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夏只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刺入,他全身酸软没有力气,被刺破皮肤的疼痛刺激又让他全身颤抖。他被傅清淮整个抱在怀里,更像是一份可口的猎物。
他控制不住地发抖,声音绵软地求饶:“不……不……好疼……”
傅清淮松了一下口,再寻过去时,脖子上只余下被啃咬过后的俩个伤口,那处的鼓起,就像是一个遥远而思念甚久的梦,因为他想的多了想得痴了,便产生了幻觉。
林棠夏更觉脖子的热烫,脖子那一处仿佛有什么东西鼓动起来,那对犬牙从鼓起的皮肤上擦过。
傅清淮顿了顿,遗憾失望的眼底突然浮现出惊喜来,他的手从腰上换到后脑上,俩颗牙齿毫不留情地刺进去。冷冽的信息素从犬牙处灌入,和林棠夏的信息素交融。
可林棠夏额头枕在他手臂上哭,无声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
攒在他的臂弯里,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傅清淮低头去寻,却什么也没找到,反而视线落在那段雪白的脖颈上,便再也移不开了。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很想咬,发了疯的想,可惜他的脖颈光滑平整,什么也没有,那涌上来的巨大失落几乎将他压垮。
这次他思忖片刻,还是低下头咬了上去,他的牙齿来回在皮肤边缘试探。
他们早就忘了远处的手机还开着直播,有一些微末的声音窸窸窣窣传过去听不真切。
听不分明看不清晰,就更令人遐想无限。
傅清淮湿漉漉的发蹭到了林棠夏的额发,发梢的水珠一滴又一滴掉进林棠夏宽大的领口中,傅清淮垂下眼循着水迹的轨迹去看,黑洞洞的,再看不分明。
那水珠是冰冷的,但每一滴在皮肤上,林棠夏又觉得烫,直到傅清淮的手掌扶在自己的腰间,他的腰片刻就要烧起来。林棠夏有些难耐,一丝轻轻的叹息从口里出来,幽幽的几度婉转,像极了邀请。
他全身松软竟坐不住,从沙发上滑下来。
然后被一双更加炙热的掌擒住俩臂,慢慢地放到了床上。
他们原本一个在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俩个人离得有些远。
傅清淮顿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鼻腔里积攒的血滴下来,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傅清淮终于将他整个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火热的胸膛中间只隔一层林棠夏薄薄的睡衣。他的脑袋低垂进他的颈窝里。
林棠夏断断续续地:“痒,你给我挠挠。”
林棠夏又感觉到了后颈处的痒,里面像是有什么嫩芽要破皮而出,有些微微的刺,更多的是痒。更糟糕的是傅清淮的脑袋就在他颈窝的附近,喷出来灼热的呼吸,更加重了这种痒,他的双手被一双大掌桎梏,那处痒到了骨头缝里,让他难受的呜咽出声。
滚烫的泪落在傅清淮肩膀上,傅清淮喘着气问他:“怎么了?”
他们的信息素混乱的交杂在一起,热的冷的交织成更加炙热的丝线,密密布在房间里。
他们俩人靠得越来越近,急促的呼吸呼出来混在空气里,再互相交换吞进口腔,仿佛通过外界的空气涌动,能够暂时缓解他们内心的渴。
他们的信息素因为这个稀里糊涂、谁也不知道的临时标记,慢慢变得平缓下来。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才想起来之前那半途抛开的直播是不是还开着,林棠夏着急忙慌地打开手机,但直播的界面是黑的,这场无疾而终的直播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停下的。
林棠夏心里隐隐不安:不会全部现场直播了吧?
