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者一说他练的是太阳真气,我就恍然大悟说:“厉害厉害,我明白了,怪不得那次我把那石球移到阳光下一照,你就能破开封印跳出来…”
“对了对了,”寻龙者眉飞色舞,“你小子够聪明,很好,老夫现在就传授你[万剐炎轮]。”
说着,一手抓住我右手掌,另一手捋起我的袖子扣住我的肩井穴。
我心想:“怎么回事,不是说[万剐炎轮]太猛恶,不能教我吗!”
一念未灭,就感觉一股炽热的真气从我右手劳宫穴涌入,哇,太烫了,快要把我烧死了!
我想挣扎,全身动弹不得,想大叫,发不声音,那炽热的真气还在汹涌地汇入我的右臂经脉,肩井穴被封住,这些涌入的真气就在我右臂这一段经脉乱蹿。
天,这就是太阳真气吗,这是火山熔浆呀,惨了,我这右臂要废了,经脉全被烧焦了,我要成独臂杨过了,矮老头、死老头,你这是拔苗助长吗,拔苗助长也不会死得这么快呀!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右臂变得焦黑,该死的老家伙,我都成焦炭了还不放过我,真气还在不断地涌入,焦黑的右臂表皮裂开,透出肌肉和骨骼,一红一红地发着光,炽热的气息把我披在肩头的长发都烤得卷曲起来。
我又气又急,又怕又恨。血液乱涌,昏了过去。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说剑和虞媚儿地声音我才醒过来。
我还在高天上、独木舟中,可恶的矮老头蹲在舟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剑踏着阔剑、虞媚儿骑着云雀浮在独木舟两侧。
虞媚儿问:“原澈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坐起身,一摸自己右臂,手臂还在,没被矮老头烤熟吃掉。
我捋起袖子一看,咦,怎么没焦呀,我明明看到皮焦肉烂了,现在却是完好无损,肤色健康,肌理细密。肌肉强健,只是手腕和肩膀各有一个钱币大小的印记,一个太阳形状的印记。
我说:“大仙,你捣什么鬼,我差点死在你手上!”
寻龙者眼珠子一瞪,说:“不识好歹的家伙,老夫把威力惊人地[万剐炎轮]封印到你右臂中,你还说老夫捣鬼!”
我挥了挥手臂,活动如常。问:“这有什么用呀,我怎么没觉得威力惊人?”
寻龙者正待开口,忽然对说剑、虞媚儿说:“你们两个下去。别偷听老夫的秘密。”
说剑看到我没事,一踩阔剑,飞速坠下。
虞媚儿还赖着不肯走,我说:“媚儿,你先下去。大仙正传授我真本事呢。”
虞媚儿这才驾云雀飞下去。
寻龙者说:“万剐炎轮本来是不能传给你小子的,这玩艺太霸道太血腥,有违上天好生之德呀,不过呢,老夫现在把它封印在你手臂中,它会在你生死一瞬的时候爆发,救你的命,平时你是无法使用的,哈哈。老夫真是奇才呀,这么绝妙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又在吹嘘了,我也不知道矮老头是不是在玩我,到底有没有“万剐炎轮”我都不知道,又不能试一试!
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我说:“寻龙者大仙,你有刀没有,麻烦你砍我一刀。”
“干什么!”寻龙者眼睛一瞪。
我说:“大仙不是说在生死一瞬的时候,万剐炎轮就会爆发吗,所以我想请大仙砍我一刀,我好试试这万剐炎轮厉不厉害。”
寻龙者跳了起来,揪着我的白袍一阵猛搡,差点把我推下独木舟,吼道:“小子,万剐炎轮是真仙都恐惧的法器,比五大神兵都厉害,你还说试一试,你想要老夫地命呀!”
我又惊又喜,问:“难道大仙也怕这万剐炎轮?”
寻龙者翻了个白眼,说:“当然了,谁不怕呀?乾元尊、无上仙都怕,所以只能封印在你的手臂里,作为救命之用,不然的话,你小子掌握了万剐炎轮,那谁制得住你,你不就整天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去了吗!”
寻龙者总爱夸大自己的本事,我笑笑:“怎么会,我可仁慈了,大仙不也掌握了万剐炎轮吗,也没到处欺负人呀。”
寻龙者立在舟头,藐视着我说:“小子,你能和老夫比吗,老夫道德修养极其高深,和平共处,从不称霸,懂不懂?”
