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虽然看到了,但是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忍着之类的,她都能忍得住,孟昔年更加可以,他们也都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再来,来的路上,江筱也已经跟孟昔年大概地说过崔真言的情况。
进去的时候,陈宝参正在给崔真言解下纱布。
崔真志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了,他闻到这屋里的味道脸色变了变,是费了好些劲才把要呕吐的冲动给压了下去的。
“陈爷爷,崔卫官,怎么了?”
“快过来,你上回那个冲洗的药水,再给他冲洗一遍。”
陈宝参一看到江筱来了心头一松,这事怨他,他之前本来是觉得江筱那一回已经替崔真言的伤口清洗得很彻底,他的伤口本就不能见风,自然陈宝参就觉得要是多冲洗也不是好事,这几天也就没有让江筱过来给他清洗。
今天崔真言突然说伤口又痛又痒,实在是忍不住,强忍着给他打了电话,还说没有办法的话能不能把他绑起来,否则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要去抓挠伤口。
这伤口都这样了,还能抓挠?
这一抓他估计头上得一大个窟窿了吧。
所以陈宝参吓着了,赶紧了赶了过来。
看崔真言当真忍不住,只能让小吴把他给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伤成这样,现在竟然还要把他绑在床上,崔盟督看了这一幕哪里忍得住?
孟昔年和崔真志看到被绑在床上的崔真言也都吓了一惊。
“这......”崔真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这,怎么绑起来了?”
不是说只是额头肩膀受了伤吗?
等再看到陈宝参把纱布全揭开了,崔真志一看那碗口大的窟窿,看到那森森血肉,腿一软,差点儿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还好在是孟昔年及时地拉住了他。
也幸好孟昔年的手劲够大,稳稳地扶住他了。
崔真志感激地看了孟昔年一眼,稳了稳心神,又看向了崔真言的伤口。
再看第二眼,他有一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
这样的伤......
孟昔年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至于江筱则已经熟门熟路地去拿了脸盆过来,然后从背包里拿了药水出来,给崔真言冲洗伤口。
药水冲洗在伤口上,崔真言才感觉到那种奇痒和剧痛稍稍减轻,而他也得以缓了口气。
江筱看了一眼崔真言的手腕。
“崔卫官,我上回给你的手串呢?”
上回她给了崔真言手串的,上面一颗银珠里装了止痛符图。
但是现在她却没有看到那根手串。
崔真言想苦笑,脸却好像僵住了似的一个表情都扯不出来。
刚才痛麻木了。
陈宝参替他说了。
“小曾拿走了。”
小曾?
江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曾纯芬?
她顿时怒了。
“她为什么要拿走?”
“这个......”陈宝参也有些不太明白江筱为什么要给崔真言那么一根手串。
但是人家夫妻俩因这种小物件闹矛盾,他一个老头子也不好插嘴多说什么啊。
他虽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江筱却已经想明白了。
曾纯芬不会还吃她的醋吧?
她,和崔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