林棠夏盘腿坐在床上,看到床上的血,想起傅清淮多灾多难的鼻腔,还好鼻血已经止住了。
但是他的脖颈还是很疼,稍微幅度大了一些就有种钻心的疼仿佛能刺进血肉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给他爸爸打个电话。
林棠夏才哭过,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润的水珠,他将电话放在耳边,声音还有些抽噎,听上去就分外可怜。
傅清淮伸手给他擦沾在睫毛上面的水珠。
[爸……抑……制剂,浓度……不够了。]
[怎么了?宝贝,我听你的声音像是哭了,谁欺负你了。]
所以当节目组发现在直播的林棠夏状况异常,带着林棠夏的助理安静,用民宿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走到傅清淮的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林棠夏委委屈屈磕磕巴巴地哭诉,像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嗯……疼的……破了……]
导演助理:“……”
安静:“!!!”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她回去可怎么交差。
导演助理在外面温柔地敲门,礼貌地询问:“请问我们方便进来吗?”
傅清淮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但是林棠夏手抓着床单,还在无措的讲电话:[好……嗯……我……知道了……爸,我已经……没事了……]
一直等到林棠夏将手机挂了,傅清淮才从床上起身,随便套了一件上衣,给门外的久等的几个人开门。
导演助理走在最前面,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床上血红色的一片狼藉,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倒吸一口凉气。
跟在后面一步的安静心顿时凉了下去,快走一步上前,嘴里的惊叫又被她自己闷在了掌心里。
她想:现在最无措的应该是糖糖,如果自己作为助理,作为在现场唯一的糖糖的后盾和支持的人,也这样大惊小怪,不能冷静下来的话,那糖糖该有多害怕啊。
她上前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飘:“糖糖你还好吗?还……疼吗?”
林棠夏反手摸了一下脖颈上的伤口,点了点头。
安静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一定要稳住。
导演助理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好像犯了错的人是她一般:“糖糖,你这样,现在还能录制吗?”
林棠夏脸上的泪痕早就干了,但鼻尖尖和眼角还是很红,一看就是有狠狠哭过的样子。
他盈满水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能的,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完他还转过头去找傅清淮:“傅大哥,你还能录制吗?”
导演助理:“……”
受伤的难道不是你吗?“妻”管炎?
安静站在后面都有些忍不住了:“糖糖我看床上都是血,你受伤都这么严重了,这期我们延后拍吧?”
林棠夏还没有反应过来,懵懵的:“啊?这不是我的血。”
这回就连后面非好笑不会笑的专业摄像面上的表情都有些惊吓了,在场工作人员同情的眼光齐刷刷从林棠夏身上换到了傅清淮身上。
傅清淮懒得理睬他们。
林棠夏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们可能误会了什么。
“这是傅大哥流的鼻血……”说完他又想了想补充,“我们什么也没发生的。”
咬脖子也算的话……
众人对着欲盖弥彰的回答不置可否。
须臾,安静的手机响了,她捂着手机到另一个房间接听。
那边传来吴锦还算平静的声音,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的吴锦肯定是出离愤怒了。
吴锦有些头疼的捏住了额角:“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现在网上发酵的这么快,大部分都是傅清淮的粉丝集体到糖糖star评论下面辱骂的。”
安静这边都要被糖糖吓死了,一时间确实忽略了网上的言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好怏怏的,不说话。
吴锦头更疼了:“你先把你们那边发生的事情说一下,我看看怎么做危机公关。”
安静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复述了一遍,越说对面便越安静,静得她整颗心都仿佛在抽抽,没一会,吴锦嘱咐道:“你待会关注一下网络风向,不要让糖糖上star去,记得安抚一下糖糖,其他的事情我这边会处理。”
临挂断电话前,吴锦揉着眉头再一次重申:“安静,你在糖糖身边不短的时间了,遇到什么问题,一定要记得先知会我,不然公司这边的危机公关做不到位,糖糖就会很被动。”
这次确实是她心急,没有很好地稳定下来处理后续的事情,她只能垂着头乖乖挨训。
另一边傅清淮也收到了丁嘉的信息。
他立刻登上了star查看意外之后的网络反馈。
#傅清淮疑似发情#
#傅清淮将林棠夏标记#
#林棠夏心机boy香晕傅清淮#
挂在star最上面的三条热搜全是他和林棠夏直播事故的后遗症。
[!!!姐妹们我没听错吧,刚才直播里说好香的是我们负负的声音吗?]
