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因为想看作者有多才尽,忍着将这歌从头到尾逐一看完。
感想是,更想刷负了。
文中另一段描述则是:
那中间的省略号至少有一百字,搭配各种扇子的材质。
就泥马离谱。
【海吟吟望着桌面八道佳肴,意外瞧见其中一道散发淡淡香味的菜色,自她幼年起,只要一碰至这东西,便会吐的七荤八素,故她极为厌恶。海吟吟怒目朝灶房弟子说道:“你于半蝶教做事多久了?难道不知我厌吃髯松子,拿下去!”,却在夜宇珹往自己瞥来的刹那间转为柔和,凝脂面容展出温巧,笑盈盈地朝弟子道:“下回煮膳时,切记别误放了,这东西极为昂贵,留给教中其余弟子吃吧。”】
季澜忍不住心道,小姐姐,妳人格分裂的很有水准。
第一段↓
【半蝶教中除却掌门之外,几名大弟子全对夜宇珹一见倾心,心如撞鹿之下,其中一名弟子忽地从衣襟中拿出独门铁扇,开扇呈弧,原地便跳了曲扇柄舞,嘴里吟唱教上歌谣,试图凭借歌曲舞姿引起魔尊注目。此曲在教上已逾百年之久,为历代流传弟子流传而至,婉转音调悠悠在堂内响起,“玉扇掩面儿女长,木扇精坠飘淡香,掌门玄铁扇骨扬…………”,可直至弟子唱至最后一字,铁扇阖起,夜宇珹森冷的脸庞仍是毫无波澜,眼光中带着淡漠。】
季澜当时看到这段,简直想手动刷负。不知作者是否江郎才尽,编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来骗字数。
白衣身影握着一袋瓜子踏步于廊院,脑中又想起解读与引子一事。待季澜慢步经过一颗光秃秃的大树,也逐渐回想起《仙尊嗷嗷叫》里关于半蝶教的叙述。
原文里,没有人中毒。
居然还能挑。
于是便道:“焦糖味的。”
里头弟子忙进忙出盛热饭,热心的问要不要淋些鸡汤,季澜思及何凉凉毒症加重,且与他相同,吃什么都发苦,尤其是味道浓厚的汤盅,约会只会苦上加苦,于是便婉拒了对方。
可离开前他仍忍不住问道:“这儿有瓜子吗?”
……
半晌后,他手里即多了袋焦糖瓜子。季澜心道,也许毒解后,他便能与外头麻雀一同食用。
与那破碎的花瓶一样,总之扎堆的隐藏设定大礼包,拆都拆不完。
关于此教派,能算得上用心描写的,只有两段。
摔。
他不禁停步于树下,努力回想《仙尊嗷嗷叫》的内容。半晌后,便发觉书中对半蝶教的琢磨确实不多,篇幅多集中于他和夜宇珹之间的敌对。
灶房弟子连忙答道:“有的有的,仙尊要什么口味?”
季澜心底微喜。
总之挑食挑的很夸张,吃到不喜的食物便呕。
而这两段,前一段是弟子跳舞,后一段是掌门挑食。他发觉半蝶教也挺老百姓日常。
接地气。
季澜回忆完两篇剧情后,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
一堆无用的东西。果真是破书。
他这穿书者的金手指到底在哪!
前几天刚裂了一根,现在十分需要拯救。
季澜怀着乱糟糟的心绪以及满腹凝重,半刻钟后终于步回下榻的小院。
岂料刚推开房门入内,一幕震撼无比的画面便硬生生冲击他的视线。
里头另一人上身光.裸,正用湿毛巾擦着肩脖。姿态随意又张扬,带了份季澜逐渐看熟悉的懒散,几丝水滴沾在麦色的肌肤上,顺着流过健壮结实的胸膛,往下看去,纯黑的里裤松垮垮的卡在髋骨间,两条宛若刻画的人鱼线,尾端隐没至裤里,然而这里裤分明松垮,可某些部位的份量仍是透过缎面布料若隐若现,画面邪气。
季澜:嘤。我瞎了。
夜宇珹眼眸往门扉边瞥去,嗓音低懒,说道:“你去找徒儿?”
