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也不是真的被灌酒了,她为傅向沉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只要崩帮到傅向沉,不过是多喝些酒而已,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反正她本来就很能喝,酒量一贯都很不错。
但这回却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次这些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轮番对她灌酒,等傅向沉到时,她整个人已经开始有些醉了。
傅向沉蹙了蹙眉,过去扶住她,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软绵绵地抱着他说:“我好像有些醉了。”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旁的对她灌酒的那些人一时看不出来傅向沉究竟是什么态度,一个个竟开始感到一丝害怕,忙不迭地起身,态度从刚才的高高在上变得唯唯诺诺。
在这个包间里,没有人敢得罪傅向沉。
但倘若傅向沉不在,他们就敢欺负傅向沉的女人。
傅向沉光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就足以让他们胆战心惊了。
这些人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傅向沉一眼,好像生怕与傅向沉一对视就会出现任何纰漏。
有胆子大的小声解释道:“傅总你别误会,大家都只是一时兴致来了就多喝了一点,并不是有意要灌醉孟小姐的。”
傅向沉默不作声,看了林淮一眼,自己则环抱着孟昭离开了包间。
林淮对众人说道:“傅总先把孟小姐送回去,至于这里的事情,由我代傅总谈。”
众人哪里敢有意见,纷纷松了口气,心想还好傅向沉这时走了,否则若真是追究起来,只怕没有一个人脱得了干系。
这些人虽然暗地里都在忙着看傅向沉的八卦,准备看他的笑话,但在傅向沉面前还是不敢造次的,毕竟傅向沉一句话,这里的许多人便会被打入谷底。
傅向沉把孟昭送到车里,谁知孟昭忽然贴了上来,死死地抱着他不放,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哭起来。
“向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找你太太,更不该在她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哭得面红耳赤,泪水打湿了傅向沉的衬衫衣领。
傅向沉淡漠地看着她的发顶,面无表情。
“你太太是不是因为我去找她不高兴了?我去跟她道歉,求她原谅我,是我做错了,我来承担这个后果,你说什么我都照做,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别不要我……”
女人哭得声嘶力竭,十分伤心,仿佛傅向沉已经抛弃了她一般。
傅向沉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你醉了,比说胡话。”
孟昭在他怀里,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非要向傅向沉证实自己不是在说醉话。
“我是认真的,我明天就去联系你太太,跟她道歉,她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走,我非要等到她原谅我不可……”
孟昭就是这样的性子,傅向沉根本就不怀疑她一定会这么做。
说她有心机有城府也好,耍小心思也罢,从一开始就是他自己纵容的,如今发生这些事情,自然也不能说完全是她的错。
“孟昭,你少去招惹盛晚,这是我的底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让我一再重复说过的话。”
他冰冷的气势像是吓到她了,她怔住了,满脸泪痕地抬头瞧着傅向沉,似乎想看看傅向沉是否真的神奇了。
她抬手摸了摸哦他的脸,自顾自地笑了,用力的的点点头:“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很乖的,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听,这样你就不会不要我,是吗?”
她好像真的很好怕被傅向沉抛弃,所以就连醉酒的时候都一直抱着傅向沉不放,究竟是从哪里听说了他准备抛弃她的说法?
亦或是,只是她一个人的苦肉计罢了?
孟昭终于安静了下来,傅向沉替她系好安全带,好不容易才腾出手来,驱车离开了饭店。
自从孟昭跟了傅向沉之后,一直住在傅向沉在酒店额长包房内,傅向沉蹭提议替她买个房子,却被她拒绝了。
她不喜欢自己一个人住大房子,只要和傅向沉在一起,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于是便坚持在酒店的长包房住了下来。
酒店的工作人员自然都心领神会,身为酒店员工,这些事情看一眼便知道的清清楚楚,何况还是傅向沉这种身份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他将孟昭送到床上,安顿好她后正要离开,忽然闻到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兴许是刚才在包间里不小心沾染上的,他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驱车离开。
没有再回应酬场合,而是直接回了庄园。
夜色已晚,但盛晚还未入睡,正对宝宝进行胎教,见到傅向沉忽然回来,也只是不痛不痒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傅向沉并不习惯被冷待,尤其是被盛晚用那样的眼神看待。
他躺到盛晚的身边,想和她说会儿话,盛晚忽然扭过头,蹙眉盯着他看。
他心跳猛地漏跳一拍,脱口而出:“怎么了?”
“你洗过澡了?”
单单只是这么一个问题,傅向沉就明白了她想说什么,也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嗯,应酬场合难免沾染烟酒味,不想让你和孩子闻到,所以回了趟酒店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回来。”
这种说辞听上去有些可笑,但傅向沉自认为至少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对盛晚说谎。
也不知道盛晚究竟信不信他说的话,并未再深究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下。
傅向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和盛晚之间的关系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便变得无比生疏,像是陌生人一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各怀心思。
“盛晚……”
“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你也不要跟我说什么误会的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即使有,那也是你让我误会的,傅向沉,我现在很累,你让我休息一会儿。”
盛晚的声音带着嘶哑,一时之间让傅向沉再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