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凤上来就看见顾言墨和柳夏落在训练室吃饭，饭菜摆放在里面堆放东西的小桌子上，两人都盘腿而坐，她进来的时候，两人正在抢海鲜粥里面的一只虾。
“你不是要保持身材吗？保持身材还吃那么多？”
“你懂什么？吃虾不长胖的。”
“你这样说对得起那些吃去的虾吗？”
看着两个人互怼，华凤结结实实被惊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顾言墨是冷漠果决的财团掌权人，喜怒不形于色。她总觉着，这样的人，即便是有生活化的一面，也应该是十分有绅士风度，或许带点冷漠凉薄的。
眼前这个全然不在意身上六位数的西装，席地而坐，还和女人抢菜吃的……
真的是顾言墨？
柳夏落先看见了华凤，自然也看见了华凤眼里毫不掩饰地惊讶，便用手肘拐了顾言墨一下：“华姐回来了。”
“哦。”顾言墨略略抬了抬眉，神情迅速地冷淡了下来。
“顾总。”
“嗯。”顾言墨放下筷子，看了一眼仍旧吃得无比欢快的柳夏落：“你吃吧，我吃饱了。”
“好的吧，那这些都是我的啦。”柳夏落说着，下手飞快。
顾言墨站起身来，低下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裳。
只一瞬间，就又恢复了华凤熟悉与想象中的样子。
“我已经叫人在顾氏总部整理出了一层楼，作为经纪公司的办公地点，你去看看怎么布置，艺人训练也就放在那里面，如果你有熟悉的教练，可以一并带到顾氏，顾氏给双倍工资。”@$%!
“等以后经纪公司发展到一定规模之后，我会把你们的办公地点独立出来。”
华凤点了点头，看了眼柳夏落，自然明白了顾言墨这样做的原因：“是。”
“她今天的训练什么时候结束？”顾言墨指了指柳夏落。
“夏落今天只是做一个基础的体能测试，了解一下她的具体情况。下午没有安排大量的训练，主要是和她商量一下，确定一下前期综合形象塑造的方向，大概四点能够结束。”
“嗯。”顾言墨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柳夏落：“我叫司机四点过来接你。”
“哦。”柳夏落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顾言墨随即就离开了，离开之后，柳夏落也放下了筷子，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抢着吃，就觉得没什么食欲了。
华凤靠在墙上打量着柳夏落：“你现在，和顾总住在一起？”
柳夏落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微微一顿，带着几分惶然的望向华凤：“呃，是不是不应该和他一起住啊？其实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这样的话，华凤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却也没有多费口舌去揭穿。
“也不是不可以，现在你还没有知名度，没什么人关注，你住哪儿都没关系，以后的话，看情况再说吧。”
休息时间一过，华凤就扔过来一个文件袋。
柳夏落取出里面的文件看着，华凤径直开口道。
“这是我昨天大致为你设想的初期发展方向。”
“等着有你的那一期风尚杂志出来之后，我会找人在网络上进行一波炒作，带带节奏，希望到时候你在杂志上占的版面值得我带这一波节奏。”
“然后我会找一两个活动带你参加，活动质量方便我会严格筛选，不会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都给你接。”
“活动应该是奢侈品牌的高定发布会走秀一类的，这种秀你之前没有参加过，即便是卖我的面子，也可能只让走其中一套不怎么重要的服装，不过到场的都是些时尚界大咖，如果你能够有本事在他们面前露个脸，就有机会，所以这段时间要集中培训一下你走t台。”
柳夏落点了点头，这方面华凤是专业的，她自然听她的。
华凤看了柳夏落一眼：“你是为什么想要做模特？”
柳夏落抬起眼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缺钱。”
“……缺钱？”华凤一脸完全不信的神情。
柳夏落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我和三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事实上，他是我债主，我欠了他不少钱。”
华凤不予置否：“模特儿这个行业，想要赚快钱也十分容易。如果你豁得出去，什么都肯接，什么都做的话，来钱非常快。”
“但是如果你准备走这个路子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换个经纪人比较好。”
