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老喜欢主动来我身边,但是又不是对我有什么暧昧,我们之间就像超乎同桌关系一点点的男女同桌。哎,搞不懂,反正他这个人阴晴不定,如果像信封女孩那样,就会狠狠被劈成两半,我可不敢冒这个风险。在我的判断里,他就是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情人只有一刀两断。
“我可真头痛呢,数学很难,有些都不会做。”我不禁感慨起自己的薄弱科目,双手挠挠自己的额头,眼神应该是黯淡无光。
“如果你还是我同桌就好了。”我开始痛恨这该死的换班政策。
实在有点累了,不能再和腿过不去了,我趴到座位的栏杆上,把额头轻轻搁在自己的手上,看着水中一闪一闪的水波,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样子。
他哼哼一笑,这笑声像似嘲笑我猪脑袋,这么简单都还不会。
“以前谁说的,那么简单,没了我活得可好呢。”他开始冷嘲热讽,对我进行攻击。
我也懒得抬头看与他抗议,就想这样静一静。
他站在我边上,一手扶着柱子,轻轻地倚靠了下去。
“你以后不住校了吗?”他散漫的神情,语气甚是随心所欲。
“对啊。就住边上了,干嘛还住校?”
“那挺好。”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嘴角微微勾起,像似窃取了花尖清香,饶有趣味地喜滋滋模样。
良久,我蓦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哎呀,我忘记小君了,转身打算回去,无奈偌大的老街,跟迷宫似的,我已经分不清南北西东,只能可怜兮兮地对学神道:“你带我回去吧,我不认识了,她找不到我要打死我的。”
他藐视般地瞧了我一眼,目光一扫,万恶的声音:“你这种脑子,以后谁娶你,谁倒霉。”
“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嫁出去。”我振振有词,才不会被他吓唬呢。
“你确信?”他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
“打赌你信不信?”我信誓旦旦,绝不能让他看扁了我,这么憋屈的事情,我坚决抗议。
“好啊,打赌。”他依旧轻轻斜靠,幽幽而道,一切都在他掌握中般让我差点想要找个惊天轰雷把他劈成个乌焦炭。
“我赌我三十岁之前,一定嫁出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疯狂,居然还可以说出个时间限制。
“若是嫁不出呢?”他依旧风度翩翩,摆着调侃的语气,笑意盎然道。
“不可能的。”我对自己绝对有信心,这个年龄说小不小了,一定可以了的,我也不是随便胡说的。
“嫁不出去,我就娶你,你敢不敢?”他居然脱口而出这么惊天动地的感人肺腑的话。
我懵了。
一时语塞。
“击掌为誓吧。”他眉角一扬,笑着说道。
无心的一句话,居然说到我心坎里了。说实话,我憧憬着迷了,脑海中开始浮想他是我老公的话,那般酸爽的滋味……四个大字飘过,心醉神迷。
他凑过来,撩过我的的耳畔残酷地说道:“是不是不敢击掌?”
头可断,血可流,今天一定要酣畅淋漓,绝不能认怂,我又一次被自己的理智战胜。
“击掌就击掌。”我伸出自己也算秀美的手,伸了过去。
他的手如出尘世般俊秀,真让我自惭形秽。
我们两个手五指对五指,“啪”一声,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他浮出邪邪的笑意,阴嗖嗖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么疯乱的行为,他真是虚怀若谷,我似乎中计了的那种感觉,
我们两个都打着眼珠子瞧了对方一眼,眸光互相碰撞,我只觉得自己避闪不及,被狠狠地划了一刀,我觉得我的心花像似开了,一股清香从心坎里隐隐溢出来。
他露出一个万般皆下品,唯有他最高,胜券在握地笑,冷冷道:“跟着吧,猪脑袋。”
我恨不得送出我的咏春拳揍他几下,奈何,寄人篱下,跟着他往来时的路走去。
人群已经消散了一部分,小君正气急败坏地等着我呢。
刚被她瞧见,她就走上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我倒是怎么会不见呢,原来重色轻友啊。”她说着挽住我的胳膊,又探出头,仔细打量了学神一个瓦亮。
“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学神,陆京?”姜还是老的辣,小君一语中的。
“我那么有名气?”学神用他那深邃清澈的眸子瞧了我一眼,八成猜到是我在说了,我心里咯噔一慌,他会不会把我和信封女孩一样,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打算即使垂死挣扎也得快速挽救,一个手肘蹭了蹭小君的腰,让她适可而止。
情场高手就是高手,不但没反应反而更大胆:“哎呦,你干嘛捅我呀。你不是常常和我说陆京吗,今天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如雷灌耳,确实如描述般英俊非凡。”她一边说,一边憨笑,一边点头,一边还反推我。
我真的是无地自容,双颊骤然染上了红晕,一阵阵刺烫。
“帅哥,你打算送我们回去吗?”我真服了小君,称呼都变了。
“我和你们同路的,我家也在那边。”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挽起浓浓笑意,我好甚糊涂,莫不是看上小君了?
我们三个就这样一路走着,小君时不时地仰起头瞧他,一会又动不动语出惊人,我的心被她搅得稀巴烂。
曼妙的夜色,醉意甚浓,缱绻缠绵。
到了小区门口,我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了,本以为他会板着一张脸的,一抬眸,他倒是若惊若喜般模样。
“我们到了,你回去路远吗?”我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话。
“不远啊,对面。”他转身瞧了一眼,我微微错愕,惊叹,有钱人啊。脑子里猛的又想起徐羽说地那段耐人寻味的话:“有钱,有成绩。”难道是他?不可能,我立马否决,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会看上我这种?怎么也不可能。
“帅哥,下次请我们吃大餐啊,闻名不如见面,酒逢知己千杯少嘛,一言为定啊。”小君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直接就要宰人一刀,我甘拜下风。
“好的。”
我已经完全慌了神,只听到他满口答应,我甚是心惊不已。
我和小君与他道别后,转身回去,小君时不时地推搡着我,我只觉得后背像似有灼灼目光一直盯着我不敢回头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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