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取出金刚钻,白面猴圆溜溜的眼睛涌出大串大串的泪水。
我笑道:“不要哭了,等下变出个泪美人就不好看了。”
莘楚赶紧替猴儿把泪痕擦干,站在我身边对着猴儿说:“笑一个,笑一个。”
金刚钻射出一团彩光,将白面猴整个包裹住,彩光流转,眩目至极,看不清彩光里的猴儿。
过了一会,彩光慢慢往内收缩,像是吸入了猴儿体内。
我目不转睛,众女也是大气也不敢出。
彩光越来越稀!爆我心却渐渐沉下去:眼前依然是一头蹲着的、全身长毛的猴子!
最后一缕彩光从白面猴的两眼之间透入,奇迹终于出观,从脑壳开始,现出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下,掩在黑发间的耳廓露了出来,然后是光洁的额头、纤细的眉毛、美丽的大眼睛目光躲闪、挺直的鼻梁、抿着的樱唇一一
整个人还保持着刚才那种蹲着姿势,全身**,双臂抱膝,一双**挤左膝盖上,腰细臂丰,曲线流畅。
“哇!”众女都叫了起来,纷纷围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寿阳还上去摸摸紫芝的裸背,弄得这紫芝蹲在那头都不敢抬。
莘楚急急去取了一袭紫色裙子来,说这是早为紫芝准备的。
我笑吟吟在一边瞧着,寿阳公主嗔道:“你出去,人家女孩子要穿裙子了。”
我嘿嘿笑着,说:“好好,我先出去。”又冲那抑腿蹲着的美女说:“紫芝,别忘了答应过我的话。”
紫芝侧过脸。羞怯地瞟了我一眼。
我一笑,大步出外,听得身后寿阳公主和虞眉儿在追问紫芝以前答应过我什么话?
我回到逐夷搭下的帅帐。了解昨晚战况。
负责哨探收集情报的的斥候兵将领风赞躬身道:“禀大帅,昨晚我军死亡三千六百一十一人,重伤二千三百人,其中有二千五百六十五人是在猛兽营地騒乱中伤亡的,目前敌军已暂停攻城。”
我命风赞密切关注敌军动向,有任何异动立即向我禀报。
浪夫人橙珠进帐禀道:“大帅,城墙已抢修完毕。损坏不是很严重,全仗大帅英明果断。识破敌人阴谋一一”
我笑道:“好了好了,我有一事交与你办一一你替我寻一处幽静一点的住处,离将军府远一些地,有几位女修真在那暂住。”
“哦?”浪夫人看着我的脸色。心里揣测着,说道:“城北有一处园林,是敖行云的行宫,尚未建成,不过也能住人。”
我说:“好。就那里了。”叫来一名亲兵,命他去东面城楼请两位戴面纱的女子速来见我。
没过多久,妲姬与欲海癞仙就联袂出现在帅帐外。
浪夫人见这两个女修真虽然黑纱蒙面,但那身材体态,无处不妖娆.这样的绝色大帅能放过?
我说:“浪夫人,你带这两位去城北行宫,安排几个伶俐的丫环侍候。然后回来见我,我还有事问你。”
浪夫人领着妲姬、欲海癞仙刚走,空中传来说剑的叫声:“大帅大帅一一”
我急忙冲出大帐,一道星光划过,说剑已经到了我面前,只有他一个人,没看到商蔷。
我急问:“商仙子救到了没有?”
“大帅,你看一一”说剑望空一指。
空中一匹雪翼天马翩翩飞来,马背上尘着腰肢笔直地白兰仙子,手里抱着一个湖绿裙裳的女郎。
天马缓缓降落在帅帐前,我迎上去一看,潮绿衣裳地女郎果然是商蔷,身体完好无损,只是双眸紧闭,昏迷不醒。
凌童从马屁股后面溜下来,叫了声:“大帅你好!”
我瞪了他一眼,问白兰仙子:“仙子,商仙子她一一”
白兰仙子面有忧色,说:“大帅,西门望梅已经叛教,投入冥王堡了,白兰要立即回碧霄宫向掌教师尊禀报,商师侄也要请师尊出手相救才行。”
我问:“商仙子身体没什么事呀,元婴附体不就行了吗?”