柳夏落一下子就领会了她话中的什么都肯接，什么都做的真实含义，连忙摇了摇头：“我的确缺钱，可也没有到那种地步。”
“事实上，虽然我有做模特儿这个念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有的，不过既然决定做了，也想好好做下去，把它作为我的一份事业来打理。”
华凤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的原则，说穿了就四个字，宁缺毋滥。”
“这个圈子，说实在的，浮躁的很。你条件不错，我也希望你能够沉得下心来，努力学，认真做。只要你能够做到这个，那么我就有信心，将你捧上去。”
“我会的，谢谢华姐。”
华凤看了看表：“我约了人谈事情，你自己先看着，等会儿教练还要来帮你测试一下身体的柔韧性，做完你就可以走了。”
身体柔韧性测试说穿了就是拉筋，虽然不用做大量运动，可是却仍旧痛得柳夏落嗷嗷叫。
做完之后感觉自己像是捡了一条命一样，无比艰难地爬起来去冲了个澡换了衣裳，才下了楼。
司机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柳夏落上了车才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已经暗了下来，顾言墨就坐在她旁边，正在玩手机。
察觉到她醒了，才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猪。”
“……”柳夏落瞪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不管了，今天晚上在外面吃，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去做饭了。”
顾言墨嗤笑了一声：“懒。”
顿了顿，才收起了手机，问着柳夏落：“明天什么安排，华凤说了没有？”
柳夏落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掏出手机，就发现了华凤发来的短信：“呃，看来是已经安排好了。”
点开短信：“华姐说，让我明天早上自己去采购衣服，然后去公司找她，她给我找了时尚顾问，想要看看我的衣品如何。然后下午继续体能训练……”
柳夏落哀嚎了一声：“可怕，又要体能训练，不过上午可以去买买买了，幸福。”
“看看你衣品如何？衣品？你有这东西？小樱桃，呵呵。”
“……”
就不能不提这一茬？他几天不提，她都以为他已经忘了。
“嗯，你可以买小樱桃图案的裙子，外套，哦，还可以买小樱桃的耳环，应该还有小樱桃装饰的鞋子。一身小樱桃，完美。”
“……”
“顾言墨，你可不可以闭嘴。”
“不可以。人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吃饭喝水说话的。况且，我是你的房东，还是你的债主，现在还是你的老板，请你正确认识一下你的身份，无论是哪一重身份，也轮不到你来叫我闭嘴好么？”
“……”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顾言墨早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第二天一早，柳夏落仍旧和顾言墨一起出门。
“你们公司附近不是有一家克莱商城吗？我去那里好了，离得近一点。”
“嗯。”顾言墨随口应着，想了想，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卡来递给了柳夏落。
“嗯？”
见柳夏落一脸茫然的样子，顾言墨蹙了蹙眉：“拿去买你的小樱桃。”
“……”柳夏落怒瞪着顾言墨。
顾言墨倒也没有多加打趣，径直说着：“华凤既然想要看你的衣品，你就不能买那些廉价的衣服来糊弄她，质感也是衣品的一部分。”
“质感好的衣服通常都不便宜，你拿我的卡去刷吧，等以后你赚了钱还给我就是。”
柳夏落撇了撇嘴：“我这都还没有开始赚钱呢，欠债却越来越多。”
“这叫投资，没有投入很难有回报。”
“好吧。”柳夏落接过卡，不停碎碎念着：“感觉怎么也还不起了，想我年纪轻轻就负债累累，真是令人悲伤。万一我进军娱乐圈失败，可怎么办哟，说不定只能去睡桥洞了。”
“也不至于。”顾言墨整了整衬衫衣袖：“你还可以肉偿。”
“……”
顾言墨把柳夏落放在克莱商场门口就去上班了。
柳夏落在商场闲晃着，想着虽然顾言墨给了她卡，她也不能就真的肆无忌惮，毕竟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就索性先去看了几个平价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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