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怕,我让她死么?”
周一的话语,比数九寒天的冰棱都要冷。
念初笑了,长尾巴卷在我的脖子上。
“你是很信任他,才会跟他来的吧。你看,你们人类的信任,不过如此。”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
我是那么相信他,我甚至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一丝一毫。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可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把我的命给送了出去。
念初将手里的卵形物扔过去,周一接到,转头就走。
“等等!”
我的眼泪忍不住飙了出来。
那天他的温柔,全都是假的么?
周一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至少告诉我,你知道的青魇的秘密是什么。”
我强忍着眼泪。
周一却回给我一声淡漠的笑。
“都是假的,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青魇的秘密。”
我呆住了。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神棍!你混蛋!”
我喊着,周一却头也不回。
直到他走出山洞,我都回不过神来。
难道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我指尖又是一疼。
我下意识就回想起了那天我和周一一起吃饭的时候。
他别在附身符里的针,看来也是早有预谋,为的就是取到我的血,好给我下蛊。
我原来一直都身处这样的阴谋里而不自知。
我用力抹了把眼泪,可它怎么也止不住。
“擦干净眼泪,别弄脏了我上好的人皮垫子。”
念初嫌弃地说。
人皮垫子?
我一个激灵,下意识跳开。
那张看不出是什么的垫子,竟然是用……
我有些想吐。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念初眉峰一挑,笑的极媚。
“你们人,不也一样用我们的皮毛做垫子么,怎么反过来,你就接受不了了?”
他故意一拽我,让我摔在那人皮垫子上。
他随手一抓,一根草绳就勾在了我的脖子上。
念初拽着绳子的另一端,扯一扯,“养宠物的感觉,好像还不错,难怪你们人都喜欢养猫啊狗啊的。”
我还从来都没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发狠,去撕扯那草绳。
但那草绳比我想象的要坚固的多,我的指甲撕裂了,一滴血珠渗出来,钻心的疼。
“别白费力气了。”
他躺在垫子上,用力一拽,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念初一手勾住绳子,另一只手摩挲着我的头发,像摸一只狗一样。
我害怕他,怕到浑身不能动弹。
突然,他猛地一把抓住我的头发,逼迫我将脸抬起来。
“长得也还不错嘛。那条蛇至今都没要了你,还真是可惜了。”
我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开始抖了起来。
但我一句话都不说,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这眉眼,这小嘴,啧啧啧,就是不知道在床上的时候,喊我的名字会不会好听。”
他摆明了是在故意羞辱我。
我咬死了嘴唇,就是不回应他。
现在我有点万念俱灰。
我以为跟我有过过命交情的青魇,已经不要我了。
被我视为朋友的周一,轻轻巧巧就拿我的命送了人。
我现在一点盼望都没有。
可就算这样,我也不想跟眼前这条狐狸低头。
就算他让我死,我也有我的尊严。
念初的脸色有些阴冷,他钳住我的下巴,“怎么,哑巴了?到我的地盘上,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我冷冰冰的回他一眼。
念初又用力扯了一把草绳,我一个踉跄,差点钻进他怀里。
我的手扑在地上,擦出了两块血痕。
念初眼睛都不扫一下,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
“还好伤的不是脸,不然可就不好玩了。”
手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我一声不吭。
他像是没了耐心,不轻不重地给了我一巴掌,“说话!”
我不肯。
一手揪住草绳,另一手贴近我的眼睛。
“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我笑。
死我都不怕了,还怕你威胁?
他盯着我打量了半晌,“怎么,还想为了那条蛇守节?”
“那我可告诉你,别指望那条蛇会把你放心上,他呀……”
他眼珠子一转,声音一压,“我偏不告诉你。”
我垂着视线,凌乱的头发散在我眼前。
我强忍着让自己不哭。
“你想不想知道,以前被送来的新娘,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不回答。
他自顾自地摸着垫子,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味。
“她们的身子,可真软啊,比什么都要软。”
“我想,这么软的身子,扔了烂了浪费,干脆就扒了皮,让我多舒坦一阵子。”
他想吓到我,可我就是不吭声。
念初自己说了一阵子,脸色突然就一沉。
“真是没意思,也罢,我早晚会让你听我的话。”
他手随意一甩,草绳的另一端,就绑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我始终不发一言,洞穴里安静的可怕。
突然,我心口一阵剧痛。
我用力捂住那个地方,可它却疼的越来越厉害。
我疼到躺在地上抽搐,这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念初的脸,笑嘻嘻地出现在我眼前。
他扯住我一缕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
“求我,我就给你解开这个咒。”
他的手勾住我的腰肢,“该怎么求我,你会的。”
我疼到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好不容易,我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做梦……”
我的反应,显然惹恼了念初。
他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
“那你就疼着吧!你越疼,我就越愉悦!”
他要对我干什么?!
我宁可死,都不愿意委身给这只狐狸!
可现在的我,就连一头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能任由他撕扯着我的衣裳。
念初的脸,有种诡异又妖邪的美。
他的脸贴上我的唇,狠狠一咬!
我只觉得一股温热从我嘴唇上流了出来,嘴里顿时满是血腥的味道。
但血的味道,好像让他越发兴奋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尖利的指甲抓在我的肩膀上,稍稍一动,就是几道狰狞血痕。
“喊我阿初!”他命令我,手掌用力钳住我的喉咙,“阿初,学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