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是他体内的无形火焰。
否则他一个没有火种的人,又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收服五彩火种呢?
骆云川心中有了答案,手中不停翻转。
他要自己来确定这个答案。
但是很遗憾的是,不论他如何使劲,无形火种都没有一丝应答。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骆云川还是没有找到主动唤醒无形火种的方法。
不过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控火训练,骆云川对五彩火种的控制,倒是精进了不少。
虽然在世人眼中,骆云川是一个废物,但在控火技术上,他还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
至少在这半天时间里,骆云川已经学会如何把一杯凉透的茶温热。
拜师的仪式,是午饭的时候被通知的。
很难得的,在正午的时候,一家人可以整整齐齐的一起用餐。
将军夫人依然没有到场,这并不影响其他人的心情。
只是那些仆人听说,要被凌焰收为徒弟的是小将军,都有一些遗憾。
骆云川疑惑的望着主位上的凌焰,不是说好了要做“地下师徒”的吗?
“云川,快过来,虽然没有了‘火云酿’,但凌老说还是收下你这个混小子,还不快过来给你师傅敬茶。”
骆云川走到凌焰面前,接过仆人递过来的茶水,不知道要怎么做。
“跪下啊,把茶递给凌老。”
骆云川见凌焰不动,也不出声,就是静静地闭着眼靠在椅子上。
这老头儿到底要干什么?
收到骆正雄鼓励的眼神,骆云川无奈。
但骆云川没有违逆骆正雄的意思,轻抬衣摆,单膝跪了下去。
“师傅……请用茶。”
凌焰这时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双眼,满脸疑惑道:“嗯?”
“怎么是你?老夫的徒弟,不是你大儿子吗?”
听到凌焰这话,最为激动的还是站在一旁的仆人们。
看吧,凌老要收的,果然是大少爷。
“大儿子?你是说云尧?哎,不对啊,老家伙,我明明说的是云川啊。”
“他?”凌焰的目光在单膝跪地的骆云川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满脸嫌弃道:“他就算了吧。”
“哎,老家伙,你可不能说变就变啊,昨天你还答应了收云川做徒弟的,今天怎么就说翻脸就烦脸,你堂堂凌焰上人,可是金口玉言的!”
“啧啧。都说喝酒误事了。”凌焰摇了摇头,满脸悔恨。
“这样吧,既然如此,听说你这儿子没有火种对吧,我那倒是有一枚绿色火种,能不能进阶火种等级,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凌焰伸手一翻,一枚绿色火焰,就出现在他手心里。
“小子,你也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这茶老夫也不喝了,就这样吧,赶紧把老夫的徒弟叫过来,行完了拜师礼,老夫还有其他事要去做呢。”
凌焰把火种一递,直接让骆云川站到一旁。
骆云川挑了挑眉,乖乖的收下绿色火种,站到了一边。
骆正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凌老不收骆云川,骆云川也不知道争取一下,真是急死骆正雄了。
骆云尧来的时候,骆云川已经拿着他的绿色火种走了。
大概是为了贴合他平时的人设,一边走骆云川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这会儿骆云川大概也明白凌焰的意思了,这绿色火种为的就是让他顺理成章的重新有了火种。
这主意到还不赖,就是便宜的那个骆云尧了,白白捡了个便宜师傅。
晚上,骆云川借着蹭客的名义,跟着骆云尧一起回了凌焰的宅邸,开始了为期五天的“师徒生活”。
今天一过,骆云尧成为凌焰徒弟的消息,慢慢地向周边城市传了过了,一时间也成为了风云焦点人物。
骆云尧当然知道,骆云川在暗地里,跟自己拜了同一个师傅的这件事。
归根结底来说,这件事还是骆云尧的建议。让自己成为明着的那个“靶子”,而骆云川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使用着凌焰所传技能。
“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找个房间住下吧,明天你两个进行一下测验,我看看都该教你们一些什么。”
回了家凌焰倒是随和了不少,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云川,一起去逛逛?”
骆云尧知道,现在的骆云川一定有很多问题,却一直也没有时间告诉他。
从中庭转到后花园,又绕着假山来回逛了几圈,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骆云川觉得他似乎需要重新审视一下它们之间的兄弟关系,这个哥哥和表面上的确实不太一样。
原本骆云尧给他的感觉,是又怕事又胆小的,甚至在那一次他去找骆云尧问关于“监视者”的事情的时候,骆云尧还是一副对它有所害怕的样子。
怎么这才过了两天,骆云尧就变得云淡风轻起来,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让骆云川很是疑惑。
突然走到一块石头前,骆云川停下来脚步。
“怎么了,云川?”
“骆云尧,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大没小的,要叫大哥知道吗?”骆云尧想要揉揉骆云川的脑袋,却被后者条件反射的躲开了去。
“骆云尧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以后你就没有弟弟了。”骆云川目光平静,侧仰着,直视骆云尧。
“唉。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我还当你坠了个马,变得沉稳一些了呢。”
骆云尧浅笑的叹了一口气,把中午和凌焰的谈话的一部分告诉了他骆云川。
没想到凌焰知道的事,远比骆云尧知道的要多,包括自己不是骆正雄亲生儿子这件事。
骆云尧望着骆云川,目光柔和。
不是亲兄弟,又如何呢?骆家的大恩大德,足够他毕生相报了。
更何况,有个弟弟,也挺好的,不是吗?
“所以你就跟凌老来了个声东击西,以假乱真?”
“也不能说是假吧,毕竟拜师这件事情是真的,难得凌老这样的师傅,也是我的幸事。两全其美,不好吗?”
“好,好,好,好得很。”骆云川连说了三个好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