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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别冲动。
裴嘉桉张了张嘴,死死咬住下唇,拿过他手上的毛巾。
在场每个人都在看戏,看胡锦文怎么驯服家里这只母夜叉,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胡锦文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妻子就往外走。
戏没看成,众人的目光又转移到裴嘉桉身上,有怜悯,有幸灾乐祸,也有鄙夷。
裴嘉桉气得发抖,又只能死死忍住,不仅不能发火,还要帮上司收拾烂摊子。
“胡总的家事他自己解决....”她撑起笑脸:“别耽误了大家玩啊....”
众人作鸟兽散,裴嘉桉看着不远处正摆弄手机的陌生女人,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朝她走去。
“您好,麻烦您把方才拍下的照片视频都删除。”
那女人原本正低头看手机,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握紧了手机,看着裴嘉桉哼了声,语气不屑:“你在说什么?”
“我刚刚看到您在录像,这位女士,我再说一次,请您把方才拍下的照片视频都删除。”
“凭什么?我没拍!你还能查我手机不成?”
裴嘉桉冷笑,不再跟她废话,指着一旁的许明择,对那女人道:“我们律师就在这,你不删,照片要是流出去,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许明择也走过来,三两句话就让那女人乖乖交上手机,裴嘉桉拿过,彻底删除,才把手机还回去。
她沉着脸,一言不发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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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给我一支烟<隔墙花(任平生)|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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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给我一支烟
【16】给我一支烟
蜿蜒曲折的长廊尽头是一间休息室,裴嘉桉拧开门,里头没有一个人在,这正合了她的意。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盘起的头发被扯落,湿发贴在脸上,化了一个多钟的妆也花了,黑色眼线糊在眼角,她在心里咒骂几句,抽了两张纸,草草收拾了自己。
以前也曾替胡锦文挡过一些莺莺燕燕,那都是一些战斗力极弱只会打嘴炮的,头一回遇到话都没说一句直接动手,看胡太那么矮小一个女人,可能是花了浑身力气来打她。
莫名挨了打,气又出不了,裴嘉桉实在憋屈得很,若换了别人,她不把对方打趴下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收拾完自己,裴嘉桉打开厕所门,刚走两步又定在原地,许明择正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身旁放着她的手提包。
看到她出来,他抬眼看向她。
裴嘉桉突然朝他笑了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旁。
“能不能给我一根烟?”她转头看着他,轻笑问。
他有片刻恍惚,仿佛回到五年前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他打开门,看到她苍白着一张脸,问:“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许明择垂下眼眸,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裴嘉桉抽出一根,夹在两指间:“打火机?”
他拿出来,她突然凑近,眼波流转,下巴撅起,用眼神示意。
四目相对,许明择捏着打火机的手渐渐握紧。
一小簇火苗燃起,点燃了烟头,裴嘉桉狠狠吸了一口,坐直了身子,对他笑了笑:“谢了。”
裴嘉桉沉默地抽着烟,她烟瘾不大,偶尔遇到烦心事才抽上一根,他的烟有点呛,第一口太强烈,呛得她泪花直冒。
“抽不太习惯。”她拿过一旁的烟灰盒,对他道。
许明择看她翘着腿,熟练地抽着烟,红唇含着烟嘴,一张一合,吐出烟圈,白烟袅袅中,她的脸逐渐模糊。
如果他没记错,裴嘉桉第一次学会抽烟,还是他教的。
那还是某次刚做完爱,他点燃一根香烟,她好奇,凑过来问他:“事后烟是什么滋味?”
他当时被她逗笑,告诉她:“你可以试试。”
“我没抽过烟....”她抓了抓头发:“我家里没人抽烟,从小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我逗你的。”他本就是说笑,她看上去可能刚成年。
“不过我想试....”她看上去极认真。
“小女孩不能抽烟。”他捏了一下她的脸,没让,叼着烟下床。
而裴嘉桉也是倔得很,衣服也没穿,拉住他的手,踮起脚,把烟从他嘴里夺下,放进自己嘴中,学着他吸了一口,结果肯定是呛住了。
许明择心里叹息,他实在很难将五年前那个小女孩和眼前的女人对上,这五年她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变化这样大?
当初楚楚可怜的,忧心忡忡的,经常半夜睡着睡着便哭醒的,和眼前雷厉风行的裴嘉桉,哪有半点像?
“你在想什么?”
冰凉的女声把他的思绪拉回,他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稳住心绪,他才开口:“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忍。”她言简意赅,说完掐了烟。
胡锦文一天没倒台,一天是她的上司,她升职加薪,一切工作都必须在他授意下进行,除了忍,还能怎么办?
许明择没想到她的答案会是这个,印象中裴嘉桉这人很倔,爱恨分明,万万不是遇到事情能忍得住的人。
“是不是觉得我变化很大?”她问。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五年前我会去bojuna,是因为我爸出轨。”
他点头。
“那我应该没跟你说过他出轨的对象是我妈的亲妹妹,我的亲小姨。”她笑容轻蔑,语气还带着恨意。
“没有。”
“我那天为什么走,你想知道吗?”她撇过头看他:“不好奇?不想问我?也是,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
他想反驳,你走后我去找了你,小镇找不到,整个法国找不到,回到中国也没有找到。
可他什么也没说。
“我回家了,因为我妈告诉我,我爸宁愿净身出户也要跟我小姨在一起,我回家第一件事...”她突兀地停下,眼底闪过嗜血的光,每回讲到这一段,裴嘉桉总是热血沸腾,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不管过了多久,她仍然觉得激动。
“我把我那小姨绑了起来,拿了一双鞋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她的嘴,打到她掉了好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