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智手里有名单,清楚丁家的秀才功名没了,但名单上没写这家借了利钱,又听到一声哭喊,昌智心底发沉走过去。
小厮拦着道:“前面危险。”
装扮成家丁的护卫也小声的道:“还是小心一些好。”
昌智摆了摆手,“无事,我们过去看看。”
走到丁家门口,院子里一个老妇人躺在血泊中,妇人身边跪着一对夫妻和几个孩子,五个催债的汉子傻眼了。
其中一个汉子道:“晦气。”
跪着的男子抓起地上的刀,赤红着眼睛,“你再说一遍?”
汉子眼底讽刺的很,“秀才老爷,不对,早就不是秀才了,瞧给你厉害的敢跟老子动刀?哼,老太太可是自杀的,你要恨也别恨我,你该恨你早死的大哥。”
男子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一般,手里的刀落在地上,有两个年纪大的孩子僵住了,眼底尽是惶恐和茫然。
昌智也从村民交谈中得到了全部消息,跪着的男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借利钱的是丁玦大哥,,当初去参加秋闱借了一些银子,十拿九稳的秋闱没中,家里老母又病重,在家的大哥借不到银子走投无路被诓骗借了利钱。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没考中回来要还借的银子还有利钱,卖了家里最后的地还了借的银子,可利钱一旦借了怎么都还不清,雪上加霜丁玦又丢了功名,为了还银子丁玦大哥意外死了,嫂子留下两个孩子走了。
这几年丁家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昌智手里有名单,清楚丁家的秀才功名没了,但名单上没写这家借了利钱,又听到一声哭喊,昌智心底发沉走过去。
小厮拦着道:“前面危险。”
装扮成家丁的护卫也小声的道:“还是小心一些好。”
昌智摆了摆手,“无事,我们过去看看。”
走到丁家门口,院子里一个老妇人躺在血泊中,妇人身边跪着一对夫妻和几个孩子,五个催债的汉子傻眼了。
其中一个汉子道:“晦气。”
跪着的男子抓起地上的刀,赤红着眼睛,“你再说一遍?”
汉子眼底讽刺的很,“秀才老爷,不对,早就不是秀才了,瞧给你厉害的敢跟老子动刀?哼,老太太可是自杀的,你要恨也别恨我,你该恨你早死的大哥。”
男子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一般,手里的刀落在地上,有两个年纪大的孩子僵住了,眼底尽是惶恐和茫然。
昌智也从村民交谈中得到了全部消息,跪着的男子就是他要找的人,借利钱的是丁玦大哥,,当初去参加秋闱借了一些银子,十拿九稳的秋闱没中,家里老母又病重,在家的大哥借不到银子走投无路被诓骗借了利钱。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没考中回来要还借的银子还有利钱,卖了家里最后的地还了借的银子,可利钱一旦借了怎么都还不清,雪上加霜丁玦又丢了功名,为了还银子丁玦大哥意外死了,嫂子留下两个孩子走了。
这几年丁家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昌智抬头看天,这片天空不肃清,他散不去心里的怒火。
小厮压低声音,“放利钱的是安家三爷。”
昌智嗯了一声,皇上给的人想查你,你躲在背后也能查出来,何况安家并不低调。
京城中午,周书仁出了户部去茶楼,汪苣早早到了,正品着茶听楼下说书。
周书仁进来,“你终于出门了。”
老爷子走后,这还是汪苣第一次踏出府门,可见老爷子走后汪苣有多伤心难过。
汪苣示意小厮关了包厢的门,亲自倒茶,“我不出门,你也不去看我。”
他以为能得到周书仁的安慰,结果这人还笔记也不是亲自还的!
周书仁打了个冷颤,“好好说话。”
汪苣清了清嗓子,“我在家里消息都不灵通了,这不想来找你安安心。”
周书仁斜了一眼,“最近的纷扰与你们汪家没关系。”
汪苣清楚,“我怕踩到不该踩的坑。”
周书仁,“有我盯着,你还怕什么?”
汪苣这才笑了,“那我继续回家蹲着。”
周书仁摸着胡子,“才多久没见,你瘦的也太多了,我差点没敢认。”
汪苣指着自己的肚子,“已经没了,衣服都是改过的。”
周书仁诚心的道:“继续保持,我瞧着你现在更健康。”
汪苣干笑了一声,“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汪苣突然道:“昌忠府试结束了,你不惦记?”
“我对他有信心。”
汪苣乐呵呵的,“我也等着侯府出个状元郎。”
他对昌忠也有信心,去侯府的时候,他遇到昌忠也会考一考,这孩子估计能圆周家的梦。
平州,昌忠带着明辉赴约,程翔特意偷偷见过两位,见到两位到了,忙起身相迎,“两位公子里面请。”
昌忠抬眼一看,包厢里还有其他人,点了下头走进去。
程翔介绍着,“都是府城官员家的公子,知道周公子应我邀请,这不都厚着脸皮来了。”
昌忠,“幸会。”
程翔微微松了口气,继续热情的招呼大伙坐下,随后道:“这两位不用介绍大伙都认识,你们自己介绍自己。”
随后公子们挨个介绍自己,的确都是府城官家公子。
昌忠和明辉是今日宴席的中心,对于二人而言,这些都是小场面,昌忠的朋友圈子过于高,明辉的朋友圈子也不低,所以二人十分的从容。
程翔看了一会心里有数了,不愧是侯府公子,“来来,别光顾着说话,大家喝茶。”
昌忠眉头微挑,这位知府公子有些意思,一直带着宴会的节奏,很会把控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程翔见周公子看他,笑着道:“我爹昨日还说起公子。”
“知府大人都了什么?”
程翔,“让我多看看公子的文章。”
昨天白日他跑了,晚上被爹带去书房,他到底看了周昌忠的文章,然后脸红了。
一场宴会散的很快,知道昌忠回来考秀才,谁也不敢带人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最后只剩下程翔,其他人都散了。
昌忠,“你要送我们回去?”
程翔看了一眼马车边的护卫,“我倒是想,可惜用不到啊。”
明辉玩味的道:“那我们先行一步。”
程翔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什么,等人离开叹气的想,他爹想借周公子投入侯府机会不大!
川州小溪村,昌智再次回来,丁家已经挂了白,院子里停灵的棺木都是借的,乡里乡亲帮忙的不多,显得格外凄凉。
小厮怀里揣着字据,“大人,现在送过去吗?”
昌智,“嗯,别让老人走了都不安心离开。”
他派人还了银钱拿回字据,丁家这几年陆陆续续还了二十几两,而借的银子才一两不到,如果不是出了人命,这字据还不好拿回来。
皇上派的人有自己的门路,他不需要出面,下午就拿到了字据。
小厮进去院子里又爆发了哭声,随后丁玦从院子里跑出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最后跪在昌智面前。
昌智低头看着丁玦,“你这是干什么?”
丁玦觉得自己人生特别的可笑,一路顺利中秀才,第二次参加秋闱成了人生变故,最近几年见多了冷暖,在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又见到了光,“先生,您让我娘安心走,我身无长处无以为报,您看我如何?”
昌智皱着眉头,“你要卖了你自己?”
丁玦苦笑,“家中实在拿不出银子还给先生。”
他也不想卖了自己,他还有家要养,可他真拿不出银子还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