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落地的时间在上午,顾砚秋特意为她请了半天假去机场接人,布偶猫薛定谔送去了检疫中心,检疫一周,程归鸢暂时落脚在顾砚秋家里,等顾砚秋傍晚下了班回来,两人再详谈。
程归鸢在客房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捞过来手机一看,顾砚秋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条消息:【下班了,我现在回来,你想想要吃什么】
程归鸢咬着唇瓣,哪儿有心情吃什么,忿忿打下几个字:
【大风筝:不吃了,喝酒去】
顾砚秋:“……”
行吧,那就喝酒。
两人去了一家清吧,相对而坐,程归鸢要了一整瓶烈酒,她酒量还行,在国外的时候经常去酒吧之类的场所,号称“千杯不醉”,她嫌弃地看着顾砚秋面前的饮料。
顾砚秋笑着解释说:“最近一直应酬,喝酒喝得想吐,见谅。”
程归鸢说:“行吧,你还得开车。”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
顾砚秋用吸管嘬着饮料:“你那边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
“别提了。”程归鸢眉眼间压不住的烦躁。
顾砚秋耐心地等着她的下文。
程归鸢冷静了一会儿,说:“我还是太天真了。”
“嗯?”
程归鸢前段时间有次说要回国,看看顾砚秋对象,结果没回成,因为她m国女朋友出了点意外,路上被车刮到了,伤了腿,要在医院住上一阵子。程归鸢作为完美女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重色轻友,放了顾砚秋的鸽子。这不算什么大事,本来国内就不是要紧事,和顾砚秋知会一声来不了就行了,顾砚秋先前听她说过。
“然后呢?你们俩是怎么分手的?”顾砚秋虽然知道程归鸢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但是第许多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想问句为什么,她感情经历少,权当是吸取经验教训了。
程归鸢咧嘴一笑,说:“你猜。”
顾砚秋默默喝饮料,不敢猜。
程归鸢面色狰狞了一瞬,恢复了镇定,说:“一盆狗血,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狗血的事。”
程归鸢女朋友住了院,程归鸢是衣不解带、片刻不离地伺候着,她这人有个毛病,谈恋爱的时候把女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项目组那边便不能时时去,一直都是通过通讯交流,一些实在得她到场的事情分担给了另外两个朋友,等女朋友出院,她再接手回来。
“你还记得那个高中生吗?”程归鸢问。
“哪个?”
程归鸢啧一声,撅了撅自己的嘴唇。
“噢,那个,我想起来了。”顾砚秋上回去m国的时候,有个长得比较成熟的女高中生缠着程归鸢不放,还在她嘴上叨了一口,咬出了血。
“就是她。”
“她怎么了?”
“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那什么,”程归鸢想起来恨得牙痒痒,低声说,“这孙子,她给我下药。”
“啊?”顾砚秋一口饮料差点儿喷出来。
“我女朋友不是在医院住院么,后来都快出院了,自个儿能拄着拐走走路了。我那天有个事儿脱不开身,要去开会,就留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呆着。我回来的时候病房没有人,估计是出去了,我累了半天了口渴得紧,就着她床头的那杯水就喝了。”
顾砚秋猜到了下文:“你也是粗心。”
程归鸢说:“我早上还来过呢,那水是我亲自倒的,亲自放的,我回来的时候它还在那儿,我以为是她续上的。再说我那时候不是口渴么,我刚从会议上下来,连午饭都没吃。”
“你对你女朋友还真是情深义重。”
“当时是的。”
“现在没了?”
程归鸢冷笑一声。
程归鸢喝下那杯水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好歹也是混迹圈子多年的人,知道那水里被下了药,还是烈性的,当时就暴跳如雷。
那个蓄谋已久的女高中生把门关了,故意不锁上。
“发生什么了吗?”
程归鸢冷漠脸。
顾砚秋:“你继续。”
程归鸢说:“没做完,但也差不多了,反正衣服是脱完了,前女友就捉奸在床呗,没喝完的那杯水都泼在了我脸上,她拄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你没跟她解释?”
“解释了,她不信,那孙子发了一些以前我不知道她是个未成年时候的照片给我前女友看,个搅|屎|棍,说了一万遍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好赖不知地缠着我。”
“那这小孩子呢?”
“我把她给告了。”
“项目组的事儿又是怎么回事?”