我不知道寻龙者是不是到过另一个时空,说话这么高深,我真是听不懂。
寻龙者用我听不懂的话教训了我一顿,然后说:“好了,不和你啰嗦了,老夫嘴巴都快说干了,老夫要去看热闹了,散场了就不好玩了。”
我召唤出黑鹰,上了鹰背,寻龙者驾着独木舟急不可耐地消失在西边天际。
我乘黑鹰降落在罗浮江畔,夕阳斜照,江水粼粼如万道金蛇乱舞,十万辅城军民早已离开了这里,只有一红一白两匹天马正在浅滩饮水,香花教的两个美女悄立江岸。
白兰仙子云髻如锥,绣满名贵兰花的白丝长裙临风飘拂,足上兰花草履,绿叶缠着雪白纤美的足踝,眉目如画,风致嫣然。
商蔷苗条颀长,发髻是样式娇俏的堕马髻,湖绿色长裙绣着红、黄、白、紫、黑五色蔷薇花,瑶鼻樱唇,神态婉娈,楚楚动人。
说剑背着阔剑抱臂靠在一株苍松下,看着商蔷地美丽的背影。
虞媚儿呢。红衫红裙,裸臂裸腿,赤足在河滩上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看天上,看到黑鹰降落。欢叫起来:“原澈…原澈…”飞奔过来,好象是久别重逢地样子。
美少女很热情呀,我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并偷偷在她胸脯上捏了两把,捏得她吃吃地笑,心花怒放。
说剑过来问:“大帅怎么样了,寻龙者前辈呢?”
我说:“寻龙者大仙走了,去养生宗秘地看热闹去了。”
白兰仙子轻盈盈走过来,笑问:“大帅学到真本事了吗?”
我笑道:“又教了我三个骗人的咒,还有一个本事平时是使不出来的。非要死到临头了才会爆发,据说很厉害,连道林祖师乾元尊都害怕,嘿嘿,无从验证,不知真假。”
说剑好奇地问:[是虚幻三咒是吗,大帅展示展示,让我们开开眼界。”
我本来就比较喜欢炫耀,我才不做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呢。有本事就得让人知道,风风光光,扬名立万。我说:“好,那我就来一个迷幻咒,这种咒只能一对一,其他人是感觉不到地。”
我对说剑施了一个“迷幻咒”,恶作剧地在脑海里幻想美女商蔷正轻柔地把她身上地湖绿长裙褪下。全身**,一丝不挂。
我知道只要我在脑海里这么一想,在说剑眼前就会出现商蔷宽衣解带的幻觉,象真的一样,光线、场景,从发梢到脚趾,维妙维肖。
我在蚍蜉山为商蔷治伤时曾看过商蔷的****,所以想象得格外逼真,说剑的幻觉也就更加具体形象了。
说剑两眼发直。睁得老大,盯着白兰仙子身边的商蔷,嘴巴半张,象个傻子。
白兰仙子问我:“大帅让说剑出现了什么样的幻觉,为什么他这么愣愣的看着我的蔷师侄?”
我一笑,说:“心有所想,幻象即生。”双掌一拍,解了说剑地迷幻咒。
说剑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商蔷,然后扭头望着我,脸已经红了。
我笑问:“说剑,白兰仙子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白兰仙子看着说剑满脸通红的样子,而我又是好色出了名的,知道肯定没好事,说:“不说也罢。”
说剑走过来忸怩地问我:“大帅,怎么会这样?”
我说:“那是因为你心里常常想这样,我的咒语正好让你内心的渴望显现为幻觉。”
说剑搔搔头,低声说:“我没有这样想过呀,我只想能常常看到她就很满足了。”
我暗暗摇头,真是不谙情事的少年呀,美女你光看着就行吗,美女是你争我夺的紧俏货呀,你要去追,要尽快把她弄到手,不然的话,就被“别人”抱上床了,那时背影都没得看了。
这个所谓的“别人”就是我原澈原大帅呀,美色当前我是当仁不让地。
虞媚儿偷偷在我耳边问:“原澈,你让说剑生了什么幻觉?”
说剑听到了,叫道:“大帅,不能说。”
我笑道:“好,不说。”
虞媚儿缠着我,偏要我说,我就给她施了一个迷幻咒,让她眼前出现这样一副景象:河滩上出现了一张雪白丝绸的大床,虞媚儿卧在床上,**裸露,只有腰间围着一条粉红亵裙,虞媚儿一手摸着自己的**,一手插进裙里,雪白浑圆地大腿夹住那只手,騒动、摩擦。突然,床边出现了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这怪物的身材很象原歧的那只双头兽奴,一张脸却是我原澈的脸,胯间**硕大无比,正要爬上床去…
虞媚儿尖叫起来:“不要,不要…”
我忍着笑,双手一拍,解了迷幻咒。
虞媚儿揉了揉眼睛,又是笑又是跳,使劲打我,骂我坏。
说剑很有好奇心,问:“虞小姐,你又看到了什么?”
