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想动，却浑身都没有力气，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浑身麻软，连控制手指都做不到。
她忍不住暗骂。
厉寒就是个疯子，这次不知道又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注意到她醒过来，厉寒压低了声音对着电话又说了几句后，挂断了，向着她走过来。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中存在着几分病态的阴郁。
“现在感觉怎么样？”
听上去这声音很温柔，却又让人不寒而栗。
“你做了什么？”
江以宁只能冷声质问他，但是虚弱的声音要厉寒弯下腰来才能听得清。
厉寒弯下腰，伸出手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能让你永远离不开我的手段而已。”
他想了很久要怎么样才能让她不离开他。
打断她的腿，或者直接杀了她都不太现实。
于是他准备在药里动点手脚，让她依赖上，永远都离不开他。
“你真卑鄙。”
这是什么东西，江以宁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她瞪着他，却起不到任何的威慑力。
厉寒把手贴在她的脸上，然后坐在了床边。
“你不用想了，这一次，他找不到你了。”
说着，厉寒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之前他给她买的吊坠，那个藏着发信器的袖扣就在里面。
当着江以宁的面，他打开了那个吊坠，里面现在空空如也，发信器没有了。
“我把真心交给你，你就这么蹂躏它，你以为你不卑鄙吗。”
厉寒冷笑了一声，重新把项链戴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一次这条项链没有在隐瞒什么，单单作为他的礼物戴在了她的颈上。
“我本来以为你能够永远留在我身边，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
“你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我还开心了很久。”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哀伤，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好像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
江以宁和他错开视线，转头看向另一边，这样一个小动作她做起来都格外费劲。
厉寒见状，直接伸出手用力地捏上她的下巴，硬是把她的脸扭转了过来。
“你不敢看我，是心虚吗？”
“到底是谁一直在执迷不悟，你心里很清楚。”江以宁冷声。
从始至终都是他自己在故作深情的强迫她。
把自己的感情当成感情，别人的就完全忽视，他把自私诠释到了极致。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在厉寒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江以宁忽然觉得他很悲哀。
但是凭他做出来的这么多事情，不足够让她怜悯。
“你一开始就把厉斯年当成了你的目标，你想超越他，压过他，抢夺他的一切。”
“这么多年过去了，以至于你根本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想要跟他抢。”
“甚至抢不过的，你就打算直接毁掉。”
“厉家的一切是，我也是。”
她目光中的怜悯仿佛刺痛了厉寒一般。
他怒吼了一声甩开手，眼睛猩红着向她怒吼。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如果更早认识你的是我，你会不会爱我？”什么蠢问题。
江以宁眼神冷漠，“不会。”
“正常人都不会喜欢上一个疯子。”
到现在她也没什么好跟他客气的，厉寒总不会杀了她。
但是没了那个定位器，不知道要多久厉斯年才能找到这个地方。
她看着手上的输液器，心中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你骂我是疯子？”厉寒又一次捏上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