[流鼻血,负负那句你好香真的好欲啊,联系前几天节目组发的海报上面负负的神情,啊,wsl。]
[我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啊,这该死的star祖传服务器,就没人跟我一样想吐槽一下服务器的吗?]
[同意楼上,star这么多年收刮民脂民膏,钱都拿去吃了吗?为什么不好好修一下服务器!!怨念。]
[就没有人跟我一样疑惑吗?节目不是第一次拍了,前面都拍的好好的,怎么这周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是的,我们也不想用恶意去随意猜测别人,但是这次实在是太蹊跷了。林棠夏必须出来解释一下。]
很快这个人评论下面的回复盖起了高楼大厦,又有人在话题里建了#林棠夏出来挨打#的tag,并迅速窜到了热搜第五。
里面有绝大多数的傅清淮的死忠粉,不相信傅清淮能主动去亲近一个才接触了几天的beta,一定是beta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想要构陷他们的负负。
但也有一些浑水摸鱼的营销黑粉搅浑这一池子的水,如果能让这个节目一晚上糊掉是最好的了,没有的话也能恶心恶心节目组。
但资深负数们能撕的过黑粉,打得过营销水号,却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黑一个可爱的beta,事情源于一个疑似路人发表了:还以为傅清淮之前omega绝缘体的人设能立的牢牢的呢,整天一副高冷清高的模样,得亏还有这么多粉丝喜欢他,就今天直播里的这句话,整活脱脱一个油腻男,要不是有一张还算能看的脸。
这原本以为是什么黑粉装路人故意引战的言论,粉丝们也没有特意去撕,平白去给他流量。但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水军在推送,很快#傅清淮油腻男#就被顶上了热搜前10。
这简直是红果果在向负数们开战了啊,这些年他们安静地蛰伏专注于自家艺人作品的行为,让很多人都忘了他们曾经是撕遍天下无敌手的战5强了。
那边是凭水军凭资本的力量将热度刷到了前10,而负数们凭借他们的强大的粉丝基数将热度活生生刷到了前5。
傅清淮看得直皱眉,幸运的是后面更多的内容因为服务器被挤爆了的原因,没有再播出去,但已经播的部分也够头疼的了。
丁嘉和吴锦分别和导演达成了公关的共识,导演行动速度,立即给在现场的导演助理下达了指示,一群工作人员又哗啦啦走出了房间,里面只余下他们三人。
导演助理:“傅神,糖糖,待会道具组会把烧烤的用具和烤炉推进来,都是可以在室内做的安全烧烤炉,另外俩组嘉宾也会请过来。”
傅清淮很快明白过来:“是不是还需要再开一次直播?”
导演助理点点头:“我先出去准备一下,通知另外俩组嘉宾,你们先把……先把床单换了。”
导演助理毕竟还是个女孩子,红着脸把床单的事情交代完,便匆匆往其他俩组嘉宾的房间去了。
叶棋在最左边的民宿里,感觉不到这一边的动静,并不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只知道林棠夏直播,服务器炸了,修复好登陆就在网上看到了粉丝大战。
当看到有tag说傅清淮是个油腻男的时候,叶棋在喝的鲜榨果汁从嘴里喷了出来,正正巧喷到从门口进来陆时川的胸口的衣服上。
叶棋一边咳一边道歉:“对不起啊……咳……陆大哥。”
陆时川抖了抖衣服上面的果汁污渍,皱了眉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叶棋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示意陆时川坐下,愁容满面:“陆大哥,你看star的热搜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时川也是不知情的,但他大概能联系到前因后果,简单分析了一下。
叶棋往后倒下去,整个人瘫在床上:“我以为我们只是个简单的恋爱节目,可以放松心情旅游、恋爱。”
陆时川很意外他在娱乐圈,虽然还算新人,但从新声期到如今也有不少年,身处娱乐圈竟然还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陆时川半侧过身去看他的眼睛,那双圆圆的眼睛里闪着简单的满是疑惑的光,一如初见时那如幼鹿般纯真的眼睛,他的心里有点触动,右手伸过去狠狠揉了揉他头顶上柔软的发。
陆时川不打算破坏他心里的干净,便举了一个简单的最近的他能理解的例子:“你忘了最开始公布我们这组的时候,网上的言论了?”