虞媚儿俏脸一红,说:“你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说剑没声音了。
我问白兰仙子:“仙子要不要试试迷幻咒?”我想趁机勾引一下她。
白兰仙子摇头说:“迷幻咒就不必了。还有别地什么咒?”
我说:“还有万念俱灰咒和不可战胜咒。”
白兰仙子蛾眉一动,问:“那就试试不可战胜咒。”
我手捏法印,口诵真言,施展“不可战胜咒。”
我自己没觉得自身有什么变化,但从白兰仙子、商蔷、说剑和虞媚儿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他)们显得震惊、敬畏,甚至还有恐惧。
我收起神咒,笑嘻嘻问:“怎么样,各位的精神有没有被我摧垮?”
说剑惊奇地说:“大帅,太神奇了,吓得我一动不敢动呀。”
虞媚儿也说:“是呀,原澈你那样子好威风呀,你想呀,我们是对你没有敌意的,都觉得心惊胆战。如果是敌人,那更要被你都吓破胆了。”
香花教的两个美女却是没有说什么,白兰仙子脸色略显苍白。
我笑问:“怎么,我变得很可怕吗?”
说剑摇头说:“大帅,你地样子并没有变化,但眼里散发出的慑人气势,让我觉得和你作对是最愚蠢的事,你是不可战胜的,这是一种威慑对手地精神力量。”
我喜道:“哇。真有这么厉害,我一直认为寻龙者是个吹牛大王呢。对了,白兰仙子。现在寻龙者大仙走了,你可以说说他的事了,五百年前他名头很大吗?”
白兰仙子却不愿意说:“寻龙者前辈神通广大,白兰如何敢背后议论他呀。”
[哇哈哈哈…],岸边树林里突然传出一阵粗野的狂笑。脚步杂沓,冲出一伙山贼,把我们五个人团团围住。
没错,的确是山贼,共有十八人,每个人都是黑带抹额,脸上涂得花花绿绿,短褂直裰,芒鞋草履。手里的兵器也是矛锤刀弩、鞭剑戟斧,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
为首的山贼体格粗壮,满脸横肉,人中短,露出一口整齐地黄板牙,两只牛眼看看白兰仙子,又看看商蔷,再看看虞媚儿,顺带还看了我和说剑两眼,开心得不得了,龇着黄板牙[哇哈哈]地笑,说:“今天有那么多人经过,还有军卒保护,本大王就放他们过去,准备抄个后路,哈哈,没想到真的拣到好货了!”
其余山贼也是怪笑不绝,围着白兰仙子她们猛看。
一个长着斗鸡眼的山贼见虞媚儿裙子短,趴在地上仰头看虞媚儿裙底,惊得虞媚儿双手按着裙边,两条大腿夹得死紧,叫道:[原澈…]
我还没说话,另一个山贼就指责那个趴地偷窥的山贼了,说:“傻二,你还趴着看干什么,大大咧咧走上去撩开看不就行了吗!”
名叫傻二的山贼两眼一斗,深感此话有理,说:“是呀,咱们是劫财劫色的十八山大王呀,随便看…”说着,摇摇摆摆,学着风流倜傥的样子,就想上前对虞媚儿动手动脚。
一个黄头发的山贼扳住傻二的肩膀,喝道:[大哥还没发话呢!]
傻二立即不敢动了,看来这些山贼纪律还挺严明呀。
为首地那个黄板牙山贼见我们五人并没有吓得发抖,便将手里的两只铜锤[咣]的对撞,威吓道:[怕不怕?]
我说:“怕呀,十八位大王想要干什么呀?”
黄板牙山贼狞笑道:“干什么?这三个女地长得很風騒,就掳去做王妃吧。”
我问:“王妃?哪里的王妃?”
黄板牙山贼牛眼一瞪,说:[我们是山大王,山大王的老婆不就是王妃吗!]
我点头说:[原来如此,那我们两个男的呢,不会把我们杀了吧?]
黄板牙山贼上下打量我,说:“杀了可惜,浪费人才,这样吧,就把你们两个卖到海外去,南海有个妮丝国,那里女多男少,一个男奴标价黄金十两,你小子长得也很風騒,应该能卖个好价。
原来这个黄板牙山贼只要认为生得好看的。无论男女,一律形容为風騒。
白兰仙子不耐烦了,说:[原大帅,动手吧,这种人渣。一个都不要留。]
黄板牙怒道:[什么,骂我们是人渣,没错,我们是人渣,但我们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人渣地,我们也想当官呀,不用这么辛苦抢钱抢女人,什么都有人送上门,是不是呀?]
