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能感到猛兽还在昂首挺立。
他很无奈。
可是,一想起因她贴近而引起的感觉,他既恐又觉有瘾,热血再次上头,温热液体从鼻孔滴落下来,滴在水中,慢慢下沉在水里晕染开。
于显宗:……
他赶紧昂起头,用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降热。
也不敢乱想了。
太要命了!
南竹对这一切都不知道,她还在梦里。
心里下意识觉得,自家小孩在身边,很安全,也就没多少警惕防备,也就睡的香沉,完全不知道,因为她而发生的一场“血案”。
南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孩上朝还没回来呢,她就翻了个身,又眯了一会儿,直到听到门外脚步声,她才回头。
见着门开了,自家小孩也走了进来,见她醒了,掀起纱帐,亲自将纱帐弄好。
南竹发现他表情不太对,怎么眼神有些闪躲她的样子?
对自家小孩,她从来不会弯弯绕,有疑惑就直接问:“怎么了?怎么一副心虚样?”南竹眯了眯眼看他,心想,难不成自家小孩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
“没,没有心虚!”于显宗赶紧别开眼。
南竹危险的眯眼看着他:“还说没心虚?那怎么不敢直视我?”
于显宗耳朵红了一下,轻咳了两声,才说:“你衣衫不整的,我怎可直视你?”
这话说的那叫理直气壮,完全忘了自己昨晚对人又是描绘五官,又是搂抱的事儿。
南竹信他才有鬼!
她身上穿的是法衣,怎么可能轻易就松松垮垮的?
谁见过电视剧里神仙打架,衣服会乱的吗?最多就是弄脏了,发丝乱了。
衣服肯定是不会被扯得衣衫不整坦肩露肉的,不然怎么能叫法衣?
不过,见自家小孩不自在的样子,她也就没在追问了。
进了空间洗漱一番,做了早饭,两人就一起吃了早饭。
因着于显宗不喜人伺候,殿外也没什么人候着。
不过,到了早膳时间,福公公还是来问了一声,得知已经吃过了,他是心里奇怪的,宫里的大事小情他不说一清二楚,却也是知晓的,他怎么不知道哪个膳房给皇上做了膳食了?
心中虽有疑惑,却是不敢问的,余光见那位南公子也在,他眼神闪了闪,告退了。
昨晚南公子就没有出宫门,今儿一早就出现在皇上寝宫里……
难道?难道真如那些宫人传的那样?自家陛下,真的喜好男儿?
他心跳慌乱跳动,他觉得这事儿可大可小,他得给枭王和太后去个信儿,让二人来劝劝他们陛下!
福公公急的,脚步匆匆走的太快,路上阶梯踩空,就摔了一跤,幸亏台阶只有三两阶。
哎哟哎哟的站起来,揉揉膝盖,又顾不得伤就继续一瘸一拐的走了。
南竹也察觉到了福公公刚刚的异样,这会儿也觉得俩人不能再一起住了,毕竟自家小孩长大了。
她现在又是男儿装扮,再被大臣们知道了,还不得给她冠个祸国妖精,不,祸国妖男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