而且他很明白,等节目正式播出以后,免不了还有一场骂战。
叶棋躺在床上有些怅惘,半靠起来安慰他:“没事的,那是他们先前还不了解你,等节目播出以后,他们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就不会有这样的偏见了。”
陆时川冲他笑笑,英俊的眉眼舒展,顷刻如清风化月将叶棋心头才覆盖上的阴霾就吹散了。
叶棋从床上坐起来,看得眼睛都直了:“陆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陆时川的笑容更深了,他也半躺下去,和叶棋平视,笑眼对着他问:“哦?是吗?”
叶棋就怕他想起之前在网上被自己粉丝狠狠黑了的不快往事,连忙表衷心,一叠声回复:“是的是的是的,我见过最……好看的!”
陆时川被他彻底逗笑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笑起来像是从胸腔深处传来的震动。
叶棋最吃不消这一卦的颜值和声音,仿佛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身边人的魅力,
陆时川笑着回:“最好看的?好孩子可不能骗人啊。我比清淮还要好看吗?”
叶棋不惯会撒谎,更何况这种睁着眼说人家傅清淮长得不好看的瞎话,说出来陆时川也不可能会信,他便犹豫了一下,在心里措辞,想完以后便手忙脚乱的解释:“就……不一样的好看,你和傅大哥是不一样的类型。”
陆时川先前没发觉逗小孩原来也这样好玩,便有意继续逗一逗:“那我和他是怎样的类型?”
叶棋眨眨眼:“傅大哥就是那种烈日,无论站在什么地方,以他为中心的地方总是会自发产生亮光,虽然耀眼,却仿佛高高在上,让人不敢接近。而陆大哥更像是山间的风,温柔、细腻、沉稳,还有好闻的植物的香,很亲人。”
陆时川无奈地收了笑,这小破孩还挺会总结:“总结的挺好,所以小棋棋喜欢什么样类型的?”
叶棋转过脸来,表情嫌弃,上面分明写了:这道题我会!
肯定是谁问就说喜欢谁!正确答案,谁用谁好!
但他们难得呆在一个空间里,身边没有摄像头没有其他的别人,叶棋总有一种,如果错过了这一次,那么以后可能再难有这样推心置腹聊聊天的机会了。
于是他就放弃了抖机灵。
非常实诚地答:“唉,其实不论喜欢哪个,傅大哥和陆大哥你们都属于那种,感受到却无法触碰的存在啊,难道我喜欢谁能被我拥有吗?”
陆时川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如果能呢?”