季澜闭了闭眼,简单回了声嗯,接着便步至桌边,选了个不必直视对方的位置落坐,一面望着眼前典雅的茶具,心道,嗯呢,这杯上染墨着实赏心悦目。真美,真美。
待他欣赏完瓷杯花纹之际,目光也顺着往左偏去,岂料入眼的,便是一条让他作梦也畏惧的黑鞭。就摆在壶具不远处。
季澜:…我好难。我疯狂的闪。
可为何映入眼帘的,不是果体就是长鞭。
方才他瞄过几眼,对方擦拭时,展出的胳膊线条极为惊人,其中蕴含的力量,让人观望之后便想直接趴地投降。
季澜脑袋瞬间浮现《仙尊嗷嗷叫》的描写。
【夜宇珹为全道上最腥风血雨的存在,一袭暗黑墨袍让人瞧了便心生畏惧,然而夜焰宫魔尊不只外貌俊美英挺,高大的身躯同时布满力量,其腹背线条结实坚硬,潜藏饱满力量,五指一聚拢便能将人的胳臂硬生生拗断。】
↑↑以上原文。
季澜忍不住闭了闭眼,不知道多久的将来,对方将在他身上留下众多抹不去的血痕,譬如徒手拗断他左边小腿,譬如持黑鞭往他身上甩落,譬如拿剑划在他肩头。
救命。
简直花式be。
不如跳湖。还更惬意。
半晌后,夜宇珹终于将毛巾扔于床边桌几,可仍是未将里衣穿上,而是直接披上缎面黑袍,连衣带都未系,一副邪魅张狂的模样,走至季澜正前方的桃花大椅坐下。
半露的胸膛就位于他目光正中间。
季澜:“……”
唉。一晚上瞎两遍。
不知能否战术性失明。
季澜一面伸手拿起桌上重壶,镇定神情后,缓慢地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过程中又不小心瞟见黑鞭,腕臂忍不住颤了两下,泼茶出杯,只好淡淡地说道:“你这鞭子能否收好,放这儿会被茶弄湿。”
他的阴影,辣么大。
夜宇珹却勾起唇,道:“本座待会就拿去榻上,毕竟还有仙尊□□,够稳妥。”
季澜:“……”
想吓死我不如直说。你这唱反调的魔头。
此刻他已不顾口中苦涩,为掩饰紧张,足足将一整杯热茶喝进,道:“这几日晚上你很忙?”
不知魔头这几天白日少见、半夜不见,是去哪游荡了。还是一般反派的修养皆如此?行踪如鬼魅。
夜宇珹挑眉,懒洋洋的说道:“没想到仙尊居然如此关心,下回本座出门定留纸条。”
季澜:倒也不必。并不关心。
哼。
于是季澜特别淡定的浅咳了声,打算用友善的关怀,提醒对方穿衣。
他神色安然,道:“最近天气有些凉寒。”
赶!紧!穿!衣!服!
“你冷?”夜宇珹扬眉反问。
他时常看见季澜入寝后抱着棉被睡成团。
“如今时节入秋,夜里确实有些寒意。”季澜淡定回道。
“与你那霜雪门比,不足为奇。”
季澜顿时噎的无法回话。毕竟他个穿书新手,目前尚未回过老家。只知道那里养了百只雪貂。况且最近的气温,一入夜便冷飕飕,约莫眼前魔头已些微走火入魔,才会裸.身而不知寒。
夜宇珹见对方明明眼神发蒙,明显透出疲倦,却仍使劲撑着眼,他便站起身,长指勾起桌面黑鞭,一面走至榻上,饶有兴趣的说:“本座要睡了,你整个晚上便要坐那儿入寝?”
季澜眸中倦意满布,毕竟脑袋瓜转了整整一天,已是疲惫,便小力地伸了个懒腰。一个偏头,发觉魔头已上了榻,正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
而方才随意披在夜宇珹身上的黑袍,此刻又是整件散在床边桌几,富有重量的袍面张扬地摊开,质料泛着光泽,肩头处的奢华金线闪着细碎光芒。
季澜:“……”
喂。不许你仗着自己是反派就裸睡。
半刻钟后,季澜终于离开徒儿房间,覆手站在灶房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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