项目组的事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程归鸢被分手那几天心情不好,误工了两天,耽误了件事,这事情本来不大,补救一下补得回来,但是项目组在程归鸢忙着照顾女朋友的时候忙不过来,招了个有意加盟的新朋友,那人便接过了程归鸢当时交出去的半数工作,其他好友没告诉她。等程归鸢回去的时候,她原本的那份活儿被处理得井井有条,而她自己则接连出了小问题,组里就对她有了微词。
程归鸢本来就是责任感再加上一个女朋友撑着在m国呆着,现在两个都没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主动退出回国。说是被踢出来,其实是她自己退的,就是不大体面罢了。
“你在国外过得够精彩的。”顾砚秋感叹。
“我第一次被人分手。”程归鸢的酒杯在桌上重重磕了一下,吓了顾砚秋一跳。
程归鸢越来越不甘心:“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这真的是第一次。”
敢情是在为这个生气。
顾砚秋顺着她的毛:“怪你太善良了。”
程归鸢气愤道:“可不是么?”
再说下去又有炸开的趋势,顾砚秋赶紧转移话题说:“那你现在回国了打算干什么?”
“我?先休息一阵子。”
“回自家公司?”
“那不然呢?我白手起家?想想也不知道不可能。”
顾砚秋点头,挑了挑眉。
程归鸢带着几分赌气的心思说:“再说了,我家公司那么多好看的小姑娘,万一我又找到真爱了呢?”
顾砚秋笑了笑,对她的真爱不置可否。
程归鸢喝得有点醉了,带着孩子气,平时是绝不会这样的。她对每一任女朋友都是真心喜欢,而这一次喜欢,或许是因为被分手,显得比以前的喜欢都要深。
顾砚秋最后把醉醺醺的程归鸢扛回了车里,载回了家,这才腾出空来回复林阅微的消息:
【两个木:睡觉了吗?】
时间是半个小时以前。
【西顾:刚回来,打算洗澡了】
【两个木:去哪里了?】
【西顾:酒吧,陪朋友喝酒】
已经快闭上眼睛的林阅微瞬间清醒,警惕道:【哪个朋友?什么酒吧。】
【西顾:我没喝,喝的橙汁,我和你说过的,程归鸢】
【两个木:她回国了?】
【西顾:今天上午到的】
【两个木: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砚秋看着这条快速弹出来的消息愣了愣。
【系统消息:两个木撤回了一条信息】
【西顾:下次我会记得的】
【两个木:把这句话忘了】
两条消息同时出现,两人都沉默了一息,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回复。
林阅微率先打破了沉默。
【两个木:程小姐现在还好吗?】
【西顾:我扶她回房了,现在在睡觉】
【两个木:她洗澡了吗?】
【西顾:没有,明天早上醒了再洗】
林阅微单手撑着下巴,心满意足地想:还好顾砚秋没有体贴到要给闺蜜洗澡。
【两个木:你现在是要去洗澡睡觉了吗?是的话赶紧去吧】
【西顾:晚安】
【两个木:晚安】
顾砚秋因为程归鸢的回国感到了一丝慰藉,晚上做了个好梦,晨练回来程归鸢就在楼下厨房做早餐了,客厅的电视放着早间新闻。
她们俩在国外一起住过好几年,生活习惯都差不多。
“早上好。”程归鸢冲着冰箱的方向努了努嘴,“回来得正好,拿点儿牛奶来。”
顾砚秋在玄关换好鞋,朝冰箱走去:“来了。”
程归鸢在平底锅里打了个鸡蛋,幅度很小地转动着锅身均匀受热,说:“你在这里日子过得还不错啊,成双成对的。”
程归鸢昨天光顾着倒时差跟吐槽了,今早起来才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玄关的鞋子、茶几和厨房的马克杯,不少都是情侣款。
“她工作忙,在这里住得很少。”顾砚秋心里挺开心,但是不想刺激刚分手的好友。
“演员是吧?”
“嗯。”
“是挺忙的,动辄就拍戏好几个月。你没劝劝她?”
“我怎么劝?难道让她不要去拍戏啊?”顾砚秋笑道。
“说得也是。”程归鸢看了看太阳蛋的成色,感觉差不多了,用锅铲盛到盘子里,另外再打进去一个,“但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啊。”
“嗯。”
“真没想到你能够脱单。”程归鸢真心诚意地感慨道。
顾砚秋佯怒道:“过分了啊。”
程归鸢笑起来:“开个玩笑,我为你高兴呢。”
顾砚秋怒容消失,无缝切换到和颜悦色状态:“那我也为你高兴高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程归鸢四下找酒,说:“想干一杯。”
“没酒,待会儿牛奶热好了,干一杯牛奶吧。”
程归鸢耸耸肩:“好的吧。”
早餐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食不言,顾砚秋换衣服去上班,程归鸢在后头跟着她出门,顾砚秋惊讶地问:“你干吗去?”
“你家附近超市在哪儿?”
“干吗去?”