叶棋又躺下来看向他,圆圆的鹿眼里满是震惊,显然觉得这样的问题很突然。
陆时川直视他。
不知道叶棋突然间被打通了什么奇怪的经脉,那一刻福至心灵,他的脑袋上“叮”的一声闪过一个灯泡。
说的不如做的,叶棋一个翻身非常自然地滚进了陆时川的怀里,眼睛里盛着天花板上细碎的灯光,他从上到下看下去,长长的眼睫轻扇,仿佛要将眼里的星星抖落。
陆时川猝不及防那个被他滚到身上。
他从下往上上看叶棋。周围的一切忽然恍若静止的图片,只有身上人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的鲜活,他听见他说:“当然是唾手可得的最好。”
叶棋的双手抵在了陆时川的胸膛上,俩人的视线在空气里相撞,碰撞出激烈的火花,那火花四溅开来,四只眼睛却又害羞起来,不自然地躲过。
陆时川手随心动,大掌刚要放在他的腰上。
门口就传来一声轻咳声:“那个,俩位,可能要打扰一下了。”
来人正是导演助理,傅清淮的房间里有其他工作人员在布置烧烤现场,现在就只需要演员就位。
导演助理没有仔细的明说才刚发生的一些变故,简短的交代了前因后果,并将此前的来意告知。
叶棋和陆时川没有不去帮忙的道理。
况且叶棋还很喜欢林棠夏,他虽然自己没什么心眼,但不妨碍他能观察到林棠夏也没有心眼,他喜欢和真诚的一起玩耍。
导演助理还需要去通知一下另外一组的嘉宾,叶棋和陆时川俩人便带着跟拍摄像前往傅清淮他们住的房间。
他们到的时候,工作人员几乎将场景布置的差不多,并依依领着几个人落座。
场景布置的挺像那么回事,毕竟按照时间推移,他们这会的烧烤铁定吃的正欢,不说杯盘狼藉,但肯定也是小有“收获”没道理还跟没吃过一样,盘子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等最雅组合到的时候,几个人原本是要虚伪的摆拍直播回答问题就行,但坐下来以后,烤炉上正在烤的食物发出了致命的香气,诱惑着他们在晚上“犯罪”。
叶棋便用夹子夹了一串玉米,他冲工作组人群外的自家经纪人笑笑,张嘴说了几句,读口型像是:我这个是素的!
莫雅也有些饿了,她的经纪人在外围看到她拿着筷子仿佛也蠢蠢欲动,拼命在后面挥手使眼色,全部被莫雅垂下眼皮给无视了。
她经纪人只能在后面跺脚碎碎念:姑奶奶唉,你以为你跟这几个小鲜肉一样唉,喝水都胖,你寻思啥呢。
林棠夏深吸一口气,将直播给开了。
“hello,大家久等了~”林棠夏被迅速飞涨起来的直播人数惊呆了,他的表情都有点呆呆的,“你们是在star有房吗?这么快?”
他哪里知道他之前的直播在网上引起了多大的波浪,如今热度正高,他此时开了直播,正巧被他们捕捉,哪还有不进来放过他的道理。
下面很多弹幕闪过,大概是糖果,表达的也是关心,评论还算平静。
[看崽崽坐在屏幕前还能跟我们开玩笑,看来一点事情也没有。]
[那些说糖糖故意勾.引傅清淮,借机蹭热度求标记的人在哪?出来挨打,你家爱豆可真短哦,完事的也太快了!]
林棠夏目瞪口呆,这届网友也太直白了吧……
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辱骂弹幕混在其中,基本上都是黑粉买的水军。
林棠夏随便挑了几个重点读:“你们是想知道现在就我一个是吗?”
他将直播镜头翻转,一起参加节目的嘉宾一个个出现在了屏幕上。林棠夏解释说:“没有哦,大家都在,我们在吃烧烤。”
“之前烧烤被推进来,实在是太香了,也没管镜头,直到导演冲进来跟我们说才发现,可惜star服务器崩了,也没法及时将这里的信息传达给大家,真的抱歉。”
大部分的观众全部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大概是信了,但还有一些比较顽固的观众依依不饶——
[我们可是都听见了的,别把观众当傻子,以为搞一个烧烤,说一个是是而非的解释我们就相信?]
[就是,同意前面的,之前窸窸窣窣的摩擦音还有你喊痛和傅清淮说好香的,你们怎么解释?]
