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枚普通的汉代五铢钱,市面上很常见,算不得什么宝贝,我就拿来当钥匙扣了。”徐浪一边笑着回道。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丢给苏铁。
苏铁忙接过扫视了一眼,目光立刻便被众多钥匙中夹杂的那枚铜钱,吸引了目光。
只见那铜钱的确就是一枚极为普通的五铢钱,市面上最多值个三五块,不过苏铁却在那铜钱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是他?”苏铁心中一动。
“苏老弟,怎么了,难不成这枚铜钱,是什么稀世珍宝?”见苏铁脸色变化,徐浪略带调侃的问道。
苏铁摆摆手,苦笑道:“没有,就是一枚普通五铢钱,并不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就说,虽然铜钱我玩的不多,但还是有一定的研究,那几枚稍微值点钱的,我基本都认识。”徐浪笑道。
就在二人闲谈之际,已经来到位于农家小院正中央的一个房间。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挂在房间正中央的一幅外观古朴的匾额,而在匾额下方,则是一个翘头案,两旁靠墙摆放着一对花几,在翘头案前方,是一张供桌,以及一对太师椅。
由于房间内的全部家具,皆都是用高档紫檀木制成,所以显得古香古色。
“苏老弟,你等一下,估计我岳父还在卧室休息,我叫他过来。”看着空荡荡的堂屋,徐浪忙跟苏铁解释道。
说完,他急忙便要朝旁边的房间走去。
可还未等他动身,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轻咳声,忽然传了过来。
很快,就见一名穿着深蓝色唐装,手持一把龙头拐杖的,满头银发的老者,从一旁的房间走了出来。
在那老者身边,还跟着一名同样头发发白的老妇人,不过精神状态,明显要比那老者强的多。
看到这二人出现,徐浪急忙迎上前,恭敬道:“爸妈,实在不好意思,路上耽误了一会,所以来的有点晚。”
“小徐,不是我说你,明知道你爸身体不好,还要让他等这么久,就不知道早点过来?”那老妇人皱眉斥责道。
徐浪苦涩一笑,心想女婿我昨天晚上可是两三点才睡,今天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路上遇到堵车,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着老妇人那一脸冰冷的表情,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而是连连恭敬点头,应道:“妈,您放心,我下次一定早点过来。”
“还想有下次,就冲你今天这态度,没有下次了。”老妇人哼了一声。
接着,她搀扶着那老者坐在堂屋中央的椅子上,继续指着徐浪,没好气道:“你看看人家盛尧,知道你爸回金陵,昨天半夜就丢下公司一堆的事,连夜开车赶了过来,这才叫态度。”
“妈,其实我昨天晚上有事,所以……”听到老妇人拿自己跟林盛尧相比,徐浪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忙低声辩解道。
可还未等他一番话说完,老妇人便挥手将他的话打断,冷声呵斥道:“你能有什么事,成天除了招猫逗狗,就是摆弄你那点破铜烂铁,说是游手好闲也不为过,人家盛尧就不像你,早早的事业有成了,还在努力工作,又是办慈善,又是搞教育,前一段时间,还获得了宁州市颁发的十大杰出企业家奖项,可是没少给我和你爸露脸。”
“妈,您记错了,不是宁州市颁发的,而是江北省颁发的。”就在老妇人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得意的笑声。
很快,就见满面红光的林盛尧走了进来,他先是将苏铁和徐浪扫视了一眼,然后才继续笑道:“您忘了,当时江北的那边的一把手,还打电话过来,请您和我爸过去。”m
“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小鲁是打来了电话,可惜你爸身体不太好,不方便出远门,所以最后就没去成。”老妇人连连点头,同时紧皱的眉头,立刻眉开眼笑。
她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招呼着林盛尧坐下,更是将一旁的点心,端到了林盛尧面前,眼神中满是喜爱之色。
看到这情形,站在一旁的徐浪脸色早已变的无比铁青。
同样都是女婿,他向来勤勤恳恳,老老实实,怎么二者之间的待遇,差距就这么大?
最关键的是,他已经进门这么久了,自己这岳母大人,也没说让他坐下。
“不就是一个十大佳杰出企业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迟疑了一下,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虽然具体情况,他不太了解,但根据他对林盛尧的了解,那个所谓的十大杰出企业家,多半来路不正。
只是听到他这话,老妇人顿时一皱眉头,冷哼道:“徐浪,你也别不服,有能耐你也拿个省级奖项,让我和你爸露露脸。”
“好了,都坐下吧。”就在这时,刚才一直没发话的老者,忽然沉声说道。
他声音不大,甚至由于身体虚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但仍旧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感觉。
甚至就连苏铁听到,也不自觉的微微侧目,又将那老者扫视了一眼。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在那老者身上,有一股极为强势的上位者气息,基本能判断,对方以往必定身居高位。
那老者却并未在意苏铁的目光扫视,而是忽然将目光落在堂屋门外,皱眉道:“玉珠,你也进来吧。”
“爸,我……我来了。”站在门外的中年美妇闻言,极为不情愿的走了进来。
她一边朝着老者走去,一边用余光将徐浪和苏铁扫视了一眼,神情中闪过一丝忧虑。
不用猜她也能感觉到,马上她夫妻二人便会迎来更加严厉的批评和嘲讽。
“站在门口做什么,是不是嫌我说小徐了,你也别惯着他,像他这种人,就是该时刻鞭策,否则他不思进取。”老妇人忽然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徐浪瞥了一眼,冷哼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要是像盛尧这般让我省心,我自然不会说他半句不好。”
“妈,您可别这样说,其实徐浪也不错,听说他这次不就请了一位神医,来给老爷子治病。”这时,林盛尧忽然意味深长道。