白兰仙子说:“商蔷元婴尚未成型,与肉身分开后,卤门封闭,无法回到体内,只有我师尊那样的**力,才能提前唤醒她的无婴。”
说剑道:“大帅,我也随白兰仙子去,大帅珍重。”
我握了握说剑的手,说:“好,等商仙子醒来后,速速回营听命,你们可都是我帐下地异能都尉。”
说剑展眉一笑,躬身道:“遵命。”
白兰仙子说:“西门望梅逃掉了,我们擒住了她的一个同党,所以迂道来交由大帅处置。”说着,袍袖一拂,一个周身被一道道兰叶束缚着的女子滚落尘劫埃,这是个成熟的美女,黛眉弯弯,睫毛密而长,穿着粉红色的吊带丝裙,那身材和肌肤即便是十八岁地少女也没有她这么娇嫩水灵。
“三妙仙!”我瞪大了眼睛。
白兰仙子说:“大帅,白兰告辞。”手结兰花印,向我施礼,飘飘上马。
凌童赶紧拉着马尾巴爬上马背,雪翼天马扇动大翅升到空中。
说剑踏着阔剑跟在天马一侧,遥遥向我作揖。
我看了看相成一团的三妙仙,冷笑道:“三妙仙,别来无恙?”
三妙仙垂着眼睫不说话。
我拎起她进了大帐,丢在虎皮毯上,我自己大马金刀在椅子上一坐.问道:“知道小阮郎在哪里吗?”
三妙仙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我喝道:“你看!”丹田红光透出,玲珑剔通的**塔浮现,塔身里隐现两个小小的影子在奔走呼号。似乎想从塔里逃出来。
三妙仙睁大了眼睛。
“这是独大天尊和小阮郎的元婴,我早晚抽离他们的神识,炼化成我的第二和第三元神。怎么样,你要不要进去?美女优先。”
三妙仙脸现惊恐之色,颤声道:“不要。”
所谓炼化第二、第三元神,我只是随口说说,我根本不会炼,但看着三妙仙那恐惧地样子,我心感快意。故意狞笑着说:“怕什么,你也不是第一次进去。不过这次进去就不像上次那么快活了,嘿嘿。”
三妙仙吓得身子抖成一团。
忽听帐外云雀鸣叫,虞媚儿来了,还没进帐就叫道:“原澈。求你别伤害我师父。”
帘幕一掀,流苏短裙地美少女进来了。
我目光一寒,问:“媚儿,你怎么知道她被我抓到了?”
虞媚儿说:“师父刚才告诉我的,师父在我身上种了‘八音符’。”
我“嗯”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吗,你师父和西门望梅设计暗害我,让我与说剑决斗,若不是我迭逢奇遇,早已被她们害死了,媚儿,你是不是希望我死呀?”
虞媚儿急道:“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美少女急得快哭出来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放缓语气。
虞媚儿看着我脸色。说:“媚儿是想求你不要杀她嘛,处罚一下可以,狠狠处罚都行,是吧,师父?”
我心里暗笑,冷冷问:“怎么处罚?”
虞媚儿说:“可以拿鞭子抽,我师父很喜欢被鞭子抽地,以前我老抽她。”
“啊!”我愕然。
三妙仙羞愧无地,叫道:“媚儿,别乱说。”
虞媚儿见我冷酷的表情有所松动,赶紧又说:“是真的是真的,还有,我师父不也被你那个了吗,她也算是你的女人了,你怎么能杀她,是吧?”
我强忍着笑,严词拒绝说:“真是笑话!现在有不少人非议我原大帅是妇人之仁,不够心狠手辣,如何能争霸天下?三妙仙有杀我之心,我若轻易饶她,岂不更落人口实。日后我的仇家就会专派美女来害我,杀得了最好,杀不了反被我擒住就说要嫁给我,就没事了,我身边全成了仇人的眼线了,天下有比这更滑稽地事吗!”