“不是没酒吗?我去买点儿酒。”
“……”
顾砚秋把她放在商场门口,驱车走了,程归鸢两手插着风衣的兜,长发飞舞,迎着风迈开长腿进了商场。
一连在家买醉了一个周,程归鸢才从一滩烂泥的状态中活了过来,精神抖擞地去了理发店,做了个中长波浪卷发,意气风发,开着张牙舞爪的小跑从检疫中心接回了薛定谔。
程归鸢手指挠着薛定谔雪白的肚子,脸不时贴着柔软的皮毛亲热地蹭两下,薛定谔在她手下发出“喵呜”的叫声。
程归鸢:“阿姨想死你了。”
顾砚秋在边上瞅着她,说:“要不你把薛定谔带回你家吧,毕竟跟你跟习惯了。”
程归鸢调整好了状态,现在得回家了。
程归鸢说:“朋友猫,不可欺。而且我没跟你说过我妈怕小动物吗?小猫小狗小乌龟,就没有她不怕的,我带着薛定谔不方便。”
她把薛定谔抱起来放到顾砚秋怀里,这猫认生,当即从顾砚秋腿上跳了下去,仰着头歪着脑袋用湛蓝的眸子望着程归鸢,喵呜喵呜的声音更轻了,叫得程归鸢心里软软的。
程归鸢怕再待下去她要把猫强行带走了,连忙说:“我得走了。”
薛定谔:“喵呜……”
程归鸢:“回见。”
她没让顾砚秋送,直接冲了出去。
顾砚秋低头看薛定谔,薛定谔躺在地上缩成了一团雪球,顾砚秋:“……”
她笑了笑,把雪球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给它顺着毛,另一只手则是打开了手机,刷着工作邮箱里的邮件。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顾砚秋把客厅的灯打开了,从看工作邮件变成了看书,她搭在薛定谔身上的手传来一阵湿滑的感觉,薛定谔舌尖上的倒刺扎得她痒痒的。
薛定谔仰着下巴,桀骜不驯:“喵。”
非常冷漠了。
顾砚秋给它倒了猫粮,一边看着它一边给自己做晚餐。
人和猫都吃饱了。
顾砚秋洗碗,薛定谔在外头给自己舔毛,顾砚秋一出来它就竖起飞机耳,顾砚秋举双手表示投降,绕开它,自己去做自己的事。
薛定谔歪了歪毛茸茸的脑袋,鼻子收缩了一下:哼,胆小的人类。
睡前顾砚秋检查好门窗,确认晚上薛定谔不会因为意外跑出去,便回房睡觉了,将卧室房门开了一条小缝隙,她坐在床上,开着笔记本电脑。
电脑上登陆了微信网页客户端,和林阅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西顾:薛定谔被程归鸢送回来了】
云养猫玩家林阅微:“!!!”
【两个木:照片呢?】
【西顾:它在外面,暂时不跟我亲近】
【两个木:我回去也会吗?】
【西顾: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和它很熟了,不用担心】
【两个木:好哒,我继续去拍戏,幸好现在没蚊子,不然我要被蚊子咬死了】
【西顾:么么哒】
林阅微手机交到了王圆圆手里,没再回复。
顾砚秋最小化聊天界面,打开了一个策划案的文档,双手在键盘上打字如飞,余光突然瞥见一道白影,顾砚秋朝门缝看去,一团白毛刚刚撤回去。
顾砚秋假装没看见,任由那团雪白的球偷偷摸摸地从门缝挤了进来,躲在了床角的后面。
薛定谔在国外被宠坏了,程归鸢只要不谈恋爱,晚上都是和猫一起睡的,习惯了人类的体温,而且现在气温骤降,家里最暖和的地方就是顾砚秋的卧室,不进来才怪。
顾砚秋关了灯,闭上眼睛,不久之后,感觉被面上落下一道轻盈的身形,薛定谔踩着猫步从床尾走到了床头,一屁|股坐在了顾砚秋的肩膀旁边。
顾砚秋能感受到注视着她的目光,一动不动了许久,那道目光消失了,肩膀上贴上了一缕柔软的体温。
顾砚秋放心地睡了。
一早起来薛定谔已经不见了,只有枕边落下了几根猫毛,顾砚秋笑了笑,在昨晚相同的几个地方放了猫粮,让它多走点路才能吃。
薛定谔一天的进食是需要控制的,程归鸢这人是个典型的溺爱型,要多少给多少,吃得薛定谔胃都撑大了,比同龄猫胖了不少,顾砚秋打算给它瘦瘦身。
昨晚上没吃饱就算了,毕竟不熟,今天好歹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关系,薛定谔跳来跳去地把早上的口粮都吃了,发现才半饱,当即炸了,一团白毛炸成了松子球,叫得撕心裂肺,叫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可顾砚秋不是一般人,她置若罔闻,它又可怜兮兮地过来蹭顾砚秋裤腿:“喵呜……”
顾砚秋蹲下来冲它摇了摇手指,说:“不行,不可以。”
薛定谔短促地喵了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顾砚秋:“……”
这怎么还学会碰瓷儿了呢?
