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npxswz各种乡村都市诱惑哈铭去追张佳木,李春出了伯府,吩咐赶车的下人:“去东华门!”
正南坊距离东华门很近,赶车的答应下来,知道李春事急,半空中把马鞭甩的啪啪作响,后档车风驰电掣一般,向着皇城宫门疾驰而去。
也就是小半个时辰,车身一停,不等着跟来的下人来扶,李春自己就跳下马来。
守东华门的是御前亲军,皇城亲军由锦衣卫、府军前卫、旗手卫这三卫组成,定额是八千七百多人,今天巧了,守门的百户官正好是府军前卫的。
看到李春过来,那百户一溜烟似的跑过来,行了一个军礼,眉飞色舞的道:“大人,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邪风!”李春没好气的回他一句,伸手把自己腰间的金牌解了下来,丢给那个百户,道:“验牌!”
“是勒!”换了别的指挥,百户打死也不敢验什么牌的,但李春不同,对别人严,对自己也并不例外,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验看。
指挥一级的金牌,上刻一个“武”字,然后另外一面是姓名,职位,还有顺序。
李春的牌,是仁字第二十一号,这牌,是出入皇城提调禁军的关防金牌,领了之后绝不能遗失,不然,将有重罚。
验看了,百户陪着笑将李春送了进去,从东华门一路进去,没走多远已经到了内廷和外廷交界的地方,到了这儿,就算是李春这样的高级武官也进不去的,里头也没有禁卫亲军,全是内臣宦官了。
乾清门小角门处,李春没了指挥使的威风,点头哈腰的向着几个没品没级的小内使道:“请公公格外成全,下官是真的有急事。”
“急事?”内使们横眉立目的道:“你有急事,偏我们就没差使?”
“唉唉,是是,下官糊涂的很!”李春一边点头哈腰,一边从袖子里摸出几颗小元宝来。都是内廷银作局打造的马鞍型元宝,一个五两重,他笑道:“给几位公公拿去喝茶!”
“这还差不多。”
宦官是最爱银子的―――天知道他们拿着给谁使去?但拿了银子,脸上的神情就好看多了,一个年轻的内使懒洋洋道:“好吧,我帮你进去一趟。”
“有劳,有劳!”
李春放下心来,安心在角门这陪着几个嘴上没毛的阉人扯闲篇。好在,他也不亏,就是这么闲扯的时候,才能不经意间得到不少内廷消息,这可是花多少银子也买不来的。
没过多久,那个进去的小宦官跑了出来,他向着李春一摇头,道:“那位主儿早出去了!”
李春大急,问道:“那么请问,去哪里了?”
“说是去外头玩了,谁知道去哪儿了!”
这么着,可就真没办法了。
李春摇了摇头,心里懊恼的紧。他这个指挥,最硬的关系就是太后,他是太后的远房亲戚,说起来算是外甥。除了太后,就是和今天来找的那位打的交道多,一个指挥使,能和内宫拉上关系,岂是容易的事?要不是这层,他能从一个普通的小旗一路升上指挥使,还能再升都督佥事?
这一次,差事可是真办砸了。
那天张佳木救了他们主仆俩,上头发下话来,救命大恩不能不报,但似乎也不便张扬出去,毕竟怕朝野议论。但是,李春的责任可就重了,要盯着那少年人,总得想法还了这个人情才是。
上头交待下来的事就是第一要事,别的差事尽可以放一放。可就是这么一点小事,也没办好!
想到可能失去内宫的赏识,尽管是寒冬腊月,李春额头上的汗水可就止不住了。
唯今之计,就是赶往东厂,看看能不能凭他的面子把张佳木保下来,便是保不下来,也要守在那儿,绝计不能让东厂的人把他杀了或是打废了。
……
李春和哈铭分头赶往东厂的时候,老伯爷王骥也赶到了宫中。
他的身份可比李春贵重多了,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皇城,接着请见皇上,见了皇帝之后,正好说正南坊杨煊的案情。
对外面,怎么个说法还要和内廷的公公们协商,看看如何办理。
对着皇帝,王骥倒是直言不讳,只道:“东厂这件事办的可不漂亮,就这么被一个锦衣卫的小校给查了出来。要是传扬出去,只怕于皇上的声名都是有碍的。”
国家重臣,五朝元老,就算对皇帝说话也不必太客气,他这么说,皇帝心里虽然很不舒服,也只得一忍了之。
王骥说了半天,皇帝倒是只对张佳木感兴趣,金口一开,问道:“这么说,这个小校尉很能干不是?他叫什么来着?”
皇帝顾左右而言它,对东厂的包庇态度已经一点不加掩饰了,王骥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也只得凑趣道:“回皇上,校尉叫张佳木,是个年轻后生,锦衣卫世家出身。身家清白,也确实是个干才。”
“哦,朕知道了。”
听完之后,皇帝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王骥知道,皇帝这是不欢喜张佳木查出来的结果,所以尽管对张佳木的能力颇为欣赏,但就是不愿褒奖提拔。
皇帝,自从唯一的儿子死后,性情大变,越来越偏执,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坏,对大臣召见的少,凡事只信内臣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王骥深知此点,知道此时更加不必提张佳木和东厂的冲突,一旦提了,皇帝可能震怒,到时候,连和平解决此事的最后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果然,皇帝最后表态:“王卿,杨煊雷击一案,卿去与厂臣王诚商议吧。如何办理,商议定了之后,由你们复奏就是了。”
“是,”王骥无奈,只得起身答应了,底下无话,就叩头请辞出来。
开头不顺,往下更加不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兴安根本没见他,同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并提督东厂的王诚倒是见了他,先谈杨煊家的案子。没等说完,王诚便起身:“老大人,我还有事,这件事就这样吧,底下您不必管了,我们东厂接了就是。”
王骥被他这么一噎,底下张佳木的事根本来不及说出口来,老头儿须发皆白,就这么被晾在那儿呆了半天,半响过后,王骥才苦笑摇头:“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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