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位大人才合适吧,我只能算上行下效。”奥维上将当着希尔洛的面把剩下的一整包茶叶揣进了公文包里。
“……我只剩这一包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家什么特供品都搞得到。”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上将笑起来人畜无害,一副邻家大哥哥的面孔,在军部却无虫不知他对下属管制严厉到残酷的作风,是大家都绕着走的头号对象。
不过在他之上,还有个让虫听了名字就抖三抖的存在,虽然长时间神隐,也不会屈尊降贵亲自负责军团的工作。
联邦养的三个上将可不是吃白饭的。
“就当是慰劳我陡增的工作量了。”上将半阖眼,状似不经意地谈到:“不知道是从哪泄露出了消息,最近帝国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也不能说是有所动向,只是几个偏远星球遭到了海盗的洗劫,有迹象表明可能是帝国方面的试探。”
希尔洛不置可否,“边境有摩擦也是不可避免的。”
“才仅仅过去了四年,帝国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将谆谆诱导,“少将,还是劝那位改变心意吧。”
希尔洛柔美的绿色眸子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上将,我无权干涉伴侣的任何决定,我尊重,支持他的一切想法,“雄子声线温柔,语气坚决,毫无回转余地,“即使您是我的上司,也无法命令我这么做。”
少将站起来,打开门,“如果您这次来还是劝说这件事,请回吧。”
上将没有责难他的失礼,略一沉吟,说道:“希尔洛,你很清楚他只是在做无用功,浪费时间罢了。”
希尔洛握在门把手的手指猛得缩紧了,略显妩媚的眼角上挑成锋利的角度,“我甘愿放纵自己的雌虫。”
上将叹了口气,老好人的脸都耷拉了下来,提着公文包和顺来的东西磨磨蹭蹭出了办公室,门在他身后干脆地关上了。
为了安慰他第五次劝解失败,他决定拐道去第二军团转一圈,敲打敲打那些懈怠的军雌们。
希尔洛回到家,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今天阿内克索没有冲出来迎接他,实为少见。
他上了二楼,听到了细微的喘息,他的雌虫在半开放的露台上做着单手控倒立,希尔洛放轻了脚步,索性靠在门边欣赏了起来。
逆着阳光,雌虫精硕的躯体绷得像一根笔直的弦,他下身穿了宽松的居家裤,空荡荡的裤腿垂下来,露出流畅的小腿线条。两瓣浑圆的臀肉同样收得紧紧的,居家裤的一部分布料被夹入了深缝里,上身是一件军部发的普通背心,背肌鼓起,汗珠从背脊的凹陷处因重力滑向脖颈,没入稍稍留长了一些的黑发里。
雌虫的身材比例很完美,他平时习惯了骑乘位,希尔洛也乐得让他坐上来自己动。
他的目光落在那双笔直有力的腿,脑中闪过几个混乱的片段,那双腿夹在自己腰上,肌肉因为充血而隆起,被欲望的浪潮冲打时,有时会冒出一点身为年长者的拘束,耳根通红,不敢看自己,垂着头小声低吟。
明明一开始勾引自己的是他,不知羞耻地变换各种姿势和地点求欢的也是他。
希尔洛不禁鼻腔震动,轻轻笑了。
雌虫跃起,身体突然的倒转,耷拉在腰上的布料还没有落回去。他一接触到雄子的目光,马上不自然地侧了侧身,迅速将衣服狠狠往下拽了拽。
希尔洛眸色微沉,唤他过去,按下他的头,拉开军服裤链。
“雄主——”阿内克索按住了他的手,“不要在这里。”
雌虫谨慎地回头望了一眼,虽然四周都种植着密集的树木,茂密的枝叶将小洋楼遮挡得严严实实,鉴于最近的形势,他还是不能给任何人窥探到雄主身体的机会。
他们拥吻着回了卧室,倒在床上,希尔洛将头埋在雌虫饱满的胸肌,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轻轻嗅着对方的味道,刚刚结束锻炼,有一股汗水的咸味,混合着雌虫的气味,莫名让他安心。
他们已经从硝烟中活下来了,从诡谲的局势里挣脱出来,好不容易刚刚得到一点平静,却因为这点小事不堪其扰,陷入对双方的忧虑中。
“您怎么了?”阿内克索抚摸着心爱雄子的头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心事重重。
希尔洛没有回答,手指慢慢移到了居家裤和黑色背心相交的边缘,将背心拽了出来,手探进去,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布料掩盖之下那道陈年伤疤。
伤痕很长,几乎横贯腹部,即使是事后使用了最先进的治疗仓和修复疗法,还是在腹肌上留下了愈合的痕迹。
雌虫在他的碰触下,下意识绷紧了身体,拼命说服自己那只手是雄主的后,慢慢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阿内克索,”雄子搂住他精瘦的腰,伏在他胸口闷闷说:“答应我,别勉强自己。”
阿内克索像是被歼星舰的粒子炮轰了个正着,他挣扎着起来,扑通跪在床边,满脸深深的自责:“雄主……我让您困扰了吗?……对不起,都是由于我的任性……”
他两手垂在身侧,手指神经性地颤抖着,俊朗而成熟的脸此刻正因为内心的煎熬变得扭曲。
希尔洛叹了口气,扶着一边脑袋,奋力揉着太阳穴:“你先冷静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也没能止住身躯细微的颤抖,“雄主,请原谅我的无能,我会尽快安排为您寻找其他适合的雌虫来生育的……”
希尔洛皱紧眉头,而雌虫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下一秒就冲过来,钳住希尔洛两只手将其固定在头上,强健的大腿夹住雄子下身,俯下身以一种绝望而谦卑的姿态咬上雄虫的脖颈最脆弱的喉结处。
他粗重喘息着,鼻腔的热气喷在雄子的锁骨上,将那里原本白嫩的肌肤都晕染成了粉色。
阿内克索哑着嗓子,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你以为我会这么说?”
他稍稍抬头,捏住雄子的下巴,盯着那双始终平静的绿眼睛,露出一个无比邪性疯魔的笑:“就算我死!也没虫!能!越过我的尸体得到你!”
第六章庭审
“阿内克索·狄克诺,”希尔洛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雌虫僵在了原处,身体里两股意志不断斗争,恢复了一点清明,手指的力道渐渐松了。他跌跌撞撞走向床头,找出藏在柜子深处的试剂,牙齿撕开包装,毫不犹豫将针管干脆地插在小臂上,将一管子液体都推进去。
雄虫从身后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不上阿内克索那么变态的强悍,放在军部的尖兵里也是不逞多让的,因而轻轻松松就捞起雌虫,把他抱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