其余山大王都血泪控诉起来,说什么只要封他们王侯将相。他们是绝不愿意干山贼这一行的。
我瞧得津津有味,白兰仙子皱眉说:[大帅,你不动手,那就由我来。]
我忙道:[不劳仙子动手,还是我来吧,正好试试我的万念俱灰咒]。说着,手捏法印,对着那伙山贼遍施[万念俱灰咒]。
那伙山贼起先还在又嚷又叫,片刻功夫就安静下来了。人人脸上露出寂寞的表情。
那个黄毛山贼将手里的大砍刀一丢,说:[娘地,活着怎么这么没劲呀!]
山贼们附和说:[是呀。突然觉得很没劲,什么都不想干了。]
我提醒山贼们说:“怎么会没劲呢,这里有美女,我们口袋里还有很多金银财宝,抢呀。奸呀,杀呀,有劲得很哪!”
为首的黄板牙丢下铜锤,哀叹:“没劲呀没劲,風騒的女人我们玩得多了,没劲!先奸后杀,没劲!先杀后奸,也没劲!圆圆的脑袋我们砍得多了,竖着砍、横着砍。都没劲!什么都没劲!”
虞媚儿骂道:[该死地强盗,害了不少人呀。]
白兰仙子说:[死有余辜!]
山贼们听到了,说:[是呀,活着没劲,还不如死了。]
[对,死了好,一了百了。]
[怎么死?用刀砍?没劲!用斧子劈?没劲…]
[干脆投江吧,淹死有个全尸,泡得白白肿肿的比较体面。]
山贼们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一致同意投江,黄板牙带头,十八人一齐向罗浮江走去,一个接一个,毫不犹豫地跳入汹涌的江水中。
罗浮江在这一段水流比较湍急,投江的山贼几个浮沉就没影了,一共跳下去十七个,还有一个抱着岸边岩石在哭,他不跳。
我好生诧异,说:“这个山贼意志强悍呀,竟能抵抗我的神咒,不肯死!”
虞媚儿说:[就是那个叫傻二的山贼呀!]
我走上前去,拍拍山贼傻二地肩膀,问:[傻二大王,别的大王都投江了,你怎么不投呢,不讲义气呀!]
傻二斗着眼珠看着我,说:[我也觉得活着很没劲,但我不想死,呀,他们都说我是个傻子,缺心眼,没心没肺,所以我不怎么想死…]
我挠挠头,对白兰仙子她们说:“看来这虚幻三咒也不是万能的呀,遇到个傻子就没辙!”
商蔷说话了,她说:“大帅,这傻子挺可怜的,就饶了他吧。”
我说:“商仙子真是太善良了,你别看他是个傻子,强起奸杀起人来不比别人手软的,你没看到他刚才对媚儿那副嘴脸吗,如果我们是凡人,下场真的很惨!
商蔷不说话了。
山贼傻二还在那里傻哭,我摇头说:“杀这傻子也真是没劲,算了,还是饶他去吧。”双手一拍,解了他的万念俱灰咒。
山贼傻二晃晃脑袋,抹抹眼泪,站起来了,飞快地拣起地上的一柄斧头,扬起斧头恐吓我们说:[把金银珠宝都掏出来,女的衣服都脱光,男地自己绑起来,快!本大王的斧子是很锋利的,不听话地拦腰砍死!]
山贼傻二强呀,这么快就从万念俱灰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了,劫财劫色起劲得很呀!
我还没动手,白兰仙子抢先出手了,一枝兰花从她头顶升起,细长的叶片把傻二的脑袋卷住,拎在半空。
傻二双脚乱蹬,口里还在叫着:“脱光脱光…]
[呼]的一声,傻二被远远掷出,落到湍急地江流中,挣扎了两下就被汹涌的江水吞没了。
十八山大王都死光了,我忽然叫了起来:[惨,一下子杀了这么多凡人,我要遭天诛了!]
虞媚儿安慰说:“不会的啦,山贼都是坏人,没事的,可以杀的。”
我说:“你又不是老天爷,你说可以杀就可以杀吗!你上次说杀凡人要用刀,不能用超自然的法术,否则就要遭天诛!我惨了,天劫天诛一起来了。”
白兰仙子说:[大帅不必担心,山贼们都是自杀,与大帅何干,而且这些山贼作恶多端,早该死了。]
说剑笑嘻嘻说:“大帅在逗我们呢,天诛只诛倒霉鬼,大帅好运当头,鬼神辟易,怕什么天诛呀!”
我笑道:“有理有理,本帅正走桃花运,就算要天诛,也要等我行完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