虞媚儿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说:“那怎么办?我不想我师父死呀她待我很好地,原澈你看,我师父是个大美女哦,别的仇家哪里派得出这样的大美女。”
虞媚儿为救师父真是不遗余力呀。
我看也不看三妙仙一眼,说:“大美女,我没见过美女吗?她有妲姬皇后和癫仙姐姐美吗?”
虞媚儿沮丧了,师父虽美,但的确美不过那两个妖精。
被徒弟这么强力推荐都不被接纳,三妙仙羞愤欲死,叫道:“你杀死我好了,炼化我地元婴好了,随便你!”
虞媚儿扑到她身上哭道:“师父你别这么说,媚儿不会看着你死的,师父你向原澈表个忠心嘛,也弃暗投明嘛,对了…”
这美少女想起什么了,回头对我说:“原澈你偏心,那个騒皇后能弃暗投明,我师父为什么不行?”
我说:“弃暗投明,口头说说就行了吗,妲姬可以带来了金刚钻的,问问你师父有什么要献给我?”
三妙仙又羞又恼,叫道:“我什么都没有,你杀死我好了!”
军士急报:“大帅,城南开始涨大水了,请大帅快去看看。”
我知道这又是敌人的修真在搞怪,起身对三妙仙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暂时不会杀,媚儿,我把她交给你看管,你要是敢偷偷放了她,那就别怪我无情。”说罢,身子一旋,凭完消失。
城南地势较低,城外有一个湖泊,比黑龙潭还小,这时那湖泊就像一个巨大的喷泉不住往外喷水,护城河早已淹没,并且水位以半个时辰上升六尺的速度上涨,我赶到城南时,积水已淹没了城墙根部。
原夷州降将宇文明说:“大帅,照这样下去,不需要四个时辰城楼就会进水,刚修补好的城墙被水这么一泡,很容易坍塌,而且奇怪的是,这水是咸的,像是海水。”
我点点头,放眼望城外,那湖泊疯狂地往外冒水,就像是漏了海眼一般,东海大军屯兵高地,没有水淹之患,有不少士兵正在营寨冲我们这边指指点点,想必是认为破城在即,谈论怎么烧杀婬掠了。
投李报桃,以眼还眼,我唤出黑龙,百丈巨龙蜿蜒横亘,我威风凛凛地立在龙首。
“主人,要黑龙下一场冰雹砸死他们吗?”黑龙咆哮着说。
我说:“不必,他们既能引水来淹城,我们就给他下一场特大的暴雨。”
黑龙得我号令,张嘴一吸,城外的水位顿时落三尺,然后飞临东海大军营地上空,一场豪雨铺天盖地,浇得东海士兵狼狈不堪,赶紧躲进宫帐。
大雨每隔半盏茶时间就下一场,很多东海士兵已经在齐腰深的水里喊救命了。
黑龙取水下雨忙得不亦乐乎,我忽然看到东海军营中冒雨飞出一人,眨眼穿过雨幕来到我面前。
这是个中年道士,身披杏黄袍,手捏拂尘,微胖,三绺长髯,足踏五彩祥云,很是道貌岸然,一开口声音却像是枭啼:“原澈,你把我的徒儿怎么样了?”
这声音实在难听,我皱眉问:“阁下是谁?”
那中年道人凛然道:“贫道乃新月宗雾隐天尊座下首徒鸣霄子!”
我上下打量着这个东海军副帅,传言此人是雾隐天尊私生子,嗯,是有点像,胖脸、三角眼,我拱手道:“原来是鸣霄子道史,失敬失敬,令高徒与我一见如帮,赠送我很多东西,然后四处云游去了。”
“胡说!”鸣霄子喝道。
我从囊里摸出餐风给我地那把古剑,迎风一晃,说:“不信,你看。”
“啊,郁雷飚风!”鸣霄子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这郁雷飚风剑怎么到了你手里?你把餐风杀害了?”
“郁雷飚风?”我看看手里这把镂刻着符录咒文的古剑,心想:“莫非这把剑是养生宗的宝物?嘿嘿,餐风把师妹都托付给我了,更何异这把剑呀。”
鸣霄子见我没答话,更是确认我杀死了餐风,怒叫道:“贫道今日为徒儿报仇雪恨!”杏黄袍一展,化作一面大旗,天地间顿时雾气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