“是奴婢一时被鬼迷心窍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情,请娘娘恕罪啊。”
宫内这样的事其实层出不穷。
不出事都没事,一旦出事,别说安然无恙了,能保住性命都是极为幸运的事情了。
所以,岂能不怕。
但是人在钱财面前,却又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整个厢房内静悄悄的。
苏巧巧已经彻底软了脚。
在一个个的指正面前,她就算想反驳都不能反驳,她拼命摇头,嘴里的话更显得无力的多,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在场的人。
而每一个人冰冷的眼神,已经宣判了苏巧巧的命运。
她泣不成声:“不是我,不是我,民女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娘娘,您要信民女,是冤枉的。”
苏巧巧匍匐的想爬到皇太后的面前。
但是还没来得及近身就已经被人拦了下来。
皇太后再看着眼前的人,眼中的厌恶也显而易见了,她的声音威仪而严厉:“来人,把苏巧巧关入天牢,听候发落。”
在大周,进了天牢的人,想翻身,是难上加难。
别说苏巧巧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就算是平日的莽汉被关入天牢都无法承受。
可想而知,进入天牢后,苏巧巧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果不其然,苏巧巧听见皇太后的话,吓的尖叫出声:“我是冤枉的,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苏贵妃,我要见爹爹,放开我。”
她的力量就好似蝼蚁,完全无法撼动一旁的侍卫。
很快,苏巧巧变得披头散发。
厢房的门也已经打开了,外面仍然站着的人,眼角的余光往里看,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整个储秀宫内,除了苏巧巧的尖叫声都显得安安静静的。
穆岑面色冷淡的站着,就算此刻身体不适,她也不曾坐下,更没白莲花般口是心非的给苏巧巧求情。
对于这样的敌人,穆岑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她就这么看着苏巧巧,眉眼里尽是嘲讽的笑意。
在苏巧巧被侍卫拖到门口的时候,她的尖叫声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是冤枉的,不是我,不是我……都是穆知画让我做的。这些人都是穆知画安排好的。不是我啊。我是冤枉的。”
穆知画的名字一出,穆岑微微挑眉。
在场的人一阵惊呼。
就连梅姬和李时元的脸色都跟着变了变。
皇太后的眉头拧了起来。
唯独不动声色的是李时渊和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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