原本有些相信的观众被这样一通逻辑听起来没毛病的问句又有些动摇了,一些人也纷纷加入了+1,+身份证的浪潮里。
叶棋吞了一块肉,举手,迫不及待道:“这题我会,这题我会。”
林棠夏便把镜头对准了叶棋,叶棋继续说:“这几位大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我先回答大家的第一个问题,关于窸窸窣窣。”
叶棋将穿在外面的外衫脱下来,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几串肉,眼睛左顾右盼,动作间又碰到了桌上的锡纸,纸巾,接着又将肉藏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他表演了一通抬头问屏幕前的观众:“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声音?”
方才导演助理去到他们房间时,他们已经提前做了功课,叶棋虽然不会撒谎,但是如果当成是善意的表演的话,他还是能够演的有模有样的。
此时观众已经信了大半了,但为了堵住较真的几个黑子的嘴,叶棋演戏演全套,将手里的签子尖端对准了林棠夏,趁着林棠夏不备,要往他的衣服里面藏,过程中扎到了林棠夏的手,慌乱中又戳到了林棠夏柔软的肚子。
林棠夏不知道叶棋还要表演这一出,惊得站起来,手上的手机晃晃悠悠,差一点点便拿不住了:“不行,不行,好痛啊,叶棋你快拿出去……”
屏幕前的观众:“……”
[哈哈哈哈哈,这个反应也太真实了,我要笑死了!]
[妈妈呀,笑的我肚子都痛了,这是什么绝世小可爱,这件事绝壁能荣登今年十大搞笑排行榜。]
[叶棋藏烧烤签扎痛糖糖小可爱,啊啊乱叫被误会成开车,哈哈哈,我能指着这个笑话过一年。]
[我不行了,我就想问,节目组准备的签子是魔鬼吗?为什么签子的另一头也是尖的。]
林棠夏又坐下来,手一直举着有些累,手机被傅清淮接过去,屏幕上一瞬间出现了傅清淮漠然的脸,一闪而过以后,镜头又对准了其他人。
[啊啊啊,我负负,呜呜呜,太好看了,让我舔一口屏幕。]
[让那些说我负负油腻的人看看,谁家油腻的长这样?如果这算油腻的话,请拜托让我长得油腻一点吧。]
[强烈要求造谣生事的黑子们道歉!你看孩子都被你们逼成啥样了。]
观众心疼的话才说完,那边叶棋和林棠夏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抢肉战。
有叶棋在的地方就有欢乐。
观众都要被几个嘉宾这样轻松快乐的氛围感动了,嘤,这是什么神仙节目组啊,没有撕逼,全部都是爱啊。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直播和聚餐就在莫雅的经纪人终于忍不可忍,差点蹦到镜头前将莫雅再逮回去的暴跳如雷下结束了。
经纪人痛心疾首:“上一次拍摄,上称你就多了4斤,你正在拍的戏一点也不能胖,导演都给我发黄牌警告了。”
等工作人员将东西全部撤走,房间里的摄像头全部都关掉以后,整个房间里就剩下了傅清淮和林棠夏。
可能是刚刚意外的临时标记,让林棠夏有些莫名的依恋傅清淮,但心底到底有些害羞。
不知道是不是被标记了有些敏感,只要傅清淮稍微走得远了,他便有些想要跟过去的不安,走得近了又有些害怕的羞涩。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搞得他有点精分。
林棠夏有些坐立难安,他低着头道:“我……我先去洗澡。”
“等下,你脖子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傅清淮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来一个东西,林棠夏身体没有动,但眼睛牢牢地追过去。
出门的时候,云织神秘兮兮地将一盒子东西放进了傅清淮的行李箱里,他原本还有些抵触自家妈妈的八卦和婆妈。
此时才真正明白她妈妈的未雨绸缪。
那是一盒迷你修复贴。
虽然林棠夏是个特殊的beta,也并没有腺体这个东西。
如今后脖颈处只余俩个深深的孔洞,不见腺体的踪影,但……贴上总归是好的。
他从里面拿出一张,那迷你贴小小的一个,捏在他指尖看上去有些好笑和滑稽,林棠夏笑出声,总算是消减了一些他靠过来的紧张。
傅清淮从小到大还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些别扭地问:“你笑什么?”