顾砚秋给程归鸢去了个电话,程归鸢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养大的崽,真给程姨长脸。”
顾砚秋:“怎么解决?”
程归鸢摊手说:“我要是知道怎么解决,它至于这么胖吗?你以为我不想给它减肥啊,死了这条心吧,反正它一装死我就给它吃的,瞬间生龙活虎。”
顾砚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惯的。”
程归鸢:“那我有什么办法,它冲我喵喵叫,我还不是把命都给它。”
顾砚秋没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效的建议,低头一看,薛定谔睁着两只蔚蓝色的眼睛,一对上她的视线立马闭上了。
顾砚秋:“……”
可以的,成精了。
顾砚秋从柜子里找了个能开口的猫包,直接把薛定谔装了进去。
薛定谔懵逼了:“喵喵喵?”
顾砚秋一根手指推它脑门,气笑了:“怎么不装死了?”
薛定谔炸毛道:“喵喵喵——”
顾砚秋单手拎起猫包,出门晨练去了,在小区里面跑了十公里,薛定谔不服输,要把脑袋露在外面,好端端一头顺溜的毛发,吹成了金毛狮王,回来整只猫都傻了。
顾砚秋给它梳毛,边梳边语重心长道:“乖乖减肥,减肥了才好看,身体也健康,以后有机会,我给你找个媳妇儿。”
薛定谔:“……”
它是个母的呀。
顾砚秋每天给薛定谔拍照片,发到林阅微那里,林阅微每次都是土拨鼠尖叫加上彩虹屁,顾砚秋粗略数了数,林阅微提到猫的次数已经大大高过她了,便有意不再给她发。
林阅微纳闷,还问:妈妈的崽崽呢?
顾砚秋回复说:薛定谔知道它多了一个妈妈吗?
林阅微哈哈笑,要跟薛定谔视频。
几个星期过去,薛定谔已经被顾砚秋调|教得很乖了,整个猫瘦了一圈,拍出来的照片不用加滤镜就好看得不行,猫中王祖贤。
顾砚秋那个专门追星的微博号有一回发了薛定谔的照片,居然涨了几个粉丝,要知道她发林阅微的照片可是半个粉丝没涨,多少有点儿好笑。
林阅微对此毫不介意,还说:“妈妈的崽崽比妈妈有出息,妈妈好欣慰啊。”
顾砚秋笑着开了视频,一人一猫出现在镜头里。
顾砚秋举着薛定谔的爪子,笑弯了眼睛,给林阅微打招呼:“孩子她妈你好呀。”
孩子本孩薛定谔敢怒不敢言,弱弱地“喵”了一声。
林阅微忍不住:“孩子她爸你也好哈哈哈。”
顾砚秋让薛定谔给林阅微表演了抱头打滚的才艺,林阅微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提前体验了一把当妈的感觉,说:“我记得前阵子它还不肯听你话呢。”
“世上只有爸爸好,它现在可能认清了吧。”顾砚秋托腮道。
林阅微问:“那我呢?”
顾砚秋笑说:“妈妈也好。”
薛定谔在镜头前出卖色相讨了不少妈妈的欢心,完成使命后顾砚秋大方奖励了它一顿夜宵,薛定谔现在体型臻于完美,偶尔多吃一点不碍事。
薛定谔憨态可掬地吃夜宵,顾砚秋盘腿坐在木质地板上,目光温柔地看着,温暖的灯光打下来,在镜头里形成了一幅极为美好的画面。
林阅微忽然握了下拳头,说:“还有二十天。”
“什么还有二十天?”顾砚秋将视线从薛定谔身上落到林阅微脸上。
“还有二十天我就杀青了。”林阅微说。
顾砚秋嘴角噙着笑,说:“我等你回来。”
她伸手薅了一把薛定谔的背,薛定谔从懵懂中回神,眨巴着蔚蓝的双眼望她,顾砚秋说:“快,给妈妈卖个萌。”
薛定谔:“……”
顾砚秋指了指它的猫粮,大有不照做就不给吃的威胁之意。
人为财死,猫为食亡,大女子能屈能伸,薛定谔就势往地上一躺,柔软的雪白肚皮一起一伏,装死技术明显退步了。
林阅微愉悦地笑起来,整颗心都浸泡在蜜罐里似的,甜得找不着北。
顾砚秋瞧着便有些吃味。
虽然薛定谔看似让她们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可是她在林阅微心里占的分量也被薛定谔分去了不少。
林阅微眼前一花,便见镜头里人影一晃,顾砚秋也跟着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和薛定谔一模一样的姿势。
薛定谔惊得睁开眼睛:“喵喵?”
顾砚秋跟着眯缝了一下眼睛,也:“喵。”
作者有话要说:薛定谔:咋着?你连我们猫的饭碗也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