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无数像蚂蚁一样的小虫子,从顶棚内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十分的瘆人。
“哥哥!有好多蚂蚁!”
汤淼淼指着车顶棚道。
幻虫,神经性毒虫,可以麻痹人神经,行事下蛊人的一项命令指示。
想要小爷我停车?
赵宝玉目光微沉,抬手间凝聚出一股气流,举手推了出去。
气流触车顶棚。
“轰—”一声巨响,整个车顶受力被掀飞了,连带着幻虫一起消失不见。
汽车瞬间变成了敞篷版。
“哥哥…”汤淼淼小脸都吓白了。
“那是毒虫,不是蚂蚁!”
赵宝玉笑着解释。
“噢!”
汤淼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车子穿过长而曲折的乡道,很快就来到一座城镇上。
运气不错!赵宝玉在一家中药铺门口停车,下了车。
他随后去买药购买雄黄及菖蒲,却被告知没有卖的,说是整个乌通市的雄黄和菖蒲只有苗阜阁有卖。
苗阜阁!刚刚那麦色肌肤的女孩,拓跋鹿好像说她是来自那个地方。
想到这里,赵宝玉打开手机地图,找到了苗阜阁的位置。
当机立断,直接弃车带着汤淼淼,飞往了苗阜阁。
眨眼功夫,二人就来了苗阜阁外。
见其外装典雅,即使是站在对街,也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味。
透过大门看进去,更是古色檀香,若不是店内的员工,身着白大褂,甚至会让人有种穿越去古代尊贵的药房。
穿过马路,一进苗阜阁,赵宝玉便感受到来自整个阁子身着白大褂人的注视。
他径直走向药柜前:“菖蒲、雄黄有卖吗?”
“小友是为解蛊?”
药柜前一名身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笑问道。
“是的!”
赵宝玉并没有隐藏。
“让我来看看着女孩!”
药柜前的中年人一眼就看中了汤淼淼中了蛊毒。
“不用!我会看!”
赵宝玉淡淡地回道。
“我是南苗人,我们的蛊术博大精深,友情提醒你,并不是所有蛊毒都是由雄黄、菖蒲、蒜子三味药解的,再说了,药剂的分量,你也拿捏不准!”
中年人很是谦虚地解释道。
“卖药是强卖诊号吗?”
赵宝玉笑问道。
“不是!既然你执意不就诊,我也管不着,不过最近的菖蒲和雄黄价格有点高!”
中年人不再强求。
“说吧!敢做地方性垄断,贵点正常!”
赵宝玉直白地道。
话音落,中年人的脸色就变了:“不懂别乱说,乌通市不干净,我师父是受市长所邀请前来除蛊毒的!”
“噢?
我从安海市来,也没听说过啊!”
赵宝玉略感惊讶。
“这才第二日,你应该是偷跑进来的吧?
乌通市已经全城封锁了!”
中年人一副无所不知的模样。
“是吧!”
赵宝玉淡淡地回道,总不能说自己是飞进来的。
“菖蒲,雄黄各一钱!旁边结账!”
中年人说完,将机打的收费单递至赵宝玉的面前。
“两千!可真黑!”
赵宝玉看着计价单,冷笑一声。
“你可以不买!”
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道。
“买!当然买,不过太少了,我各要半斤!”
赵宝玉笑回道。
“开什么玩笑,你当这是糖果?
就算是治疗肿瘤也不需要用这么多!”
中年人大怒。
“事实上是要这么多!”
赵宝玉如实地道。
“少唬人了!从你一进来起,左顾右看,根本就不是来求医问药的!”
中年人脸色沉了下来“…我就是买雄黄和菖蒲的!进来时就说了。”
赵宝玉一阵无语道。
“…”这少年说话没毛病。
中年人沉默了一小会:“你走吧!不可能卖你这么多,这女孩我不用看诊就知道用不了这么多!”
“我说需要就需要,我给钱就是了!”
赵宝玉叹道。
“不卖!”
中年人直接拒绝。
“…”赵宝玉眉头挑了挑,瞬间想抢的心都有了,破雄黄、烂菖蒲,这种便宜的药材他根本就没储备,否则何须遭这种麻烦事。
就在他准备硬来的时候,内堂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拓跋笋!”
“来了!”
坐堂药柜的中年人立马转身冲进了内堂。
赵宝玉顺势也跟了进去。
那吆喝声,只念了名字,短而急促,定是有紧急情况。
毕竟能救上一条性命,善点再增加一点,离十点善点升级地球,就更近一步了。
果然,他跟进内堂。
便见一名老爷子,浑身痉挛,整个人层现麻花形,十分凄惨,多处骨折,命悬一线。
此时,那先前与他交谈的中年人拓跋笋正和一名红发老爷子正在全力施救。
“你们这药灌下去,这麻花就嗝屁了!”
赵宝玉淡淡地道。
这时,整个房间绝大多数人都注意到了赵宝玉这位不速之客。
“轰出去!”
拓跋笋皱了皱眉头,抢救的关键时刻,被人打扰是最忌讳的事。
“双旋虫!”
赵宝玉紧接着开口。
拓跋笋辅助完红发老爷子帮痉挛的老爷子灌下药后,惊呼起来:“你也懂蛊术?”
“略知一二!得了!这麻花不出十分钟就要挂!”
赵宝玉摇了摇头道。
“大胆!你是可知躺在这里的老人是谁?”
这时,红发老爷子突然破口骂道。
“不认识!”
赵宝玉如实地道。
“乌通市首富,大慈善家顾天乐先生,他才五十岁,却被双旋虫折磨的像是个垂死的老人!”
红发老爷子怒斥道。
“好人啊!让开!我来救他!”
赵宝玉立马肃然起敬地看着先前被自己成为麻花的老人,双手合十致歉道,“对不起顾先生,算是赔偿,我一定救活你!”
“就凭你?
顾先生刚稳定,请你出去!”
红发老爷子下了逐客令。
“小子!我师父请你出去!”
拓跋笋沉声道。
“出去!”
这时,坐在顾天乐身旁的女人站了起来,看都没看赵宝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女人年近五十,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
她端庄大方,留着干练的落肩发,即使如此落寞,都掩盖不住,她那份孤芳的气质。
“你们一群南苗人不认识我认了,阿姨你也不认识我赵宝玉吗?”
赵宝玉一阵无语看着短发女人“赵宝玉!”
这时,整个房间人都向赵宝玉投去了惊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