片刻后又问:“这个要怎么贴?”
林棠夏也有些懵,他一直是个beta,没有上过omega的生理课,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一个b也需要使用上这个原本omega才要使用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迷你贴:“包装上会不会有说明。”
傅清淮就将手掌大小的小盒子翻转过来,所幸后面有四个步骤的插画,傅清淮看了说明书,将迷你贴撕了。
傅清淮有些高,俯下身去贴不好控制力道。
他蹲下来,一只脚曲起,一只脚半跪在地上,差不多与坐在床沿的林棠夏脖颈处持平。
他撩开他的衣领,被他咬过的那处伤口的血液凝在表面,黑红色各一边,伤口看起来越狰狞,说明当时的林棠夏有多痛。
傅清淮又想起了他痛到极致后留下的眼泪,像止不住的雨,哗啦啦地淌满了他的臂弯,也淋湿了他的心。
以后不能再让他痛了。
但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舍得不咬下去吗?
他仔细想了想,大概是控制不住的。
alpha天生想对契合度高的另一半做尽欢乐的事,他们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征服的生物。
这样想想,他们这样的a听起来像是很渣。
但,他不一样,他只想咬他的,别人的一点也不香。
傅清淮控制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将脖子上面的伤口贴上,被贴上的皮肤瞬间就感觉到了迷你贴里传来的热量和药力。
有些火辣辣的,但更多的是一种舒缓疼痛的能量。
疼痛的地方被贴上,一件事情被完美的解决,他绷紧的心放松下来,顿时就有些困了。
坐在傅清淮的床沿,脑袋一点一点的。
傅清淮轻轻推推他:“不是还要洗澡吗?”
林棠夏勉强支起一只眼睛,迷迷糊糊问:“啊?可我贴了迷你贴。”
傅清淮摸摸他的脸,林棠夏还有些蒙蒙的,脸偏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背。
傅清淮的手顿了顿:“防水的。”
林棠夏“哦”了一声站起来,迷蒙的视线让他脚下一个踉跄,被傅清淮展臂接了满怀。
林棠夏伸出手搂住傅清淮的脖子:“那……晚安。”
傅清淮将手放在他的腰上,低下头也回他:“晚安。”
林棠夏咬了一下嘴角,踌躇着问:“那……有晚安吻吗?”
傅清淮愣了一下,淡漠的眉眼被惊讶冲淡,隐约显出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迷迷糊糊的林棠夏会这样直白。
林棠夏久久没有得到回答,便自食其力,踮起了脚尖,整个人挂在傅清淮的脖子上,仰头去找他的唇。
他又问了一遍:“会有吗?”
傅清淮将头低下来看他。
身上人那饱满的唇微微开了一条缝,里面一条粉色的小舌头,闭着眼,长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仿佛在等待一个吻落下来。
傅清淮心里的情绪满的快要压不住,轻轻地吻上了他颤动的眼睫。
林棠夏果然不满的小小地喃了一声。
傅清淮被他青涩的又迫不及待的表现逗笑了,好看的唇移下来,终于如愿地落在了那久候的唇上。
四唇相碰,便如雨水滋润的良田,须臾便能长出蓬勃的生命来。
林棠夏被亲得双腿发软,只能双手紧紧搂住傅清淮的脖子,整个人偎进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我差点累死在电脑前,你们要对我好一点啊,呜呜呜
林棠夏坐在沙发上浑身说不出的那种燥,干渴从四肢百骸传往周身,他像一尾不小心上了岸的鱼,水分从表皮鳞片上缓慢流失,很快他又感到了喉咙的灼烫。缺水的鱼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阅读被男神意外标记了最新章节峡*谷\小\说*网xia\g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